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还是怪我发觉得太晚。如果能够早些劝说他的话……不,也不一定。有些想法既在人心底已经根深蒂固,不论事后怎样劝说,约莫都是没什么用的。
况且,若真像他所说的,“九山”仅仅只有一个的话,我难道一点要和他争夺的心思都没有吗?
越往深处想,就越发疲惫不堪。我努力仰起头,对身边那人细声说道:“阿言,你知道什么是‘九山’吗?”
“不知道。”
这一次,意外没有得到他的沉默作为回答。他平淡的声音自黑夜里缓缓传来,莫名有种稳定人心的力量。
“你们呆的地方,有那么可怕吗?”我喃声说着,像是在问他,又像是在自言自语,“为什么下了几次山,书珏就变成了这样?”
他没再说话,只是将深沉的目光悠悠转向了别处。而我则有些哀伤地凝视着书珏房间的方向,心底生出一片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