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独孤都尉近日均不在军营?”还好独孤大总管给副大总管出气来了。魔狼天星进帐之前,各军正翻查各军违纪事例,正好查到每日点卯名册
“禀大总管,某近日确不在军营,”
“军营点卯,逾时不到,仗军棍,三卯不到,斩立决,右军点卯名册逾十日未曾见独孤都尉大名,独孤都尉把军营当何处了?”还未等独孤大总管问询,边上郑裴副监军使代为斥责了。
这两人有仇?!左右诸将眼睛亮了,均幸灾乐祸的看住两人,有真幸灾乐祸的,如看不惯某人嚣张气焰的燕国锋大使,有假装幸灾乐祸的,如知其肯定无事的李献诚都督,其他不明就里的更多。
“某与汝有仇?”顷刻有人说出众人所想,正是被斥责之人独孤都尉。
“你....”郑副监军使气急,没想到这魔狼天星根本不按常理回复,直言无稽之事。
这就杠上了?营中诸将立刻对着生猛的小都尉大术师来了兴致。
“军营点卯,逾时不到,仗军棍,三卯不到,斩立决,右军点卯名册逾十日未曾见独孤都尉大名,独孤都尉把军营当何处了?”同样的话语由大总管说出,众将憋笑,一模一样的话语啊?一字不改。
“回大总管,近日某奉李都督令出营探听突厥军情,故未点卯”魔狼天星对着未来的义父大总管可不敢呛声。
“李都督,可有此事?”
“回大总管,确有此事,相关公文均记录在案,前些日子也曾报备行营”右军总管黑水都督李献诚立身回答,侧身处左手伸出三指,魔狼天星明白,三坛烧刀子不在庙街了。
“杜参军,可有此事?”独孤大总管询问右侧参军杜维。
仓曹参军快成全曹参军了,录事参军不在列,他只得翻看手中账簿“确有记录,六月二十八日记录庙街都尉独孤出营探敌,七月十四日回营”
“陈御史,此令可合军令?”独孤大总管转询问正监军使河南道监察御史陈道。
“合”陈道御史惜言如金。
“不知独孤都尉出营十七八日,可有军获?”郑副监军使却不愿轻易放过。
“此乃军事,郑副监军使有权查问?”好吧,又被硬邦邦顶回。
燕唐有制,监军使只问军纪,其他事务均只有勘察权。
“不知独孤都尉出营十七八日,可有军获?”又是一模一样的问话,这回换成单副大总管了,郑副监军使脸都绿了。
“回单大总管,四日前某曾遣人回报,塔河南山密林有大队突厥兵马出现,希冀行营警惕”独孤都尉不紧不慢的回答,副大总管也变成了单大总管了。
众将嘴角抽搐,独孤大总管犹甚,危言耸听可是他说过的。
“确有此记录”杜维参军补刀。
“出营十几天,只有此一条所得?某怀疑独孤都尉阴奉阳违,现敌情不阻拦,贻误军机,罪不可赦”郑副监军使继续斥责。
“某只是充当斥候,敌军势大,某等只好远缀,”难得独孤都尉直面郑副监军使辩解一下。
“胡言,皆知敌军困守塔河城,城外能有多少敌探?某观是独孤都尉畏敌怯战”郑副监军使来了精神。
“不是敌探,某报称有敌两千余,当时某部才一伙十来人,故只能骚扰之”
“区区两千敌军,当围而歼之,独孤都尉就胆怯了?畏敌不前,请大总管行军令”
帐内众将默然,这是什么鬼?区区两千敌军?深夜踹营,中军损失上万,压箱底的玄甲重骑几近覆灭,你让十几人就去围而歼之?这个副监军使是来搞笑的么?
“是,某当围而歼之,某认罪,请大总管责罚”独孤天星都尉无奈道。
“够了,行营近期有结案送往京都,请郑副监军使亲自前往吧”惜言如金的陈道正监军使也不得不出言。
郑副监军使懵了,到天寒地冷的远东,他是来镀金蹭功劳的,这让他在半途中就被撵回京都?脸面何存?功劳何求?
“独孤都尉处置并无不当之处,不用责罚”陈道监军使面无表情的补刀。
“大军云集,诸事繁忙,仰仗郑监军使的地方尚多,送结案之事派一小吏即可”独孤大总管打起圆场,征漠河尚未结束,此时得罪郑裴所在的郑家可谓得不偿失,他的族兄可是工部尚书大司空郑裕,郑裕嫡女郑穗儿也在营中参军事。
“可,郑御史须慎言”陈道监军使借坡下驴。
“今日军议乃为攻克塔河,独孤都尉之事容后再议”单副大总管赶忙转移话题。
独孤天星眨眨眼,拱手施礼“某请告退。”
“慢,久闻庙街魔狼大术师之名,今日军议可请独孤都尉参与”未等两位大总管言,左军唐休璟都督出言道。
“某一下府都尉怎有幸参与行营军议?”独孤天星推脱。
“休得聒噪,一边听着去”独孤大总管一挥手,独孤天星怏怏走到右军黑水副都督丁大勇边上站着,右军总管李献诚都督瞥一眼,一脸嫌弃。
“诸军将,攻塔河城已有十余日,各军均无寸进,是何原因?”单副大总管开始主持军议。
“突厥陷入绝地,天生悍勇,塔河城坚,某等估难不足,现已准备充分,乞两位大总管再与军令,前军誓死攻城,必当先登”前军总管方四海都督大嗓门开金口。
“某等已做好打硬仗之准备,左军也下定攻城死战决心”左军唐都督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