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百姓先行散去回家准备,朱振一行人却不敢耽搁,直奔军山而去。那
些欺压他们马匪的头颅已经被割下,悬挂在村头的榆树下。那些马匪死后,表情无比的狰狞,甚是吓人。
这些百姓已经跟马匪结下死仇,朱振倒也不担心他们不来。
军山距离盱眙并不算远,堪堪只有六里地的距离,众人并没花多少时间,便已经赶到军山脚下。
此时天空已经逐渐泛起鱼肚白,军山被一股淡淡的迷雾笼罩着,仿佛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第一次近距离观察军山,朱振这才发现了这军山的不凡。
眼前的军山仿佛一块笔直的印玺一样,四四方方的,棱角分明。
除却一条可以直通山顶的羊肠小道之外,四处仿佛刀削过的镜面一般,除却上面有些歪脖子的古树之外,皆是参差的巨石,
山上的局势并不明朗,但是山下的局势已经完全控制住了。
虎二征袍上沾满了鲜血,坐在一块巨石之上,周围围坐着将士,正在烤食野味,见朱振等人到来,连忙上前行礼。
“主家,幸不辱命,山下的马匪已经被在下全歼了。”朱
振观察周围的地形,看着躺在地上尚未来得及处理的尸体,除了少数像是虎二所谓,大多数都好像是被长枪一枪毙命。
朱振在军中呆了也有一段时日了,他自认为朱元璋阵营之中,除却常遇春之外,似乎还没有其他人有这个本事。
虎二从人群中拉出来身躯凛凛,相貌堂堂的汉子。此
汉子手持一柄镔铁大枪,一双眸子寒光四射若寒星两道,两弯铁眉浑如刷漆,胸脯横阔,有万夫不当之勇。
“小人乃是韩家家将刘青山,奉少主之命,助县男一臂之力。”
朱振上下打量,心中暗探,此人话语轩昂,吞吐间若有万丈凌云之气概,眉宇间心雄胆大,似有撼天动地之勇。“
这些马匪都是你斩杀的。”朱振震惊道。“
些许宵小罢了。仗着马匹速度之利,欺压良善,若是旧主在世,我等儿郎未散,他们如何敢猖獗到盱眙之地来放肆?今日我家少主设计,定然叫他们有去无回。”
闻言,朱振对韩徵更加好奇了几分。若
是真的如他所言,这年轻人守着当初义军积攒的军粮物资宝藏,却不为所动,甘愿受尽贫苦,而在村民遭难之时,又能够在弹指之间,定下计谋,将这些山贼玩弄于鼓掌之中,真的是这世间少有的奇男子。
当下朱振拱手道:“有刘英雄与韩公子相助,剿灭这些马匪易矣。”
话音刚落,就见深山之中,出现了三道人影,其中范希尧一马当先走在最前面,身上沾满了血渍,颇为狼狈,却健步如飞的赶往上下。宛
娘与玉儿皆手持长剑,且战且退,不让那些气势汹汹的马匪追赶上。
宛娘荷包里的银针似乎早就用尽,没撤退一段时间,便从地上捡起一把石子。每
当有马匪追赶的近一些,她便会挥舞手臂,将石子打出去。宛
娘的石子打的非常精准,总是能够击中对方的头上,那些闷着头死命往前追赶的马匪吃痛之下,立刻摔倒在地上滚落在山下。不
过马匪人多,眼看就要追上了,三个人如何也抵挡不住的。
刘青山已经从虎二口中得知了朱振的计划,刚才与朱振一番交谈,也已经知道有更多的百姓正在赶往此地的路上。但
是这一切都需要时间,如果不能将这些马匪抵挡在山路上,让他们冲下山来,肯定是个不小的麻烦。想
到这里,刘青山大喊一声,“谢谢三位搭救我家少主,主菜让你们吃了,接下来的便让在下喝口汤吧。”说
完之后,手持大枪,一双腿踩在山路之上,健步如飞,如履平地。
不消半刻钟,便已经赶到三人身后,范希尧喘息了几声,回首感谢道:“那便谢谢兄弟了。”
气若游丝的韩徵,明显是中了刀伤,感激的看了一眼刘青山,“青山,活着回来。”“
放心吧,公子。”
刘青山手中大枪一挥,径自砍向山路旁边儿的一块巨石,顿时火光四溅,巨石滚落下来,刘青山用脚一钩,直接将巨石勾住。身
形一拧,双足落于巨石之上。此
时此刻,他哪里还有一份仰攻的意思,别人想打他,反而被他居高临下。
刘青山虎口一张,大声喝道:“宵小马匪,你家爷爷刘青山在此,有本事你们过来啊!”
范希尧、玉儿、宛娘一行三人在丛林之中,忽然暴起杀人,着实打了马匪一个措手不及。
三个人就算是立足于武林之中,也是一等一的高人。
一旦暴起杀人,只杀的这群马匪闻风丧胆,如果不是念着得不到宝藏,一行人都会受到一窝蜂大当家的严重的惩罚,无论如何也不想再追了。
此时,一窝蜂的二当家的朝天棍看着军山之下密密麻麻的二百余官兵,整齐的布阵,还有远方地平线上出现浩浩荡荡的兵马,顿时心提到了嗓子眼。
“赶紧追,莫要让韩徵逃了,只要韩徵在我们手里,我们还有希望活命。”
“二当家的,石头上那武夫远远望去,跟铁塔一般,我等如何是对手?不如放下巨石,先砸死他再说。”
朝天棍看了一眼刘青山,心里也知道,这狭窄的山路之上,就凭对方展现出来的气势,也绝对能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索
性自己在山上,占据了一些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