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气?我会呀,五行之气,金木水火土,风雨雷电泽,红橙黄绿青蓝紫,我都能辨认”
“哎,我当汝等均为术士一脉,不知汝等老师是如何教导,现教你们一项绝学啊”
“什么绝学?”在场诸人来了兴趣。就连那单大总管也侧耳细听。
“观气要懂阴阳,这你们知道,但气有善恶祸福你们知道么?”
“气有善恶祸福?”
“五行之气都有情绪的,有欢快之气,有阴郁之气,气能告诉你他的喜怒哀乐,也能告诉你旦夕祸福”
“这么神?”
“当然,观气是一个术师的基本功撒,你听着四周,有许多的气息在欢唱?”
“没啊,”王江南还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四周,大军在积聚,人欢马嘶,河流在流淌,哗哗翻滚,可并不理解这魔狼天星所说的气的情绪。
“你听,水流在欢畅的奔流,他们是去年雪水融化而来,积聚了一冬的清冷,现如今找到奔流到海的欢愉谣:我从雪山来,我要到大海。”
“有那么神么?”众将怀疑这魔狼天星在搞怪胡吣。
“哪儿有朵水花看到了没?那是一条大马哈鱼,她正准备产卵,可这大军来临,带来的是杀气,她感到了恐慌,想跃出看看情状,现在心生警惕,急忙往水深处游走。”独孤天星继续信口开河。
“大军行走,你看半空中,这边清明透彻,浮桥上空阴霾凝结,这就是杀气,此气红中透紫,对燕唐来说就是福气啊”
“恩,是有点不同”众人细细打量,王江南也现浮桥上空的阳光雾霭确实有点不同。
“看看,我没说错吧,你看呼玛那边,杀气袭来,半空光线灰暗阴郁,黄中有紫,对燕唐来说是不祥之气啊”
“休得胡吣”单大总管也凝重的看向呼玛那边,一阵烟尘冲天而起,阳光映射,确实泛着金黄,雾霭升腾,光线中带着黑紫。
“还是没见到突厥兵马啊?”王江南看了半天也没见到一个突厥兵的身形。
“恩,敌军大概有万人,骑兵为主,盏茶即现”独孤天星神神叨叨的说。
“这么神?”王江南表示不屑。
独孤天星也不辩驳,挥手让阿狗收拾粥罐,让大熊把木排上的交椅搬上岸来。
不一会,晨霭中一队骑兵现身,马匹不高,不及人肩,骑士均是披束带,左衽皮袍,也不具甲,打头一黑狼红旗。
这厢燕唐军也是一彪人马驶出,打头骑军正是右威卫禁军都尉程彭。其他轻装的黑水军和十三部的人马均是步兵,此时也列阵迎敌。
果然刚过一盏茶的功夫,突厥兵马到齐,王江南这些日子也学会了数人头,大致差不离万人左右。
王江南惊奇的看看独孤天星,此君正做一副神神道道的高人模样,负手八字步,抬眼望天。
“王小娘子,这兵马出动,必有烟尘,聚拢不散,高及半空,那就是骑兵出动,烟尘散乱,那是步兵行军,这是行军常识”边上三公主燕君鸾不忍心又一迷途羔羊上了魔狼天星的当,赶忙解释。
“不是恶气来袭?”王江南还是迷迷糊糊。
“额,敌军来袭当然是恶气”燕将军也无语。
呼玛城距离黑水尚有四五里,这是一平缓之地,两军对峙不到一会,突厥兵牛角号响起,全军突击。
右威卫禁军由于是渡河而战,均未着重甲,但马槊横刀还是装备齐全,还有一营弓弩手跟随其后,此刻也是万箭齐。
燕唐骑军马槊里边有非常多的讲究。槊杆根本不像普通枪、矛所用的是木杆,而是取上等韧木的主干,剥成粗细均匀的蔑,胶合而成。那韧木以做弓用的柘木为最,次以桑、柞、藤,最差也得用竹子。把细蔑用油反复浸泡。泡得不再变形了,不再开裂,方才完成了第一步。而这个过程耗时将近一年,一年之后,将蔑条取出,荫凉处风干数月。后用上等的胶漆胶合为一把粗,丈八长,外层再缠绕麻绳。待麻绳干透,涂以生漆,裹以葛布。
葛布上生漆,干一层裹一层,直到用刀砍上去,槊杆出金属之声,却不断不裂,如此才算合格。然后去其尾,截短到丈六左右。前装三尺精钢槊,后安红铜槊纂。不断调整,合格的标准是用一根麻绳吊在槊尾二尺处,整个丈八马槊可以在半空中如秤杆般两端不落不坠。这样,武将骑在马上,才能保持槊尖向前而不费丝毫力气。如此制造出来的槊,轻、韧、结实。武将可直握了借马力冲锋,也可挥舞起来近战格斗。只是整支槊要耗时三年,并且成功率仅仅有四成,因此造价高得惊人。所以,马槊一直是十六卫禁军的标志,边军普通骑军只有长枪。
燕唐十大将门之一程门子弟出身的程彭自然不在乎装备的造价,什么兵刃顺手装备什么兵刃,什么武器杀伤力大装备什么武器。
程彭虽然微胖,但长期居于军中,程家将门以武传家,祖上虽有以宣花斧为兵器的大将闻名,但主要还是使用燕唐流行的马槊为主,身为程家子弟已有侯爵称号的程彭也是以武勇横行十六卫禁军,此时程彭平端马槊,在家将簇拥下直冲敌阵。
燕唐帝国准许国公及亲王蓄养家兵家将,八百到一千二不等,这些家将甚至还有朝廷俸禄,所以程彭所属折冲府为上府,全军编制二千五百正军,但程家与其配属二百家将,均是程家家养沙场老兵,随家主参加过多场战役,当今圣人未即位时的平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