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欢先祖能在作伪一道创下辉煌成绩,在于能够再现名画的情感风貌。要知道,在技艺笔法上临摹的一丝不差并不是很难办到的事情,最难的是赋予画作主人当时的情感体现,艺术造诣越高的画,其情感愈加难以临摹。
所以,真正的作伪大师能够自我催眠,将自己的人格完全转化为另一个人,从而进行作伪创作,也只有这样作伪的成品才是真正的“再造风-流”。
当然,这十分需要天赋,要同原作的作者在情感上产生共鸣,需要十分了解对方,如果已经作古多年,只能通过现有的材料揣摩,若不是惊艳才绝之辈,是很难做到的。
沈欢自然做不到,但是模拟一下熟悉的人格,不求情感思想完全相同,仅仅改变一下思维方式,还是可以的。
所以,当沈欢再次睁眼时,木逊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一个人仅在一会儿时间,神态气质就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难免让人疑惑。
但是,棋局已经开始了。
木逊将注意投入棋局,虽然不知道沈欢是怎么做到的,但是棋风棋路确实完全改变了。
木逊嘴角轻勾,兴致全起。
但是,思维再怎么改变,也无法掩饰沈欢是一个烂棋篓子,所以,木逊还是很快掌握了占据,很快将沈欢杀下马。
沈欢气喘吁吁:“累死了,这事儿真不是人干的。”
看等待解释的木逊,沈欢得意地笑:“最讨厌你们这种干什么都是一脸成熟于胸运筹帷幄胜券在握的样子。”
“想知道,你求我啊~~~”
木逊的冷淡面瘫脸不在了,而是笑的云淡风轻的温柔,他伸手摸摸沈欢的头:“我求你。”
声音清雅,带着少年变声时略微的沙哑,别有一种性感勾魂的感觉。身为死声控的沈欢瞬间不淡定了,却又不想轻易缴械,于是唱到:“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嘿~就不告诉你……”
木逊手指玩弄着棋子,对着她浅笑道:“没关系。”
话虽这样说,沈欢却感到一股冷风吹过,背脊发凉,就知道这家伙一笑就危险。
“想知道也可以。不过,我传授了你那么多知识,怎么着也算得上你半个人生导师吧,你叫声师父听听,兴许我一心花怒放就告诉你了。”
木逊单手撑起下巴,脑袋侧歪,有几分卖萌的意思,他十分认真地上下打量沈欢:“是吗?你给我讲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是真的?那么相对论到底是什么伟大的奥秘,电又到底是怎么制造出来的,电脑那么厉害你知道怎么制作吗,传说中的亚特兰蒂斯文明是真的吗,英国的大宪章具体内容到底是什么……”
沈欢听的一个头两个大:“停!停!”
木逊两手一摊,修眉轻佻:“你到底教了我些什么,我一直以为你太寂寞,所以才会花时间听你乱说,难道你不该给我些补偿吗。”
沈欢听的直翻白眼,和木逊相处久了就知道这是个鬼精鬼精的十分**的人,别看一幅高岭之花淡然高洁样子,实际上那都是装的,你看你看,现在本性全都暴漏了吧!那个追着自己逼问了两天英国君主立宪制前因后果影响发展等内容的混蛋这时候翻脸不认人了!
“就算我没教你具体的知识,但好歹也算开阔你眼界,增长你见识了吧!”
“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的呢。”
沈欢愤然而起:“既然怀疑不是真的,那怎么还那么多狗屁问题啊。”
木逊一脸我为你着想:“一个人说话很累,我给你捧场。”
“你……”
突然,一包东西从天而降,正好砸到了沈欢的头上。沈欢吃痛摸着头看向罪魁祸首,却只能看到那头雪鸮优美的滑翔,留给她一个潇洒的背影。
这时木逊已经打开了那个包裹。
里面是几个香囊,还有一个成人手掌大的羊脂白玉的盒子。
沈欢凑过去:“这是什么?”
木逊打开那三个精美的香囊一一检查:“托人给你带了些东西。”
“也就是说那只鸟是你的!”
“朋友的。”
“这不是极北地区才会有的鸟吗,在这里能习惯吗,会不会水土不服。”
木逊抬头盯着她:“你都不问问给你带了些什么吗?”
沈欢愣了一下反应过来,然后笑道:“对呀,你给我带了些什么?”
木逊将香囊递给她:“能够稍微抑制离魂草的香料,不知道效果如何,你先试试。”
沈欢拿着鹅黄色的精绣香囊,一时不知道做什么反应。
其实她和木逊的关系说不上亲密,也没有君子之交淡如水的情谊,一直觉得他们只是红尘间突然相遇的过客,不会有羁绊。
沈欢的未来渺茫黯然,身怀着惊世骇俗的秘密,把这封闭的绝境之地当做是一个桃源梦,倾诉给木逊的一切,想必对他来说不过是一场荒诞离奇的梦境而已。
半天,沈欢嗅着香囊令人安心的气息,嘴角勾起一丝笑意:“为什么我会有种黄鼠狼给鸡拜年的感觉。”
……
许是因为沈欢那句煞风景的话,木逊一整天都没有给她好气儿。
沈欢脸皮也厚,讨好卖萌手段不断。
终于,木逊忍不住,幽眸轻睨她:“不要再顶着这张这脸冲我笑了。”
沈欢整个人都僵了。
他还雪上加霜:“看多了会影响食欲。”
顶着一张墨绿色的干瘪的脸是她的错吗!虽然她每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