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大战将起,张灵凤望向对面流民,却见众人一个个气势汹汹,心中这才明了,自己这是中了敌军鼓舞士气之计了。眼
下吕珍叔叔身受重伤,透甲锥让他流血不止,根本无法指挥战事。
自己已经无路可走,身份张士诚的女儿必须挺身而出,一手提着大斧,一手提着缰绳,走出阵前,骂道:“这个世界最为无耻当是读书人,战便战,本郡主怕你们不成!”
左右擂鼓官雷响战鼓,军旗官晃动军旗,将士们开始按照大阵行军。
张灵凤不懂如何指挥军阵,只能拍马舞斧,身先士卒,身后的将士一齐挥动武器,去迎战怯薛军。怯
薛军见领头的竟然是个女子,心中不由的轻视了几分。
待交手,才知道这女子真的是厉害的紧。一
把大斧被她挥动的,如探海蛟龙,纵山猛虎,竟然连连后退。
张士诚的将士见主公的女儿都能亲自上阵杀敌,更是气势高昂,大家心里清楚,别看北元厉害,但是怯薛军人马并不多。
只要用人堆死他们,剩下的流民之事任人宰割的废物。
朱振身旁的士大夫嘴角露出笑意,轻笑道:“如何?这北元也就是逞一下口舌之力,真的动手,如何是我姑苏大军的对手?况且我姑苏的郡主亲自领兵,此战必胜!”
朱振眉头却紧紧的蹙起,皱眉道:“怕是不好,雨荷娶我甲来!”端
木雨荷不疑有他,赶紧将铠甲取来,与朱振穿戴整齐,身边十八少年也纷纷披挂整齐,小和尚皱眉道:“主家,他们姑苏与北元狗咬狗,我们掺合什么?莫非您真的看上了那个劳什子郡主不成?”
朱振笑着道:“放屁!只是这北元若是得了这批物资,怕是正在北方抗击鞑子的小明王的日子就不好过了。这批物资如何也不能让北元带走。”
小和尚闻言,肃然起敬道:“主家说的对,兄弟们抄家伙!”
却说张灵凤见北元拨马而逃,以为胜券在握,纵马便追。却
见那些怯薛军将士人马虽然不多,但是在奔逃之中丝毫不减慌乱,竟然趁着逃跑的功夫,纷纷抽弓搭箭,不仅将张灵凤身边的兵士屠戮一空,连带着张灵凤也浑身中满箭簇。
跌落马下。张
灵凤一张脸涨的通红,鲜血顺着腹部不停的往外流淌,心中暗道不好,自己怕是今日要战死沙场。
只是自己这一死,怕是全军大乱,这流贼就带着姑苏城的财富彻底走了。
父亲威望大降,还有什么面目称王呢?
郡主临死前,想的竟然不是自己,反而是自己的父亲的江山,也算是女中豪杰了。
对方阵中走出一员大将,手持长枪,战马冲锋,仿佛一座大山撞向自己。
张灵凤感觉自己的呼吸在正在变得急促。她
的脑海里不由的想起了那个应天的少年。他
虽然年轻,但是战场经验格外丰富。不止一次帮着自己死里逃生,只是自己手下人为了功劳和不信任将他撵走了。此
时他若是在此,自己何至于此。
就在怯薛军为首大将急速奔跑之时,忽然天空中出现一枝套马杆,绳索在天空中一荡,直接套在了那大将的脖颈之上,直接将那北元将领掀翻马下。
朱振身边一众小将纷纷上前,刀斧齐飞,那大将瞬间被砍死,尸骨不存。
怯薛军虽然善战,但是首领被杀死,也不由的纷纷催马后退。张
灵凤得救,被一群女兵搀扶起来,只是身上插满了箭矢,这怯薛军使了透甲锥,不少箭簇射透了他的铠甲,鲜血直流。“
是你?”张灵凤心中大喜。朱
振回了半张脸,笑着问道:“怎么,郡主不欢迎吗?”张
灵凤将虎符直接扔给了朱振道:“朱大使,今日之战事,我全权托付与你!”张
灵凤身边的将官纷纷大慌道:“郡主,军权岂能交给一个外人?”张
灵凤呵斥道:“交给你们,你们能打败怯薛军吗?今日朱大使连番救我,对我已经有天大的恩情,这一次又冒险相救,我们姑苏欠他的太多了。我信他一次又如何?”
“可是我听说这一次民乱是他们应天在暗中捣鬼。”其他的军官依然又不信服之人。张
灵凤大气骂道:“若是应天在暗中捣鬼,他又何必来救我们?”
朱振见张灵凤对自己格外的信任,心中的计划瞬间完整。看向北元的军阵,不慌不忙,先是对张士诚的军将小声说了几句,然后抬头抱拳朗声道:“郡主殿下,在下应天朱振,有几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海东青见朱振要见自己,心里有些犹豫,毕竟自己饶了朱振的计划,还被朱振识破,倒打一耙,感觉面子过意不去。
就在海东青犹豫不决之时,朱振有笑道:“怎么?郡主坐下如此大事,连我这个外人都不敢见一面吗?”脱
因帖木儿赶忙按住海东青的缰绳说道:“闺女,莫要受了贼人的奸计。”
海东青示意的看了一眼身边的怯薛军精锐,说道:“叔父放心,我取了他的狗头来!”
说完催马走出军阵,“朱振,你要见我做什么?”
朱振一抱拳道:“上天有好生之德,如今你们已经赢了先手,我朱振也是一外人,并不愿意掺合太多。只是你抢夺的物资之中粮草乃是姑苏百姓的活命粮,姑苏主人还指着这些粮草活城中百姓性命,你若是爱护百姓,这流民是百姓,普通百姓也是百姓。你全可以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