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雨初歇,留下落梅无数。
女人慵懒的躺在男人的怀里,却见男人的眼神很是迷茫的望向天空。
之前的鱼水之欢,如今却看不到任何的欢乐。女
人的眸子里泛着疑惑的光芒,用手在男人的胸膛上画着圈,很是不解的问道:“你这是怎么了?你我已经有婚约,这种事情便是理所应当好吧,你怎么看起来一点儿都不快乐?”朱
振的眸子望着天空的彩虹,表情颇为复杂,良久之后才道:“在我的家乡,有个叫景泽的少年,面的诱惑的时候,他嘴上却坚持自我,但是身体却会很诚实的说真香。我再想,是不是我其实也是这种人。”
女人轻笑,穿戴着衣物,很是自信道:“才不会。我喜欢的男人,怎么会这等货色。”
“振哥,你看看那对男女死不是天造地设,郎才女貌啊?”张灵凤指着二人起身后,映在水中的倒影,笑吟吟的问道。
看着她在努力表达着自己的心意,朱振心疼的抚摸着她的秀发,“以后这种情话,让我这个男人来说就好。你不应该这么辛苦。”张
灵凤笑道:“这个世界上总是有些优秀的男人矜持,而我们女人呢,如果再端着,就白白的错过了姻缘,所以该主动的时候就主动。不然呢,如何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一辈子呢。”朱
振神情的凝视着张灵凤,眸子里仿佛一潭春水,柔声说道:“你越是这样,我也是愧疚。从此以后莫要这样了,我会心疼。今日回府,我便与太尉提亲。”
说着,朱振俯身从地上用草结了个手环,单膝跪地,表情庄重,“张灵凤小姐,我这个人缺点很多,也没有那么多本事,你愿意以郡主之尊,嫁给我一个穷小子吗?”
张灵凤眼中含泪。
自己费尽千辛万苦,不就是为了这一刻吗?当他真心实意的说出想要娶自己的时候,在她心里这一刻比父王逼迫他穿上婚服都要重要。今
日说放走朱振的时候,心里是有多么的难过,只有她自己清楚。她
是多么担心就此失掉这个男人。但
是她又不愿意逼迫他。
张灵凤张开双臂大声喊道:“我愿意。”
朱振起身,将手环戴在她的手上,她纵身扑进了朱振的怀抱,朱振拦着他的柔若细柳的纤腰,轻轻抚摸他柔顺的长发,在她耳边轻声说道:“虽然这话说的比较渣,但是我还是不得不说,我遇到你比较晚,我已经有了两个属于自己的女人,你确实不是我的唯一,但是我绝对会给你属于你自己唯一的幸福。”
张灵凤的脊梁微微一僵,虽然他知道朱振有一个女人,但是她如何没想到自己竟然是第三个属于朱振的女人。
虽然心里酸楚,但是这是自己的选择。她只能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难过,幽幽地道:“没什么,我男人有那么多女孩子喜欢,正是证明他很优秀,我才不会嫉妒。”朱
振叹息道:“灵凤,既然和约已经签订,我与你成婚之后,我势必会去泗州的。到时候你母亲会不会忍不住留住你,不让你走啊?”张
灵凤没有听出朱振的画外音,很直接的说道:“没事的,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嫁给你,肯定要随你去泗州的。大不了,我多回来看看她便是。”
朱振摇摇头道:“若是她舍不得你走呢?”
张灵凤这才明白朱振的意思,自己的父亲母亲会以这种理由拦住朱振,让朱振留在姑苏,那么姑苏在不仅是在名义上,还是在实际上都会在姑苏的掌控内。张
灵凤思索再三,很认真道:“我管不了父亲和母亲大人的选择。但是我既然选择嫁给你,那么无论你做出什么选择,我都会听你的。”朱
振抚摸着张灵凤的秀发,苦笑道:“委屈你了。”
张灵凤道:“我才不委屈。倒是你,别动不动委屈我了,你这样会让我心里过意不去的。既然父亲让我嫁给你,那么他心里就要提前做好准备,我可是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了。”朱
振心里暗叹一声,“我朱振何德何能拥有这么好的媳妇?莫非上辈子,我真的拯救了银河系?”两
个人既然下定了决心,自然没有心思在这山谷里游荡,要是让姑苏发现郡主和使者都不见了,肯定会派人寻找,惹出不必要的慌乱来。两
个人废了一番力气,重新爬上山顶。小红见主人终于爬上来,而且没有什么损伤,不停的用头蹭着朱振的胳膊。
有上一次的经验,朱振自然不敢让张灵凤再次驾驭战马。而
是自己牵着马,重返姑苏。
雨后天晴,那些避雨的百姓重新出现在路上,再次恢复熙熙攘攘的景象。路
途之上,女人像是了却一桩心事,心情很是美丽,嘴里唱着空灵的歌曲,朱振的眸子却在四处打量。心
里暗道人民的韧性果然强悍。无
论是狂风暴雨,亦或者战争,都无法阻拦人民纯粹的好好活下去的yù_wàng。忽
然两道身影引起了他的注意。在
临近护城河的方向,一头戴蓑笠,神情矍铄的老者,正捧着竹竿正在钓鱼。年
轻人恭敬的侍立在一旁,面容恭敬。朱
振拍了拍张灵凤的肩膀温柔道:“你先在这里等我一会儿,我去去就来。”
张灵凤好奇的看了两眼,哦了一声,牵着马等待朱振。
那老者似乎早就预料到朱振会来一般,对着年轻人摆摆手,示意他给朱振搬来张椅子。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