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屋新的教导下,阿隐的功法进步神速,距离论英会越来越近,阿隐也越来越拼命,疯狂起来连觉都不睡,从白天练到黑夜,又从黑夜练到白天,就这样循环往复,平均每日只有不到三个时辰的休息时间。
两个月后归墟派选拔入室弟子的论英大会终于在夏末秋初时分如期而至。
这场三年一度的论英会可谓在众门派的弟子选拔中技术含量最高,难度系数最高,精彩程度最佳的盛会,没有之一。因此,每至大会前期,各大门派都会出代表前来观摩。
此刻,掌门屋立和屋零、屋新、屋极和屋弦四位长老正坐于上方。云间作为归墟大弟子,代表掌门屋立走到台前开始向参赛弟子们讲解比赛流程。
“各位贵客不远万里来参加本派第三十六届论英大会,云间在这里代表掌门向大家表示感谢。本次大会按照参赛弟子的人数分为三轮进行,第一轮武试,第二轮文斗,第三轮……”
“啊~”阿隐在台下打了个哈欠,继续听着云间的侃侃而谈。
阿隐在这届参赛弟子中年龄最小,被安排在了最后一组。
为了准备论英大会,阿隐夜以继日地刻苦练习。如今,论英会在万众期待如约召开,阿隐本该精神抖擞,严阵以待。只是,由于自己平日休息不够,再加上云间师兄的那张安眠药似的巧嘴,渐渐的……阿隐的聚精会神变成了精神恍惚。
受着瞌睡虫的骚扰的阿隐,又被台上的云间师兄一遍又一遍地催眠,顿时困意袭来。他耷拉着眼皮,悄悄跑到离擂台不远处的一根的大理石柱边,靠在了石柱后面开始呼呼大睡。
只不过……阿隐怎么也想不到,他的一举一动被眼尖的屋新看得是一清二楚。
小老头捂着额头,将眉头微微一皱,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如此严肃的的比试,这小子不仅不紧张,居然还能睡得着觉,真是造孽啊!我怎么收了个这么好吃懒做的徒弟!
对于屋新的腹诽,阿隐哪能听得见?
半个时辰过后,云间结束了自己的长篇大论,在屋立的一声喝令下,论英大会终于正式拉开了帷幕。
这第一轮比赛,比试是弟子的拳脚功夫,禁止携带任何武器。
比赛台上精彩绝伦,台下叫好声一片,只有阿隐还在梦中神游,他挠了挠脖子,不理那些嘈杂声音,换了个姿势继续倚在大柱上酣睡。
擂台上打得依旧火热,眼看着比赛的人数越来越少,阿隐那边却没有半点动静。坐在上方的屋新是坐立难安,急得像只热锅里的蚂蚁,恨不得变个□□把自己那只蠢徒弟捉来狠狠痛打一番。
烈日从东边落到了西方,第一轮比赛已经进行了大半,只剩下最后三组人,阿隐这才悠悠转醒。
他揉了下眼睛,缓缓站起伸了个冗长的懒腰,左右摆臂不急不慢地做着拉伸运动,等全身的筋骨苏醒了,阿隐这才踏着步子来到候场区,准备上台。
上方的屋新见阿隐及时回到比赛场地,心中悬着大石这才落下。
可刚一瞥见与阿隐比武的对象是个彪形大汉,小老头那颗刚安下的心又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随着鼓声的响起,第一轮的最后一组选手在万众瞩目下,终于登上了擂台,两人互相抱拳,随后各自退到一边。
这最后的一场比赛可谓是看点十足:矮小对高大,无辜对凶悍,瘦弱对强壮。
比试还未开始,台下的弟子们开始纷纷猜测起来:
“我们要不要赌一把,阿隐和大雄,你们赌会赢?”
众人觉得不错,便纷纷加入到这个赌局。
“好呀好呀,我们就以一个月的生活费为赌注。”
“赢得人肯定是大雄,我赌大雄。”
“我也赌大雄,阿隐跟个纸片人似的,怎么可能打赢高大威猛的大雄?”
“我倒觉得不一定,你看阿隐跟个没事儿人,肯定有啥后手?我押阿隐。”
“我还是赌大雄赢,阿隐年龄那么小,怎么能打败比自己大了足足八岁的大雄?
大家争论不休,便自觉站成了两列来支持各自的拥护者。
而台上的两人正双双目视对方,一副剑拔弩张的样子,台上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阿隐嘴唇紧闭,将手轻轻一摆,目光含笑地看着对方,在日光的照耀下,他白嫩的双手上隐约显现浅黄的薄茧。
而对面的大雄拍着他那肥厚的肚皮,踏着沉重的步子,每踩一步,擂台上的木板就震得抖了一下,只听他大喝一声,台下众人纷纷蒙起双耳。
还未比试,大雄这样的气势,就把阿隐给足足压制住了。
“大雄不愧为大力士,真有两下。”
“我把这个月的生活费全都押上,我赌大雄赢!”
“我也是!”
“我也要赌。”
这下,那些心存侥幸站在阿隐队伍里的人纷纷倒戈,只有一个十一二岁的弟子还在驻足观望。
“小澈,你怎么还傻站在这儿?快过来呀!”
小澈摇摇头,懒声道:“我觉得阿隐会赢,就不过去了。”
众人一听都哈哈大笑,“放着白花花的银子不要,真是个傻子!”
小澈不理会众人,继续磕着清香的瓜子。
就在大家的议论声中,最后的铜锣声骤然响起,阿隐和大雄的比试正式开始。
台下的弟子们纷纷紧盯两人,生怕一个不留神就错过了精彩时刻。
紧接着的一幕,台上台下包括云间和坐在最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