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西之西?”几个佣兵相互看看,面色却大喜。
“血刀都护府现今控制的最西之地在疏勒,金刀驸马,汝回去跟汝家团长说声,将俱兰给某留着,三年内某必率野狼崽子们去俱兰”独孤心慈霍然起身。
“好,俱兰给汝留着,俱兰以西均是汝的,不过汝要明白哪儿连薛神骑亦不敢驻军,因为哪儿离恒罗斯太近”赫连水渊亦无犹豫。
“某不是去与薛家和汝血刀佣兵团抢地盘的,某的野狼团是去打地盘的,西域以西,有水之处以后均是野狼佣兵团的饮马之处”独孤心慈说出了目标,心中一松豪气顿。
“算某雪狐一份,某等到时候只求域外之一城即可”春水流也叫道。
“一城之地哪够?安西之西还有碎叶,康居,安息,甚至到大秦,哪儿可是比燕唐更广阔的地盘,汝确定只要一城之地?”独孤心慈笑道。
“那么广阔之地岂能少了某的飞鹰团?”阮少雄亦叫道。
“汝一南蛮子到西域作甚?冻不死汝等?汝等就好好的呆在安南吧?”赫连水渊哈哈大笑。
“明年某筹划去一趟安南,安南以南没有6地,但大海亦是征途,6地有丝绸之路,海上亦有,张大胡子的扶余不是在天涯之南么?扶余之南呢?汝回安南后给某寻觅几个下过南洋的水工,某先从海上走一趟看能不能到达安息”独孤心慈曼声吩咐。
“从海上到安西?”赫连水渊楞到。
“是安息,从安息登6,再到疏勒回安西”独孤心慈解释。
“某从海路到过天竺”扶余国王子张天佑过来说道,他们一众武举此时均停箸静听这边一众佣兵的豪言壮志。
“汝到过天竺?”众人来了兴趣。
“海上有许多国家,某知晓的即有环王国、门毒国、古笪国、龙牙门、罗越国、室利佛逝、诃陵国、固罗国、哥谷罗国、胜邓国、婆露国、狮子国、南天竺、婆罗门国,岛上、大6上大多是土人,亦有野人,还有不少先秦遗民”张天佑点头解释。
“真的?假的?海上还有这么多国家?”巫灵舞小娘子叫道。
“哪儿的物产如何?可有海图?”独孤心慈意思眼睛亮。
“某当时尚幼,不大晓事,某只知晓有珊瑚犀角之类的物事,不过某有两个伴当应知晓一点,”张天佑不好意思说道。
“可有胡椒和香料?”独孤心慈问道。
“呃,不知晓”张天佑很坦诚。
“汝还真是棒槌,汝明日唤汝那两个伴当来,某请他们喝酒”独孤心慈叹道。
“远东侯从踏入长安起即为攻略安西以西在谋划吧?”白玉京突然问道。
“某未有那多谋划,恩,算有个模糊的方向吧?”独孤心慈摇头。
“某从未服人,直至见到远东侯某是佩服之至啊?远东侯入京都,先不说含元殿骂死同科进士,后来的梯田改造解决了关中粮食紧缺之难,用英烈祠将佛道之争置于可控之间,然后是修缮漕渠,创立燕唐车船行,开办华师大学堂,一边在敛财聚富,一边培养合适人才,即便是长从宿卫之事,看似在为圣人解决府兵危机,实则亦是为远征安西做人力储备吧?”司徒雨瞳亦是出言问道。
“汝知道的太多了?不怕某灭口么?”独孤心慈自饮一杯叹道。
众人悚然而惊,这个魔狼天星一人两仆轻车入京,不声不响,直到高中制科探花,轰轰烈烈的含元殿十罪审判,热热闹闹的烟花工坊和梯田改造,嘈嘈杂杂的草市开办和修缮广运潭,云淡风轻的开办华师大学堂和燕唐车船行,期间轰开过辅国大将军府府门,两个相公因其而下台,杀了人流放了不少官吏,还有现今正如火如荼举办的武举大比,皆以为其一意为敛财而为,世人亦呼之为聚财童子,即便熟识之人知晓其常常是无心之举,但经书院的这个天罡星司徒雨瞳一分析,原来皆有深意。
“某真的是无心之举,哪有那么远的谋划?汝等想多了”独孤心慈看着众人崇拜的目光,赶紧干笑解释,可是谁人能信?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远东侯谋局先某财,只是不知现今已进行到何种阶段?”司徒雨瞳又问道。
“世人皆称某是聚财童子,其实某一声散财童子,诸事铺开,哪有余钱?”独孤心慈摇头苦笑。
“那还好,某等就是怕远东侯诸事皆谐,没有某等襄助之处,某书院司徒雨瞳愿为远东侯的宏图大略助一臂之力”司徒雨瞳却肃然说道。
“对,远东侯谋划安西是前所未有之大事,某等听之热血沸腾,此事某等愿竭尽全力相助”萧然郎君亦是正色道。
“某等愿听远东侯差遣”萧笙与凌非烟两个书院天罡星亦拱手嚷道。
“某等曾以为远东侯的志向是为王相之道,现今看来某等目光短浅,开疆拓土才是远东侯的真实目的,某等愿为远东侯效力,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歌燕翼与迟红雪亦来凑热闹。
“什么时候学会文绉绉的说话了?”独孤心慈笑道。
“某,楼春雨,起身微末,不管远东侯是否嫌弃某才疏学浅,但某亦会为远东侯冲锋陷阵”楼春雨亦慨然说道。
“算某一个”冷吹雪言简意赅。
“如此盛事,某怎会错过”魏韩也傲然表态。
“别看某,长乐门早已以远东侯门下自居”白玉京摇着折扇笑道。
“不管某的飞鹰团最终怎样决策,某阮少雄愿为远东侯之宏志奔走”阮少雄亦言之凿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