“汝等何人?为何打斗?”独孤心慈在大熊和阿狗的护卫下来到场中,喝问众人,官腔十足。
“汝又是何人?”场中一个锦袍少年亦喝问。
“某乃万年县县令,汝等何人?”独孤心慈继续喝问。
“原来是万年县县令啊?哈哈,好大的威风啊?”那个锦袍少年肆无忌惮的大笑。
“拿下”独孤心慈冷下脸来,一声断喝。
丁大力听闻挺抢疾刺,那少年也不慌张,挺刀格挡,却不料边上的耶律少唐一个套索抛出,正好被其一脚踏入圈索,耶律少唐一扯,那少年即被拖入少年阵中,几个学员刀枪齐下,这个锦袍少年满地翻滚躲闪,却还是挨了几下,顿时血迹斑斑,呼号连连。
“别打死了”独孤心慈喊道,于是独孤中原一脚踢出,把这个锦袍少年踢晕,另一少年立刻把其手脚背向捆个结实。
少年的伴当见状立即飞奔过来抢人,却被几杆长枪封住去路。
另一伙人见状不敢妄动。
“汝知道某等是何人么?”这群锦袍少年的伴当喝问。
“放下兵刃,并排躺下”独孤心慈又喝道。
“躺汝个狗奴”这群人大怒,有人开骂。
就听嗡的一声,两只弩箭从少年阵中飞出,那人猝不及防,双腿中箭扑倒在地。
“跟他们拼了”见同伴中箭,这群人急了,耶律少唐一声唿哨,少年学员再次变阵,二十余人猬集一堆,前面人蹲身横刀砍出,后面长枪手亦是齐齐递出,把这般人唬了一跳。
这班人亦不是庸手,各举刀枪格挡,兀是不惧。
“真是麻烦”独孤心慈叹道“大熊,去把他们给弄到”
多日未打架的大熊兴奋的吼一声,把油纸伞递与独孤心慈自己举着,大步直冲人群。
什么叫虎入羊群?应该是熊入猴群,金刚大熊遇人即是一拳,仅拳风即扫到两人。
再来两脚,又蹬翻两人,一个壮汉见势不妙,举刀劈来,大熊不躲不闪,反手即捉住此人持刀手腕,咔嚓一声就把其手臂给折了。
大熊的凶猛让这群人吓呆住了,少年们趁机又撂倒几人,大熊再次出手,居然已无站立之人。
“汝等何人?”独孤心慈又走到站立未动的那群人中。
“某等乃徐州进京应试武举,路遇这群不知何方来的狗奴,抢道不说还肆意辱骂,某等不服才与之拼斗,扰了明府,恕罪恕罪”为亦一青年,幞头青袍,拱手回答,态度颇为恭谨。
不得不恭谨,不过一刻钟,那方十余人便正被捆绑的如待宰猪羊,那众少年还有心把这群人排成一排,整齐有序。
“快放了某等,某家郎君乃河东道辽州常平军大使之子,汝一小小县令无权处置”躺着的一个大汉叫道。
“聒噪”独孤心慈大怒,于是大熊过去就是一脚将其踢晕。
“真是吃饱了撑的,为抢个道大打出手,好了,念汝等尚敬某这小小县令,去万年县缴纳罚金十贯算是了解”独孤心慈对徐州的武举说道。
徐州的众人面面相觑,为青年遂拱手道“谢过明府宽宥”
“去吧去吧”独孤心慈挥手。
不理这群站立一旁亦未离去的徐州武举,独孤心慈踱步到那锦袍少年身边,用脚嫌恶的踢踢“姓名?籍贯?”
“汝这狗奴,汝可知道辅国大将军王毛仲乃某之舅父,还不快放了某”这锦袍少年亦是嘴硬。
“哟,王毛仲的外甥?哈哈,还真是巧了?”独孤心慈笑道,众华师大少年堂的学员亦是哄笑,他们才攻破辅国大将军府不过月余呢?
“少年人打打架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带回去枷号示众十日,十日后让那王大将军带一百贯来领人,”独孤心慈转念就给这群人一个判决。
十贯与一百贯?徐州的一群人顿时觉得赚了。
至于那个锦袍少年顿时呆了,他舅父可是圣人的宠臣,从龙之臣,开府的大将军啊?这个跟自己差不多年岁的什么县令尽然不怕?这京都长安的人均如此硬气?少年顿觉凌乱。
“看汝这脾性,居然出来学人闯荡江湖,没被人砍死可真是奇迹”独孤心慈摇头。
远处几辆马车带着一群马匹过来,仲孙无异带着晴川的车队过来了。
晴川的人见这边少年喧闹,跳下几人飞奔过来,正是耶律双和小武阿空。
“找辆车把这几个扔进去,带回万年县廨。还有徐州的,可别忘了去万年缴纳罚金哟”独孤心慈吩咐。
又让人拿雨具分与画舫上诸人,上来马车,正准备扬长而去,几骑从长安方向疾驰而来。
到了灞桥这几人驻马观望,那个被扔进马车的锦袍少年叫道“表哥,快救某等”
“表弟?远东侯?”这几人中的一个青年惊异。
“辅国大将军府的?汝这表弟犯了事,聚众斗殴,辱骂朝廷命官,被某当场捉住,枷号示众十日,十日后拿一百贯去万年县廨取人”独孤心慈亦爬上一辆马车,站在车轼上吩咐。
“远东侯,某的表弟年幼不知礼数,得罪远东侯,还望见谅,还望远东侯看着辅国大将军府面上先放了某之表弟”这位辅国大将军府的世子可比那个王冲有礼多了。
“汝之表弟得罪的不是某,犯得是国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