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轻轻扶着她的胳膊,我勉力支撑着自己站了起来,幽幽说道,“方才在宴上橘子吃得多了,恐怕是有点上火。”
话音未落,那姜云迟已是松下了一口气,哭笑不得地低声责怪道:“上火?你上个火弄那么吓人做什么?害得我还以为你是哪里受了伤呢,出这么多血……”
“没事……没事。”我摇了摇头,自袖中掏出了一枚手帕,轻轻将不断出血的鼻子摁住,道,“我们快些回去吧,得赶紧找个地方坐坐。”
“确实,你这副鬼样子,走得动吗?”姜云迟小心翼翼地搀住我的臂膀,絮絮叨叨地念道,“不如一会儿我让樾言带些清热解毒的草药回……”
“不要!”蓦然听到那个名字,我猛地一顿,几乎跳起来将她打断道。
姜云迟再次被我吓得浑身一抖,面色不善地呵斥我道:“我就说说而已,你嚷那么大声做什么啊?”
“哎……对不起。”有些懊恼地低下了头,我放缓了声音,轻轻对她说道,“我那小竹屋里什么都有,不用麻烦阿言了……还有,我流鼻血这事儿也不要同他讲。”
“嗯?你藏着掖着有什么用?”姜云迟诧异道。
我苦笑了一声,难为情地说道:“虽说是自己作的,但也怪丢人的。”
“啧,是挺丢人的。”姜云迟露出了一脸嫌弃的表情,“前脚还把那些破橘子夸上了天,后脚就吃得自己流鼻血,你学了这么多年的医,怕是把自己学糊涂了。”
“糊涂了,糊涂了。”无意识地揉了揉鼻子,我哀叹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