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立刻向西河岸靠拢。
陈陆眺望西河岸,只见五百余精锐骑兵,皆批铁甲,奔腾而至。
而仅存的三千余登陆的豪强家丁护院瞬间被冲散了队伍,这些人刚经历了水火,本身就被烟尘呛得有气无力,很多人衣服还湿漉漉的,根本连武器都举不起来。“
结阵!”
随着赵德胜一振臂时的那声喝令。那
些明明正在疯狂冲锋的骑兵士卒,竟然在短短几日呼吸间便停住了冲锋的势头,整整齐齐地摆列好阵型。这
一幕,联军将领陈陆看在眼里,不由得皱了皱:这是何等精锐的士卒!
我要是上了岸,那恐怕得做不小的牺牲才能稳住阵型吧。不过也不是不能战胜,毕竟对方人太少了。
堪堪五百余人,如何是自己大军的对手。
自己要不要去支援一番?或许对方只有这五百人。
说着只见余晖下,丛林方向鼓声阵阵,尘土飞扬,遮天蔽日。陈
陆大骇,立刻吩咐士卒加紧速度行军。而
丛林方向只见赵端领着一群百姓,将一群小羊倒着拴住蹄子,小羊挣扎补休,便用羊蹄子不停的去猜战鼓,发出震耳的鼓声。而
百姓们则赶着牛,拉着树木在道路上疾驰,扬起了阵阵的灰尘。赵
端一边儿赶着牛车,一边儿嘟囔,“兄长,你以为你就五百人,所以对方会欺负你人少,来打你吗?想做孤胆英雄,哪有那么容易,万一阵亡了呢?我
可是请教过小和尚姚广孝的,他给出的主意,肯定能吓破敌人的胆子。你就安心的养老吧。”“
将军,您这招真损。”旁边儿的赶车老兵笑着说道。
“滚犊子,谁敢跟老大说这事儿,看我不打烂他屁股!”赵端恶狠狠的说道。那
些登陆靠岸的联军兵士见陈陆二话不说,调船就走,方知这个陈陆真不是东西,跳着脚的骂了一顿也没有用,无奈之下,几个家将首领联合组了一个盾阵,希望可以阻挡对方骑兵一阵。只
见那些骑兵,列阵之后,也不冲锋。
而是齐齐的看向一员白胡子老将,只见那老将冷哼了一声,一挥手。只
见那些骑兵忽然加速了百余步,接近着纷纷作出了投掷的姿势。整
整五百人,纷纷作出了投掷的姿势,那场景简直华丽到了极点。
而这一幕,却让那些联军将领看的面如土灰,从骨子里泛起阵阵寒意。“
那些家伙不是想?”
陈陆满脸骇然地猜测着。还
没等他猜测完毕,只见那五百骑士扔出五百多个羊皮袋子,待那些羊皮袋子尚未下降,骑士纷纷射出一只火箭。陈
陆看的清楚,这是火箭。
军山在外面肯定还有基地,不然如何那么快的速度有养学样,连火箭都做出来了。
眼瞅着即将飞入自己军中的那些羊皮袋子和火箭,再瞧瞧迎面那些正朝着己方军势冲来的众多士兵,虽说陈陆也算是一位征伐经验丰富的将领,此时亦不知道该如何处置。
更不要说那些没脑子的豪强家的护院家将了。
然而,流逝的时间却不等人,还未等众人想出什么对策,那些羊皮袋子的袭击已经来到。顿
时间,羊皮袋子被火箭射透,滚烫的火油被火箭点燃,天空中下起瓢泼的火雨。
无数联军士卒成为火人倒在地上,惨叫着、哀嚎着摔倒在地,联军防线的整齐,被这波羊皮袋子搅地一塌糊涂。而
要命的是,就在联军士卒的防线出现混乱的时候,骑兵们一股脑地杀了过来。
不得不说,赵德胜的骑兵作战能力非常强,在外力的帮助下,瞬间冲锋了敌阵。
“啊——”又
是一阵惨嚎,数百名联军士卒被砍倒在地。
在他们身后的联军们瞧见这一幕,怒睁着眼睛,提着长枪刺来,遗憾的是,那些骑兵们在迅速砍完了一刀后,便立刻用马蹄踩在了他们身上。
“幸好我没脑子一热,就冲了上去。”
陈陆咬着牙暗自评价道。联
军从军山之下发兵,聚集于彭泽湖,走水路过山河,本意袭击应天,而却在半路遭到了赵德胜的伏击。
数万大军顷刻间损失过半,可即便是如此,其三军主将依然迅速作出了决断,选择登岸东岸。
这不是说愚蠢,恰恰相反,这是其军事将领出色的军事素质的表现,他很清楚应天的命门在哪里,那就是兵士不足。
想想也是,陈海平虽然狠厉有余,又兼有长袖善舞之能,却并不是真正擅长带兵打仗之辈,若不是陈家的家将优秀,又如何能够走到今天的地步。攻
山是表现不出什么军事素养的。而
此次登陆,联军则表现出极高的战术素颜,虽然刚刚经历了伏击,但是却并没有慌乱,两面陈字大旗,夜色各有不同,旗下两支部队互为犄角,沿着河滩小心翼翼的向前行进。
虽然刚才的火船和自相撞击之下损失惨重,可是陈陆手下依然有一万余兵马,他坚信朱元璋此时拿不出数量对等的部队与自己作战。甚
至在这两部设立阵型之时,后方的残兵败将也开始收拢,呈现出一个品字形,随时准备支援前方的两支兵马,或攻或守。
山坳之中,在一块凸起的山石之上。一
员白袍小将,胯下白马,身着鱼鳞甲,外罩雪色大氅,头戴钢盔斜插白色盔翎,往那一站就显得格外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