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此时沉默了起来,离那深潭近的寒灵这才发觉她居然感觉到一股暖风,连着手中的剑也不那般冰冷了,疑惑地看向深潭,她发现那水面隐隐地冒着股白烟,很淡,不容易叫人发觉。
想来这潭水是温的,难怪这片地儿不似那么寒冷……
……
……
屋里,穆花前轻轻地将月下扶起并且靠在他的肩头,端着药碗一口一口地将药汤灌入月下的口中。也许是昏睡着的月下并没有太沉,所以那些药他喂一下,她也喝一口。
待到碗里的药已经光了,穆花前拿出帕子温柔地给她擦了擦嘴角的残渍这才将她又放在了床上。
将药碗放好,他又在屋内点起了烛火,他记得她不喜欢黑。
坐到床边凝视着月下,苍白的面容有一丝消瘦,想来这些日子的确太过劳累,替她把了把脉发现她的内伤还是没有丝毫起色。
“难不成这老狐狸的医术退步了不成?”他喃喃道,那碧绿的药丸看着就是个好东西,怎的对月下的伤一点起色都没有?
想着他放下了手,起身朝外走去,他得让那老狐狸过来看下。
正在药房里捣鼓着药草的药道子见到眼前一片阴影笼罩了他的视线,抬起头一看是自己的徒弟,立马全身又紧绷了起来。
“你怎么又来了?”
“赶紧收拾一下,跟我去看看月儿,她的伤毫无起色……”
药道子皱眉,他的那粒药可是他最近才研究出来的上等品,按理说这会儿应该是已经起效了,怎么可能没反应呢?
“你等会儿,我给带点东西。”药道子说着,他虽然对这个徒弟有意见,但是毕竟还是有医德的,再说了,看得出来他这个徒弟宝贝着这个女子呢,再怎么样也得给他点儿面子不是,不然他也得倒霉。
穆花前点点头,趁着药道子转身拿家伙的空子又打量了下这个屋子,不动声色地掩下眼中的光芒,转身带着药道子离去。
来到西屋的房内,药道子替月下把了脉,这次的时间用的较为长些,穆花前的眉头也皱的更深了,克制了好几次想要向前询问的冲动,他静静地等待着。
许久药道子才松开了月下的手,“这位姑娘是什么来历?”他开口的并不是与病情有关的,而是问她的来历。
穆花前虽然奇怪,但还是老实交代了:“冥月宫的新任宫主,柳月下。”
“哦?原来是冥月宫的人,难怪,难怪了……”药道子撸着胡须点点头。
“师傅,月下的身子可是有什么问题?”
药道子点点头,穆花前心一慌,刚想开口却被药道子打断,他慢慢地将金针包打开说道:“这个丫头因着被内力强行灌入直接伤到了筋脉,所以她体内原本的内力正与另一道歹毒的内力相抗衡,而她原本的内力也将我的药给化解了,如此一来自然是没效果了。”
药道子随意地说着,可是却听得穆花前揪起心来,不过他很快又恢复了平静,看药道子这模样应该是有法子的。
“还请师傅相助。”
药道子斜睨了他一眼,他这个徒弟为了这个女子可真是用了心呐!
“哼,自然是会的,就是以后少拿我点儿东西就成。”穆花前在一旁摸了摸鼻子并没有说什么,药道子也不管他答应与否便拿起金针手法快速插满了她的大穴,又拿起一枚金针正准备往下继续这时却注意到身份有别。
“你过来,给她扎针。”
药道子横了穆花前一眼。
“哦!”
上前来到床边,药道子让开身子说道:“内关,血海……”说着,他转过身去不再看向床边的动静。
穆花前按照药道子说的,针法娴熟地在月下的身上下针,那手法一点儿也不低于他的师傅药道子,若是叫他瞧见怕是又能得意不少日子。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药道子也转过了身来,来到床边又替月下诊起脉来,砸吧砸吧嘴,他捻起一根金针缓缓地动了几下,床上的月下却还是丝毫没有反应。
看她的脸色已经好了许多,大概烧也该退了,额头上海冒着细密的汗珠,照她这个情况应该差不多醒了,但是人却还是毫无反应。
“怪了,怎么还不醒?”药道子皱起眉头,他的医术可是当今天下难找的存在,就算一只脚踏进了鬼门关的人他都能给拉回来的人,这会儿连针都下了人居然还没反应,难道是想砸招牌不成?
他已经将她体内的那股强硬的内力封住,并且也刺激了她的穴道,居然还没反应,他的目光转向了她的一双手上。
还在昏睡中的月下此时却是被梦困住了,她的眼前又出现那个红衣宫主,此时依偎在一个男人身上,说着些什么,只是她想听的仔细些时,便感觉到一丝来自脑间的疼痛,甩了甩头,她好不容易将那丝疼痛甩开,接着她的手指又开始了疼痛。
这种疼痛还特别熟悉,好似曾经感受过,正当她想着时,却见那位红衣宫主转过头来朝着她笑了笑。月下愣住了,再然后她见着周围的景象开始淡化,一阵白光之后便消失了。
同时她的手指也越来越痛了,眼前有光照进来,她微微眯了眯眼眸,有点分不清今夕是何夕,突然手指又是一痛,耳边也随着传来一道声音:“还不醒,真想砸我招牌不成?”
指尖又是一痛,这会儿她可真是彻底清醒了,猛地睁开眼,却看到一个老头子正在扎着自己的手指头,这会儿正要扎下一个,月下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