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振从大营率领十八亲兵离去。胡
大海和邓愈亲自送行。
看着朱振身边家丁威武的气势,胡大海忍不住慨叹,“有钱就是好,当初老夫造反,手底下就一把斧头,还是老夫当樵夫时候用的,打起仗来斧头先飞出去了,要不是那县令命不好,让斧头砍破了脑袋,老夫还不知道用木棍敲人脑袋到什么时候。
再看看人家朱振,一出山就十几骑精锐,还都有铁甲护身,不能比啊,不能比。老邓,你看看那小胖子穿的铠甲,是不是有老夫年轻时候的影子。连穿铠甲的模样都像老夫,不知道这群年轻人,将来要出多少大将呦。”
邓愈望着朱振远去的队伍,皱眉道:“不对啊,书记官记录,朱振这小子来的时候,只带了十八骑,怎么走的时候,成了十九骑,还有那匹马,怎么看着那么像你的追风驹啊?还有那铠甲,看着也挺面熟的。”
“坏了!朱振小儿端是无耻,顺走了老夫的追风驹,赶紧追,我说怎么那么面熟!”胡大海发现之后,唤来亲兵想要去追,结果朱振在离开大营之后,也立刻加速,只留给他们一个光秃秃的后脑勺。
后脑勺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迅速提速,追风驹不是吹的,胡大海想追也追不上。
气的胡大海唉声叹气。邓
愈则是一脸看热闹不闲事儿大的表情。
“这个臭小子,等他回来,我非得好好收拾他,连老夫的宝马良驹都不放过,着实过分!”胡大海皱着眉头,不停的咒骂。
邓愈却又似乎发现了什么,疑惑不解:“怎么朱振那臭小子身边儿还带着个和尚,这小子打仗莫非也要诵经祈福不成?”
胡大海道:“嗨,老邓,你就别瞎捉摸了,咱们军中素来不禁佛道,你看文忠和伯温先生,哪个打仗不是呼风唤雨撒豆成兵,国公身边不也有铁冠道人和周颠大师相随?这
次朱振小子出使张士诚,那肯定是九死一生,吃尽了苦头,你还不许人家带个和尚祈祷一下,趋吉避凶了。
哼,祈祷有个屁用,老夫诅咒他被张士诚炸了吃喽。”
听胡大海的气话,邓愈嘴上露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意,“老胡啊,我有一种感觉,朱振此行未必是九死一生,甚至这小子没准儿过得比咱们谁都快活呢。”“
怎么说?”胡大海不解道。“
刚才我命手底下人查了这小子的行礼,不算是咱们应天准备的礼物,这小子光是金子,就带了足足一千多两,还有一袋子金叶子,这小子是真有钱啊。”邓愈脸上笑意甚浓。这
个笑容很熟悉,胡大海感觉浑身一凉,赶紧命人去查看。亲
兵苦着脸连汇报,“主家,您昧下夫人给朱振的赏赐的金叶子不见了,另外您那份赏赐也不见了!”“
朱振小儿,老夫与你势不两立!”…
………………。
朱振打马离开营地,就听见身边那个被踹进了茅坑的家丁在自己耳边低语道:“主家,胡大海那老货昧下了夫人赏赐您的钱财,还有书信。”
朱振接过书信,并没被拆开,疑惑的看了眼旁边儿这光着头的小胖子,只见这小胖子穿着大一号的铠甲,头盔明显是戴不上,直接挂在了马背上,表情极度猥琐。再
看看旁边一直抽搐不止的朱文正,瞬间明了事情的经过。这
身铠甲和这臭小子胯下的战马,朱振都是认识,明显是胡大海跟自己比武时候用的,让这被剥成黄花鱼的臭小子顺来了。
朱振护犊子的很,没有立即发火,他知道这个时候的孩子都有逆反心理,骂他打他没啥用,只是拍了拍臭小子的脑袋,“行啊,臭小子,连胡大海的便宜都能沾,想想他从我这里抢走的酒水方子,真解气。叫什么名字?”
小胖子赶忙行了个礼,看向周围的伙伴也格外的得意,不过众气,甚至有个子高一些的扬起拳头要揍他。
“小子姚天禧。”“
姚天禧,行我记住了。不过你这行径虽然让我解气,但是毕竟偷东西不对,这样吧,这趟应天之行的大家的内衣和鞋袜交给你来洗了,算是惩罚。”众
人闻言,皆哈哈大笑,糙老爷们的内衣鞋袜,骑马奔驰一天就会臭不可闻,这活可真不是一般人能做的。
姚天禧这家伙平日里坏水最多,不仅爱欺负人,谁要是揍了他,他还记仇算计人报复你。
如今看他倒霉,大家伙心里莫大的开心。
姚天禧顿时苦着个脸,“主家,我这是给您报了仇。那老货骗您,您怎么恩将仇报呢。”
姚天禧穿着大号铠甲,本来就滑稽的厉害,他那三角眼委屈的时候,更是像极了一个囧字,让
众人更是喜俊不禁。朱
振摆摆手,“你还小,要多传递点儿正能量,别委屈了,拿着。”朱
振从口袋里掏出一本书,扔了过去,姚天禧抬头一看,竟然是账本,知晓其含义的他顿时喜上眉梢。“
以后咱们十几个人的管家就有你来担任了,这是账本和记事书,花钱都得找你拿,你可给老子记好了,咱们加速。”废
话,占了胡大海便宜,如果不敢进跑,还不让胡大海追上胖揍一顿。至
于刚刚被朱振胡萝卜加大棒敲打一顿的姚天禧则呆愣愣的拿着账本不知道在想什么,一直到远远的听见有马蹄声传来,小家伙才意识到什么,催马追了上去。吴
国公府要与太尉和谈的事情大家早有耳闻。
驿站的官员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