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露出惊讶之色,
谷主接着缓缓说道:“从你那里离开之后,我想回到药仙谷和巫老们商量对策,却被诸位巫老拒之门外,说我乃是弃徒身份,不允许再踏入药仙谷半步……”谷主的神情里满是失落,“我没有办法,只能在俗世中生活,等到风族灭掉我们几个拍卖场,我本来是想去杀他们的族人报仇,但又担心会影响到巫老她们的计划,便只是时刻注意着他们的动向,”
听到这里,我心里对药族那几个老太婆顿时更为不忿了,她们真是好歹不知,
谷主叹息着说:“直到今天,我探知到风族又安排人准备进攻我们药族的拍卖场,我才忍不住出手,虽然不知道巫老们是何打算,但我不能看着我的族人被屠戮,”
“哼,”
我嗤笑:“谷主您竟然还对那几个老太婆抱有希望,如果她们敢和风族打的话,那就不会等到现在还没有任何作为了,您知道吗,我在收到风族会进攻江北拍卖场的消息的时候就打电话告知燕师姐了,燕师姐也禀告给了那些老太婆,可现在呢,那些老太婆有派人过来吗,我看她们根本就是想用弟子的命来平息风族的怒火,”
我是越说越气,就好像心里有团火似的,只恨得马上到药仙谷去把那几个老太婆给狠打一通,
谷主张张嘴,还想替那几个老太婆说话,却是神色恍惚,什么也没有说出来,只是叹息,
其实谁都能想得到,那几个老太婆根本就是打算放弃江北这里,或许她们心里想的是如果和风族开战,药族的损失只会更为惨重,但她们肯定没有想过,她们此举会让得这些守护在拍卖场的族人们有多么寒心,
有金蚕蛊帮助,燕倾城的伤势很快就稳固下来了,
她缓缓睁开眼睛,看着谷主,倔强的脸上流出两道清泪来,她现在心里肯定是委屈极了,
谷主叹息着上去把她扶起来,神色同样落寞,
金蚕蛊这团肉乎乎的小东西又飞到了丁长老的体内去,
我看着燕倾城和谷主黯然神伤,不禁说道:“谷主,燕师姐,我看你们要不如把拍卖场的弟子们都带到我们壶口山秘境里去吧,在我那,我起码能够保证她们的安危,不会让她们受到风族的屠戮,”
谷主看着我,随即又看燕倾城,却是道:“还是带着她们回药仙谷去罢,”
我心里不禁叹气,谷主的性子真是太柔弱了,要是我,我估摸着肯定得反抗那几个老太婆了,
都到现在这种时候了,谷主竟然还相信那几个老太婆能够带领好药族,这不是可笑么,
但是,我尊敬谷主,她这么说,我也不好说什么,
燕倾城微微闭上眼睛,在思量,随即跪下身去,决然道:“恳求族长带领我们,我们不愿意再回到药仙谷去了,”
在疗伤中的丁长老这时也不禁睁开了眼睛,看着谷主,满是忧伤:“族长,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她们两都是药族人,代表着药族的民意,说的话比我有用,让得谷主终于是犹豫了起来,
最终,谷主看向我,叹然道:“庄严,那只好?烦你了,”
我呵呵的笑,心里畅快,道:“没事,没事,应该的,谷主你们对我有恩,这点事情算不得什么,”
我说的都是大实话,要不是她们对我有恩,我也压根不会到这江北拍卖场来帮忙不是,
燕倾城也露出喜色,忙掏出手机,说道:“我这就联系师妹们都回来,”
夜色渐渐的深了,但星星还在闪烁,好像是希望,
那些拍卖场的弟子们都还没有走远,接到燕倾城的通知后很快又都赶了回来,她们看到地上的拔地族老祖和族长的尸体时,有很多人泣不成声,随即呼啦啦的在谷主面前跪下,哭得稀里哗啦的,恳求谷主为浙江、安徽、福建等地拍卖场那些逝去的姐妹们做主,
显然,药族那几个老太婆的不作为让得这些药族弟子们都寒心了,
她们其实都知道谷主已经被剥夺族长之位不说,还被驱逐出族了,但现在却还愿意认谷主为族长,
谷主看着这些弟子们哭泣,眼眶也是有些泛红起来,“好,你们都起来,我们向风族复仇……”
“复仇,”
“复仇,”
“复仇,”
霎时间,这里响起整齐的带着哭腔的呐喊声,
紧接着,谷主掏出手机,应该是给江西拍卖场那里的掌事人打电话,问她们是打算回到药仙谷去还是随着我们去壶口山秘境,
那边显然是说要来壶口山秘境,我听到谷主说让她们坐高铁到荆市高铁站汇合,
等谷主挂掉电话,我不禁有些埋怨道:“谷主,您带着手机,这些天怎么都不接白雪和溪溪的电话啊,她们娘俩这些天可是担心死您了啊,溪溪还成天说让我出去找您呢,只差没有用扫帚把我给扫地出门了,”
溪溪和谷主的关系既亲近,这些天真是天天都在问我有没有谷主的消息,
谷主听到我的话,不禁是露出些歉然之色来,随即问我:“小丫头和白雪还好吗,”
我答道:“她们好倒是好,就是担心您的安慰,”
谷主感动的点点头,神色颇为欣慰,
随即她道:“庄严,倾城她们便拜托你了,我还需要赶去其他的地方看看,”
我本想说我和她一起去的,但随即想到以谷主的修为,想必也不用我帮忙,便点头答应了,
虽然谢甚源他们现在都在壶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