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寒领着齐晓媛一路来到了宛城的城守府内,有涂悦的身份令牌在,自然没人敢拦住他们,径直来到了顾子瞻在城守府的办公房内。
看到周寒,顾子瞻急忙起身,上前迎接,他不知道周寒为什么会突然亲自来找他,刚想向周寒问安,就看到了周寒身后的齐晓媛。
“咳”他咳嗽一声,急忙吞下了即将出口的话,改口道:“公子,不知何事让您亲自前来?”一般来说,如果有公事,都会派人来递话,然后他进入王宫面见国君的,从来没有国君来属下这的,而且他也不知道周寒为什么戴着一个可笑的小帽,穿着一身完全不符合国君身份的破衣烂衫,对,也许周寒穿的只是比平民稍好一些的服装,但是这服装与国君的身份一比,就是破衣烂衫了。
齐晓媛此刻已经不知道周寒的具体身份是什么了,他只知道,周寒的能量确实很大,居然可以拿到王宫内侍总管的身份令牌,让他们能进入城守府这么重要的地方,而眼前这位看起来不一般的老者也对他很是恭敬,口称‘公子’。
因为顾子瞻虽贵为国君顾问,但很少出门,很少表明自己的身份,哪怕以前做过元国的尚书,被称为元国最有文才之人,知道他的人,也多是有头有脸的人,如今的宛城内很少有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平民的齐晓媛就更不可能知道了。
周寒抬起右手大拇指向后比划着,向顾子瞻示意齐晓媛的存在:“顾先生,我觉得这个人有点资质,想让你教导他一段时间,不知你意下如何?”他毕竟不是暴君,收徒这种事又是很重要的一件事,所以也不敢强迫顾子瞻收下齐晓媛。
看了看齐晓媛,特别是他的脸,顾子瞻非常的犹豫,毕竟他也才五十多岁,让他收一个快四十岁的人,这样的人就算再有纸质,年龄大了也无法学会太多东西了,他自然也想收徒,现在孙女已经大了,而且也安全了,他也想给自己找个徒弟传授自己的能耐,以前在王都时,就经常羡慕裴显正有许多徒弟,连国君都是他的徒弟,但是面前这人,年龄实在是太大了,但是又不能立刻否决国君的要求。
看到顾子瞻犹豫,周寒与涂悦一脸的笑意,而齐晓媛呆了一下,急忙上前,向顾子瞻鞠了个躬,虽然不知道顾子瞻的身份,但是这么大年纪在这城守府内有单独的办公房,且那年轻公子都要称一声先生的人,必定是有大才之人:“先生,在下齐晓媛,今年二十四岁,希望能拜得先生为师,向先生学习。”
听到齐晓媛的自称,看着他的脸,顾子瞻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而周寒已经扶着墙狂笑起来了,实在是顾子瞻的表情,太好笑了,他从没见过一向稳重的顾子瞻,露出如此不可置信的表情,涂悦也捂着嘴,弯下腰,尽量不让顾子瞻看到自己强忍笑的表情,他可不敢向周寒一样笑得那么放肆。
巨大的笑声,让顾子瞻公房外路过的文吏都好奇不已。
听到周寒的狂笑,顾子瞻老脸一红,咳嗽了一声掩饰,眼角瞟了一下周寒,缓缓说道:“公子,裴先生在老夫来宛城前,一再叮嘱老夫,让老夫注意教导公子的言行,看来公子老夫是教不好了,等回了王都,老夫只好将公子在宛城的言行讲给裴先生听了。”
裴显正对于周寒来说,也算是个阴影了,裴显正周寒不怕,但是裴显正这个老师是会告家长的,让裴显正这位周寒名义上的老师,在温太后面前说教一番周寒的坏话,温太后必定又会找周寒去训斥一番了,所以,听到顾子瞻的威胁,周寒只能强行停止狂笑,扶着墙大喘气,瞪着胆敢威胁他的顾子瞻。
威胁了一番国君后,顾子瞻再咳嗽了一声,对齐晓媛说道:“这拜师太过匆忙了,更何况我还得考教考教你一番,了解一下,才好决定能不能收下你。”
齐晓媛也急忙说道:“是的,在下也是这么认为,原本想着过两日,净身沐浴后,再来郑重拜见先生,但公子非要让在下今天就面见先生。”
周寒笑着说道:“我就是想先让你们互相见一下,否则,真让你自己来,他必定看不上你,毕竟你这么‘大’的人,太老了,而且太像不良之徒了,哈哈哈哈。”说着说着,他看到齐晓媛的脸,又想到他的年龄,再次笑了起来,只是没有之前那么夸张了。
周寒的一番说法,虽然让齐晓媛涨红了脸,但是他却没法反驳,他这张脸也是他无法在宛城内找老师的一个原因,许多人不知道他的真实年龄,就劝说他放下念书的想法,也有老师担心自己会教出一个不法之徒来,都不肯教他。
顾子瞻的老脸又是一红,因为周寒的话,也说中了在知道齐晓媛年龄前,他的想法。
“你家里有几口人?以前学过什么?”顾子瞻询问齐晓媛。
“禀先生,在下家中有父母二人,在下是独子,无兄弟姐妹,以前学过孔孟之文,主要是因为这张脸,无老师愿意收,因此只得旁听后,买得孔孟之文自学。”听到顾子瞻的问话,齐晓媛很认真的回答,毕竟这关系到顾子瞻是否会收他为徒,不能有半点虚假,否则日后被老师发现,绝对会赶出师门的,到时就更没有人会收他了,但是说到以往所学时,他的声音不由自主的小了些,毕竟24岁才学了孔孟之文,的确是少了一些,容易让人怀疑是不适合学文。
起初顾子瞻的确有这样的想法,但是看到一旁的周寒,他马上就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