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道检校临时衙司,杨勋正在处理公务,杨宪将朱振视为眼中钉,自然会派遣大量的检校监视军山,但是军山对进出的严格管控,导致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大摇大摆的上山,所以杨勋之流就佯装商人,混迹在军山附近,以图获取更多的情报。眼
下搜集到军山的情报非常多,杨勋感觉自己都忙不过来,但是对于军山有害,真的能够被检校利用起来,陷害朱振的情报并不算多,这让杨勋有点儿失望。
“大人,大人。”
正一遍遍检查着手里的资料,以图有新的发现的时候,外面却传来了一阵急促的叫门声,杨勋皱眉道:“进来。”来
人正是杨勋的手下,进入密室之后,不顾杨勋阴沉的脸,急促道:“大人,找到了。”
杨勋皱眉道:“找到什么了,慌慌张张的。”
“就是杨老大人的公子。”
“啪!”杨
勋手中的毛笔掉到了桌子上,他急切的问道:“他们此刻在何处?为何失踪了这些时日?”
杨勋是扬宪的义子,而杨德白是杨宪的亲生儿子,此次算计军山,杨宪让杨勋跟随而来的目的昭然若揭,杨勋自己心里也很清楚。自
己就是为杨德白铺路的,只要杨德白能够把这次任务执行好,到时候自己在一旁帮衬,定然少不了好处。
但杨德白如果出事,自己一定要面对杨宪滔天的怒火。来
人沮丧的说道:“大人,听军山附近的商人说,爵爷在亲军校尉的保护下上了军山,然后便不知所踪。”杨
勋深吸一口气,牙疼的问道:“可有密信,或者信号?”
“大人,什么都没有,一行人上了军山之后,就神秘消失了,而且军山最近似乎发生了什么大事,开始全身戒严,就算是应天来的官员都无法上山了。”
“嘭!”
愤怒的杨勋一拍桌子,恨道:“明摆着的事情,这个可恶的朱振,咱们必须去找援军。”邵
荣的日子过得很清闲,之前为了活命跟两个哥哥,扛起锄头就追随着郭大帅闹造反,杀了不知道多少鞑子,自己的两个哥哥战死了,而自己也是在战火中拼命挣扎,到如今才有了今天的地位。
说实话,邵荣是看不起朱元璋的。毕
竟论资历,朱元璋根本比不过自己。而每一次面对着高堂之上,发号施令的朱元璋,邵荣表面上虽然非常恭敬,内心则万分的仇视。凭
什么你个朱秃子可以爬到老子头上去?
老子跟着郭大帅打天下的时候,你还光着脑袋四处乞讨化缘呢!
让老子听从你的命令一辈子,简直是吃人说鞥。
所以在这一次姑苏与应天的争霸过程中,邵荣出工不出力,而朱元璋似乎也不愿意开罪这位在红巾军中影响力颇大的老将,便将他调离了前线。邵
荣现在算是在坐山观虎斗,他不认为朱元璋这一次能够战胜张士诚,到时候自己如果趁乱做些什么,自己未必没有成为一方诸侯的机会。而
距离自己驻地不远的军山,则是邵荣异常关注的对象。“
什么?你说朱振做掉了你义弟?而且他们意图造反?”邵
荣裸露着满是护心毛的心口,任凭小妾给自己穿戴衣衫,一边含含糊糊的回应着。毛
巾拿开,露出一张满是疤痕的脸,让人感觉分外的狰狞。杨
勋笃定道:“邵平章,绝对没错,我手下人调查得知,我义弟奉国公之命,上了军山后不知所踪,然后军山便开始戒严了。”
邵荣眼睛定住了,他意识到这似乎是个机会,一个获取军山财富,和远远获取新的财富的机会,当下幽幽的问道:“这可不是小事,你可有证据?”杨
勋无言以对。邵
荣当下大怒。没
有证据你说个屁啊。你以为朱振是那么好对付的吗?
别说朱振在姑苏搅动风雨的本事,便是身边儿的常茂和沐英也没有一个好想与的家伙。
而且,军山不断的给应天输血,地位何其重要,没有证据你跟我来吹什么牛逼?
没有证据,我前脚攻打军山,后脚朱元璋就得派大军剿灭我!
看着邵荣面色不善,杨勋急忙补充道:“邵平章,如今国公意图非常明显,那就是派您出来为一方封疆大吏,与朱振平分这盱眙周围的土地,而朱振的军山发展那么迅速,不知道多少百姓都被他骗走,我担心将来就算是您有心做一番事业,手底下也没有可以用的百姓啊!”
“嗤!”邵
荣不禁嗤笑道:“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难道还能翻天不成?”摆
摆手,制止了杨勋的辩解,邵荣自信的说道:“我已经布下了大网,到时候别说是朱振,便是偌大的军山,都会在我手中!我知道杨宪想搬倒朱振,与其让你们这些不靠谱的小子搞阴谋诡计,还不如让他跟我联合。到时候有我邵某一个肉吃,定然少不了他杨宪一口汤喝。”
杨勋不敢在邵荣这种老江湖面前造次,只能唯唯诺诺告退,只是出门之后,听着房间里再次响起的淫秽之声,杨勋的表情闪过一丝狠厉之色。军
山确实戒严了。只是戒严的原因并不是外界所猜测的那样朱振谋杀了应天的使者意图自立,而是对于军山来说,一件非常重要的时刻即将到来。此
时此刻军山之上,一处防御坚固的仓库之中,数百个工匠正在埋头苦干,有的挥汗如雨的鼓动风箱,有的则用双手死死的握住铁钳,有的则把烧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