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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酒店后,我叮嘱温菁和洪开元,尽量不要和顾新说这事,免得扫了大家的兴。
李熙也因此过了一个特别开心的生日,最后还感动得落泪了,说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人专门为她过生日。
几个人闻言都有些黯然,确实,这对于一个从福利院出来的孩子,很多东西都无法言喻。
虽然她很高兴,但我不知道洪开元的计划是否得逞。
几个一直玩到了晚上七点多钟才下山。
顾新带着熊茜茜送洪开元李熙,我则带着温菁,顺便将无双送到了她要去的地方。
回到家,温菁说脚快废了,冲完凉坐在沙发上就睡着了。
想着今天的命案,我却没有一点心思。
六条人命,至少有三个是无辜的,要是让凶手逍遥法外的话,简直就是天理难容。想到这里,我又起了多管闲事的心,于是就给乔一凡打了个电话,但一直没人接听,无奈之下,也只好洗洗睡了。
第二天一早,刚洗簌完正准备换衣服,手机便传来一条短信,是乔一凡发来的:找到三个男性死者的落脚点了,想不想过来看看?
拍了拍还在熟睡的温菁,我转身就出门了。
东城区,一个城中村内,进出村口的道路上已经停了好几台警车。
一栋八层高的民房里,我跟着一名便衣上了五楼。
刚到门口,迎面就碰上了正在往外走的乔一凡。
“怎么才来,我都快收工了。”
“有什么发现没?”我笑道。
“房子是那三个人才租的,不到一周!”乔一凡打了个呵欠,又揉了揉太阳穴,继续道:“所以房间里除了他们的行李,并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那就检查他们的行李!”
“都看过了,除了一些衣物并没什么特别的东西,不过这几个人好像够懒的,有些衣服都没洗过。”
“据房东说,这几个人租下房子后,除了第一天晚上,就没在这里住过,也没见他们回来。”
“是吗。”我淡然一笑,道:“我想看看他们的行李。”
“都检查过了,没什么值得注意的东西。”
我没理会他,径直走进了房间。
这是一套两室一厅的房子,里面摆着一些老旧的家具,想来都是房东置下的。刑警们都很小心,基本没动过这些东西。从房间里的摆设来和落在它们上面的灰尘看,这里确实有一段时间没人住了。
房间里有张餐桌,桌子上放着三个背包,都已经被打开了,桌上还堆着一些衣物。
我走过去,开始翻看那些包和桌上的衣物。
包里确实没什么东西,除了几件换洗的衣服,就是那堆被放在桌上的衣服了。
三个背包我都看了一遍,什么发现也没有,就只好拿起了桌上的一件衣服。
一拿起来我立刻就有些意外,那居然是一件长袍!
长袍是灰白色的,很像现在阿拉伯人穿的那种,看起来很脏。
“死者是维族人还是阿拉伯人?”我对身后的乔一凡道。
“肯定不是什么阿拉伯人,也不是维族人,那三人我都见过了。但具体身份还没查到,也没找到他们的身份证。”乔一凡道:“看到这衣服时我也有些疑惑,不知道他们是不是过来卖切糕的!现在有很多人冒充维族人卖切糕!”
我没接话,放下衣服后发现桌上留下了一些细小的沙粒,就伸手搓了一下,沙粒很细,不像是海沙或者是河沙。
“这三人应该刚从沙漠里回来!”我用手指沾了一点伸到乔一凡面前。
乔一凡一看,便皱起了眉头:“沙漠?”
这时,卧室里忽然传来一个刑警的喊声:“乔队,你最好进来看看!”
闻言,乔一凡立刻就快步走了进去,我跟在了他的身后。
卧室里,两名刑警正在拆一个包裹一样的东西,它长约一米五左右,比较大,因为包裹得很严实,看不出其中包着的是什么东西。
不一刻,刑警们很快就将包裹完全拆开了,里面竟然是一个人形的雕像!
那雕像制作非常的粗糙,上面的人头也只是个简单的形状,面部刻着双眼和口鼻,手法也相当的随意。
有躯干和下肢,躯干的两侧各有一根弯曲的木棍,应该是它的双臂了。整个躯干部被一块类似于去了毛的兽皮由前向后紧紧地包裹着,躯干下部的腹股位置还有一截木头,看样子是男根。
“这是个神马玩意?”一名刑警诧异地道。
“你们在哪里发现它的?”乔一凡问道。
“席梦思床垫的地下。”
我没出声,在雕像旁蹲了下去。
估计是为了防止被损坏,雕像是用好几层白色珍珠棉包裹起来的,最外面是一个黑色的编织袋。
大约珍珠棉是白色的,我一眼就看到了上面有很多的细沙,仔细地看了看雕像后,我又摸了摸它的表面——同样也有一些细沙。
接着,我还检查了一下雕像所用的木材和那块兽皮,很快,心里便有了结论。
“这是文物!”我站起身来,回头对乔一凡道。
“文物?!就这破玩意儿?!”其中一名刑警有些诧异。
“哪里看出来的?”乔一凡眉头皱得更深了。
“这东西在考古界被叫做‘裹皮木雕人像’,通常被用来陪葬,是几千年前楼兰国的一种葬俗。”我从兜里摸了一支烟点上,冲乔一凡示意了一下,朝外走去。“我要抽烟,出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