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长公主殿下与五殿下来了。”李佑莛眼尖,瞧见了远远走来的长公主与五皇子萧恺,低声提醒着。
萧长乐也瞧见了,遂抿嘴一笑,待盛装的长公主与萧恺上前才行礼道,“长乐给皇姐请安,五哥安好。”
长公主上下打量了一番太子与福吉公主才盈盈笑道,“好久不见长安了,若不是今日这两位贵客,只怕还要好些日子才能见到你。”
梁誉阳与李佑莛这才上前行礼,福吉公主与太子也都一一寒暄后,萧恺才道,“皇姐火急火燎的将我唤来,原是陪客来了。”
萧恺原是刘贵人之子,刘贵人也是宫中得宠一时的美人,生出的孩子自然是人上人。
只见他不似萧长乐带着一股柔弱之气,也不似梁誉阳带了三分不羁,更不像李佑莛那只呆头鹅。到底是皇家养出来的,便是不言不语也带了几分浑然天成的贵气,加上他剑眉入鬓,一双会说话的桃花眼里头不知绕了多少情谊,薄薄的双唇一张一合一时间倒是让人挪不开眼。
纵然见过许多美色,乍见五皇子萧恺的福吉公主一时间也失了神,眼睛定定的胶在萧恺的身上,半分也不敢挪开。
梁誉阳将福吉公主的反应尽收眼底,嘴角也露出了不明意味的笑,方才一直躲在萧长乐身后,现在也若无其事的站了出来。
“都说京都出美人,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太子看着长公主笑的高深莫测,手间把玩的折扇也不知是什么材料,色泽温润,似玉非玉。
长公主久居深闺,虽喜玩乐,不过都是官宦家的女眷,豢养的面首也都是些柔弱书生,加上她特殊的身份断断不曾有男子如此看着她。
此时太子带着探寻的打量让长公主面上一热,因为纵情玩乐而失神的凤眼微微低垂着,一时间竟有些少女般的羞怯。
萧长乐心中一滞,少女?长公主今年不过才二十六岁,虽有数不尽的金银珠宝、女子们人人贪恋的珍稀胭脂水粉,却掩盖不住她内心的寂寞。虽美丽,却空洞,犹如没有灵魂的傀儡。
萧长乐幽幽的叹息一声道,“皇姐,听说您已备下歌舞等消遣的玩意儿,可否能带个路?”
长公主连忙从失神中醒了过来,忙道,“早已备好,往这边走吧。”说着便亲自带了路,太子随在身后,福吉公主因瞧着萧恺发愣,故而跟在萧恺身后。
萧长乐与梁誉阳、李佑莛跟在最后,李佑莛凑上前小声问道,“侯爷,这两位一路舟车劳顿,据闻还碰上了强盗,按说不是累的不想动吗?”
“你这个呆子,以为谁都同你一样没脑子!”梁誉阳没好气的呛李佑莛,“出生入死又无需太子殿下与公主殿下出马,哪里会累着了。一路倒是好吃好喝的供着,这才一来就到处折腾。方才还听说这锦绣山庄本是明日再来的,哪里料得到这两位殿下倒不去安排好的行宫歇着,偏要侯爷陪着四处看看。”
李佑莛本想发怒,却又碍着萧长乐在场,不好与梁誉阳置气,只道,“便就只有你知道这么多,旁人都是呆子。”
梁誉阳这才露出一抹狡黠的笑,“那还有假!”
说着又逗了逗蜷缩在云峥怀中的青团,眼见着萧长乐独自跟在前头,与他拉远了点距离,才揪着青团的耳朵恶狠狠的问,“今日可是侯爷叫你去拽我衣角的?”
云峥一把打开了他的手,冷着脸道,“梁大人,这位是元州侯府唯一的世子,岂能轮得到你来质问?”
青团得意洋洋的朝着梁誉阳做了个鬼脸,也不点头肯定梁誉阳的问话,也不摇头否定他的问题,梁誉阳只觉得越发的心塞。
李佑莛拽了拽梁誉阳的衣袖道,“五皇子不是不参与朝中之事吗,今日怎的来锦绣山庄了?莫不是连一向淡泊名利的五皇子都转了性?”
梁誉阳看着萧长乐的眼神有些深沉,嘴角往上抽了抽,终究是没有回答李佑莛的答话。
一行人到了厅中各自落座,各人跟前都摆满了瓜果点心,长公主道,“我这里只略备了些薄酒,还请公主与殿下多多担待,晚间父皇摆宴,到时尽兴。”
太子忙道,“长公主客气了。”只有福吉公主将面前的点心挑挑拣拣,嫌弃的道,“确实是要担待。”
只是福吉公主一句话便让长公主皱了皱眉,萧恺忙道,“皇姐,福吉公主年幼,性情纯真,您别放在心上。”
福吉公主一瞧萧恺替她说话,顿时眉开眼笑,道,“便只有你还懂些事,不知你们圣上是如何指派人的,一个呆头鹅、一个又没见过世面,唯有一个高官元州侯又是不通情理人事之人,好没趣。”
萧长乐闻言只是抿嘴笑了笑,李佑莛却涨红了脸,想要争辩却又不敢,脸色倒是越发的红。
长公主只觉面上过不去,脸色越发的不好,太子见状忙训斥了几句,萧恺打圆场道,“皇姐,不是请了白音娘吗?听说白音娘七弦琴可是倚红楼一绝,快唤出来吧。”
长公主恨恨的看了一眼福吉公主,这才命人将请来的人唤出来。
不多时便见一白衣女子抱着七弦琴从后头慢慢走了出来,五官精致,身形娇娇弱弱我见犹怜。随后又出来一位紫衣女子,身段妖娆,眉目如画。
二人朝着众人行了礼,白衣女子便将七弦琴搁置在桌上,萧恺笑道,“还是皇姐有法子,不仅请来了白音娘,也将绿波仙子也请来了。”
“可不是看在你的面上,我才能请来。”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