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杳留在了医院照顾许歌。
虽然刚醒来的那两天一直反复发烧,但一周后,情况基本上已经稳定下来,可以靠坐在床上吃一些流食了。
苏杳将从家里带过来的鸡汤倒进瓷碗里,然后捧着递给了许歌。
许歌眼里全是柔光,笑道:“有你这样照顾我,我真想一辈子住在医院里。”
“乱说什么呢,你不嫌累,我们照顾你的人可要累死了,别的不说,你看小周,已经很久没休息过了。”
许歌抓起苏杳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一下:“你累了就休息一下。”
苏杳快速了抽回了手,不着痕迹的在身上擦了擦。
但,这一连串动作却没能逃过许歌的眼睛,他眸里闪过一丝黯淡,道:“你就这么反感我吗?”
苏杳淡淡道:“你今天累了,好好休息。”
说完,将用过的餐具收拾放好,便出了门。
许歌就那样盯着她的背影消失不见,里面的寒芒叫人心惊。
苏杳并没有走出医院,而是坐在病房外的长椅上出神。
她捏着手机,隔几分钟便要看上一眼。
六天了,她和秦越已经六天没有联系过了。
六天里他没打过一次电话过来,也没有发过一条短信,安静的就好像从来没有出现在她的生命里。
和秦越相识到现在的所有事情就像电影一样在脑海中出现,复杂难受的心情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他们这样就算是结束了吗?
还是就像电视里演的,只是两人在冷战?
她轻轻的摸着手机屏幕上那个熟悉的名字,舍不得移开手。
“秦越......”
最后她实在忍不住了,低低的叫出了这个名字,这名字就像个橄榄一样,含在嘴里有百种滋味。
突然,手机闪了一下,一个熟悉的名字出现了。
她愣了下,正打算接起,才发现是自己不小心拨了出去。
她吓了一跳,慌忙的切断了电话。
就在这时,走廊入口处进来了一行人。
为首是的一个看上去四五十岁的高贵女人,女人衣着华美,妆容精致,细细的高跟鞋踩在光洁的地板,发出清脆的嗒嗒声。
苏杳觉得那女人有些眼熟,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女人径直走到苏杳面前,上上下下打量了苏杳一通,然后抬了抬下巴:“你就是姓苏的那丫头?”
语气中带着长期养尊处优的高傲。
苏杳点点头。
女人冷哼一声,保养得极好的脸上浮上了一丝不屑:“和小时候一样喜欢缠人。”
小时候?
苏杳脑海中猛的闪过一张年轻女人的面孔,她站起来,惊讶的道:“您,您是陈姨?”
女人没回答她,不屑的道:“不用和我攀交情,我不会同意你和我儿子在一起的,以前如此,现在更是如此!”
苏杳愣住了,然后勉强道:“我和许歌只是朋友。”
女人挑了挑眉,道:“我不管你们是什么关系,你最好离我儿子远点,我们这种家族不是你可以高攀得起的。”
苏杳努力压制着心中的怒火,维持着最基本的礼貌。
“陈姨,许歌出事了,我是来照顾他的,并没有您想的那样去纠缠他。”
“是吗?”女人冷笑道:“可我怎么听说你也是混演艺圈的,你平白无故跑来照顾他做什么?姓苏的丫头,我告诉你,想要照顾我儿子的人可以从北市排到南市,你心里打的是什么算盘,你自己清楚!”
看着苏杳不说话,女人焰火更盛:“上次,你就踩着我儿子火了一把,怎么,现在又想踩着他往高处爬?你这种小门小户的人,我见得多了,见着杆就往上爬,一个字,贱!”
苏杳一下怒了,她直接打断了女人的话:“陈姨,在教训人之前,您最好先问清楚情况,我没有要缠着您的儿子,并且恰好相反,是您的儿子缠着我不放。”
“啪!”
苏杳还没说完,女人便重重的赏了她一记耳光.
女人使出的力气极大,苏杳细白的脸上立马浮现出一个鲜红的巴掌印。
“不要脸,还敢说我儿子缠着你,你妈就是不要脸的女人,勾搭别人生下了你,你真是深得她的衣钵,不仅勾搭男人,还想要勾搭有钱的男人。”
母亲是苏杳的底线,她紧紧的抠住了掌心,冷声道:“称您一声陈姨,是因为您是许歌的母亲,您说我母亲不要脸,那么您自己到处借钱,又要脸吗?如果我没记错,您似乎从我母亲那里借走过一只手镯,请问您还了吗?”
女人被揭老底,脸上青红一阵,勃然大怒:“不要脸的臭丫头,敢在这里胡说八道,看我今天怎么教训你!”
说着,伸手又要给苏杳一记耳光。
苏杳一把握住她扬在半空中的手,冷冷道:“您有什么资格打我?”
说完,将她重重的往后一推。
女人被推得一个踉跄,差点摔倒,陪在旁边的人赶紧上来扶住她。
她气得满脸通红,指着苏杳尖声叫道:“给我打,往死里打,不要脸的贱货!”
“住手!
病房门突然被打开,许歌颤颤巍巍的站在门口,胸口上的纱布已经染上了新鲜的血迹。
他冷冷的看着女人,道:“妈,你想做什么?”
女人一看儿子出来了,忙笑道,上前拉住儿子:“我这不是来看你吗,听说你出了车祸,我专门从米兰飞回来看你的。”
许歌推开她,冷冰冰的道:“看我?我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