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远古近古的?壁画有什么稀奇?终南山华山上到处都有”王江南小娘子最见不得独孤魔狼的嘚瑟样。
“那倒是,来来,饮胜”独孤魔狼欲擒故纵,举盏招呼裴都督薛大使饮宴。
“那你们今日所见壁画有何异处?”果不其然,王江南见独孤魔狼转移话题急忙追问。
“也没什么稀奇,终南山到处皆有”独孤长史不厚道的反诘。
王江南于是扮可怜兮兮状询问两位道长,厚道的吕岩道人不得不解说一番今日栖霞小观的见闻。
听闻壁画能保存千年不朽,鲲鹏展翅破壁欲出,玄武传道栩栩如生,饮宴诸人听得津津有味。
“如此好玩之事也不记得叫我们”王江南小娘子狂翻白眼。
“是啊,某等为政事操劳终日,汝等却快活逍遥,罚酒罚酒”裴玄圭都督是惜花之人,摁住自己的长史罚酒。
“是极是极,漠河尚在大战,独孤长史却偷得浮生终日闲,某当报与大总管与行营”刚从前线押运粮草回来的薛坚大使也嚷嚷道。
“那可得好好补偿一下薛大将军咯?”独孤长史挑眉戏谑。
“那当然,明日某要吃全鱼宴”薛大使敲诈。
“吃不死你这夯货”独孤魔狼斜眼。
“本将军不管,反正明天要吃鱼”薛大使耍赖。
“就是,这些日不见荤腥,明日独孤长史若不亲自整治一席,不然某等也上书行营,告你魔狼一状”王江南小娘子也趁势起哄。
“不见荤腥?吃鱼?王江南小娘子,眼见着你快胖了一圈了,小心回京都,长安俊彦都认不出你来了”独孤魔狼也不示弱。
众人一番笑闹。
“哎,独孤长史,某近日找你尚有要事”酒过半酣,裴都督拉过独孤长史。
“塔河城内已编制完保甲,各保甲也6续出城收获,塔河海晏河清,歌舞升平,还有何要事?”独孤长史不解。
“那个。。。那个,这不是都督府新立,各衙门新建,重修驿站,都督府入不敷出啊,本都督明日就快没饭吃了?”
“不会吧?都督府新立,安东大都护府和河北道没拨出款项?”
“有啊,不过只有诸值司官吏俸禄,这远东诸事待兴,衙门修葺,办公仪仗,驿站粮草,安民事项,哪样不需要银钱?”
“哦,那找大总管要啊,征漠河大总管,安东大都护,河北道观察使,都是一人,要不裴大都督亲自跑一趟漠河?当面要钱去?”
“哎哟喂,漠河大战连连,独孤大总管领兵布阵,哪有时间管塔河小事?”
“哦,漠河现在怎么样啦?前些日不是说大总管分兵攻寨,各军营竞赛杀敌?现在应该打到漠河城下了吧?”独孤天星摩挲下巴,开始歪楼。
“差不多了,此次竞赛攻寨,方四海都督可是大出风头啊,你庙街的那个黑狼赵青山可是杀敌第一啊”薛坚大使接话,一副酸酸的模样。
“呵呵,如果薛大使上阵,哪轮到赵黑子啊?”独孤魔狼安慰。
“什么赵黑子?征漠河行营谁不知道玉面狼将赵雍的名头?”
“郎将?赵黑子升官了?”
“是狼将,赵雍刚升的都尉,不过郎将也不远了”
“那程小国公不是郁闷死了?他们禁军兵多将广,怎么就争不赢远东边军?”
“程黑子第二,他没骑军攻城的赵雍狠,玉面狼将面如娇娘,心如野狼,麾下黑骑各个悍不畏死,如今已攻下三座山寨,杀敌过三千了”
“西道如何?江大锤和张铁头两位都督可不是良善之辈”
“那两位也还不错,均有斩获,可还是没你庙街黑狼狠”
“再狠也架不过人多啊,饶乐和松漠两大都督府可是久经战阵,兵马均过两万,靠人堆也应比赵雍强啊?”
“咱前军也不是没人?方四海都督可是全力支持赵都尉的呢?”
“依本郎君看啦,两位都督可是留着力,准备到漠河城下与突厥棒子决一死战呢”
“也对,如今漠河周遭十八寨已经被拔除大半,近两日就能兵临城下了”
“哎哎,本都督正说远东都督府缺钱呢,你们说那么远的事?”裴玄圭都督看着两位越扯越有劲,急忙拉回话题。
“不就是缺钱吗?这位魔狼手掌远东招商行,随便划拉一点就够了”薛坚大使不以为然。
“说的倒轻巧?招商行又不是本郎君的?那是远东十三部与安东大都护府的”
“哄谁呢?你魔狼要个万儿八千的那个敢废话?”
“你薛大使想本郎君早死早生?”独孤魔狼斜眼。
“这话怎么说?”薛坚愣住。
“某与钱远东都督府,先陈道监军使就可告本郎君一个私蓄官府之罪,官府开销让私人贴补,朝廷和圣人颜面何在?某还不如抱着银钱投河呢?”
“这话到也是”裴玄圭都督颓然道。
薛坚大使虽说错话却并不在意,眼珠一转,继续说道“裴都督,独孤大术师虽不能直接出钱,但他主意多啊,随便说上两条就够你远东都督府花销了”
“对啊,独孤长史,你是远东都督府的长史,总管诸项事务,这钱粮本就归辖你的值司,本都督越职了”裴玄圭都督喜笑颜开。
燕唐律令,长史值司辅佐主官,辅判府事,军事政务,钱粮司法均需监管。
“本郎君,本长史只是署理,过个十天半月,大总管想起就给裁撤了,某才不费心呢”独孤天星有自知之明,署理远东都督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