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起身子,果然见着面具男子抱着胳膊悠闲地看着她,月下心中思索着他到底来了多久,为何,她一直没有发现,还是说,他也才刚来。
“你看到了什么?”
她挥了挥袖子,冷声说道。
面具男子笑笑,闪身跳了下来,竟没发出一点声音,这让月下心中一惊,就是她用巧劲也不可能一点声音都没有,这人的确不简单。
“不多,就是看你累死累活地挖坑而已,”对于其他的,他还真没看到什么,但是他可以看得出来,这里有过一番打斗,那一边的树叶被不知道什么锋利的东西斩断了,但是这地上却没有太多的痕迹,这让他有些好奇,她到底是怎么杀了这人的。
月下有些不放心,如果她能杀了这个人的话,必定会毫不犹豫地灭口,要知道她现在的情况,可不能出一点差错,她现在还没有那个把握自保。再者说,她也并不知道这人到底是什么来路,唯一知道的就是他跟那家赌场脱不了干系。
是敌是友,她并清楚,又怎能相信呢?
“你想做什么?”她不看身旁的男子,只是平静地问着,她不会傻傻地去问他是谁,毕竟带着面具,又怎会让人知晓他的身份呢!
单刀直入一直是她的特长,面具男子好笑地看着眼前的女子,果真是有趣,上来就问自己想干嘛,倒是胆子挺大。
轻笑一声,他靠近她耳边说道:“你就不怕我杀了你吗?”
“你要想杀我早就杀了,何必等到现在。”
她翻了个白眼不屑地说着,她不傻好伐,为何都喜欢把她当傻子呢!搞不懂。
这回倒是面具男子被呛了一下,讪讪地摸了摸下巴,转而看着那坑里的尸体。“你这么处理必然是不行的,最好的办法就是毁尸灭迹。”
“毁尸灭迹?在这里点火我没傻吧!”她哼了一声,撇过头去。
面具男子方才还觉得她聪明来着,这会儿怎么看着又笨了呢!刚想说话却又想到一个官家小姐,也难怪不知道这些江湖中的东西,这么想倒是合情合理。
“这个天下有种药叫做“安乐散”这个安乐散就是用来超度这些尸体的。”
随即,他将从怀中掏出的瓷瓶对着那坑中的尸体倒了下去,只有那么一点,只见那粉末接触到尸体,便已肉眼可见的速度溶化了,发出滋滋的声音,一股令人作呕的味道传来,两人同时捂住了鼻子。
而此时,月下的眼睛转了过来,晶亮地盯着他手中的那个瓷瓶。这般好的东西,就是以后杀人也不用担心处理不方便了,不知道这个小气的家伙会不会给呢!她有些担心起来,开始盘算着怎样才能让他将这个宝贝给她。
看着尸体已经溶化得差不多了,他盖起手中的瓷瓶,这才注意到身后那双灼灼的眼神。
挑了挑眉,“想要?”
月下老实巴交地点了点头,没办法,谁叫这东西现在对她来说会很有用呢!丝毫不记得自己之前还动过杀人灭口的念头呢!
面具男子好笑地摇摇头,这个东西虽然不怎么珍贵,但是也是什么常见的,没有多少犹豫,随即便将手中的东西随意地抛给了她,“拿去吧!”
月下连忙接住,小心翼翼地提着这个瓷瓶说道:“你什么时候这么大方了啊!真难得。”
他有些气结,这个丫头不仅得了东西,还不忘损他两句,更何况他上次给她的,可比这个珍贵多了,她居然这么不识货。
叹了口气,再度摇了摇头,他还能说什么呢!还是不说了,免得自己被活活气死。
月下自动地忽略那叹气声,将手中的瓷瓶揣入怀中,动作小心就怕一个不慎,这东西倒出来,那到时候就是她死翘翘了。
瞧着月下那模样,他不禁有些怀疑起自己来,“那塞子是特殊东西做的,只要你不动,它绝对不会漏出来的。”
他有些无语,亏他方才还觉得她有些聪明,看来的确是自己的幻觉啊..
月下呼了口气,将铁锨递到了某人的面前,“既然来了,你也看到了,难道忍心让我一个弱女子再奋力填坑吗?”
谁知某人却无比悠闲地说抱着胳膊说:“****何事,我只是个路过的,再说,你像是弱女子吗?除了长相以外,其他的嘛..还真是一点都没看出来。”
“你,你是不是男人啊?居然这么对待一个女子,哼!”
这个男人,一开始看着自己累死累活地挖坑就不说了,现在自己都累成这样了,也不过来帮一下,要么他就不要出现,帮自己毁尸灭迹,这样自己心里还能平衡点。可是这个可恶的人现在居然还想看好戏,不爽,超级不爽。
“有这个闲工夫,你不如快点填坑吧!你看,这天可是要黑了。”面具男子不以为意地走到石矶旁坐下,甩了一句话,径自端起那杯凉茶,一口饮尽。
突然,他睁大了眸子,缓缓地将手递到眼前,看着手中那已经四分五裂的杯子,有些震惊。难不成,是内力?
他暗暗低语着,转身再看向那抹气恼的背影,居然能有如此高深的内力,为何上次他没试出来?他有些想不通,既然她武功也不弱,那上次劫匪的事情,难不成是故意而为,引他出来,但是,却不像啊!
如果说,这人不是她杀的,那这里并没有别人的气息,更何况,她脚上的血渍,以及那尸体的脖子的伤痕,要说人不是她杀的,还真不可能。
因为他怎么看她,都像个“杀人犯”默默地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