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欧阳武说话之时,安夫挣扎着一把抓住曾全的右臂,挣扎着坐起来,大声叫嚷:“曾大,大人,是虢军,是虢军,那些匪贼是虢军!”
听到安夫的话,曾全大惊失『色』,他反抓住安夫的手急切问道:“什么虢军?安使者,你是说那些袭击你们的匪贼,是虢军吗?”
安夫激动得语无伦次:“是虢军,那些匪贼,是虢军假扮的!”
曾全看到安夫的样子,急忙安抚住他,然后继续询问:“安使者,你能确认那些匪贼,真的是虢军假扮的吗?这可不能『乱』说。”虢国与周国,在明面上,都是友好往来的,现在安夫却说,虢军假扮成匪贼,在周国的领土内,杀害了中山国的使者,这其中的问题,让人细思恐极。
“他们,他们的鞋子,他们的鞋子是虢军的,只有虢军才有。”安夫激动的说出自己所看到的情况,以及自己的猜测。
安夫的证据,只有一个鞋子,这让曾全皱眉,因为光靠鞋子,根本不可能证明那些匪贼,是虢军假扮的。
突然,曾全想到在城守府内,欧阳武指向房梁的手指,立刻觉得这里面的水很深,虽然心中疑问很多,但脸上他却不敢表『露』出来:“安使者请放心,你好好休息,我们会调查处情况,一定不会让使者们死不瞑目。”
在安夫看不到的地方,他向欧阳武投了一个眼『色』,让他尽快去派兵去寻找遇袭的使者车驾,他此刻已经不想知道这里面的内情了。
欧阳武看到曾全的颜『色』,悄悄的点点头,然后大声的说道:“是,我这就去调兵。”说完转身就走,他的话,更多的是说给安夫听的。
在欧阳武离开之后,曾全又安抚了一阵安夫,才急匆匆赶回城守府内,他要写信向国君与丞相汇报,中山国的使者在新阳城的范围内遭遇了匪贼的袭击,而且据唯一活下来的使者所言,那些匪贼还很有可能是虢军假扮的,这样诡异的事情,已经不是他一个城守能承担下来的了。
中山国虽然是个小国,也许在周国面前不堪一击,但怎么的,也是周国的属国,中山国的使者居然死在了周国境内,这无论如何,都是必须给个交代的。
至于要不要他这个新阳城城守来承担,那已经不是他弄躲避的事情了,现在曾全突然希望,那中山国的使者是真的被虢国的军队扮作匪贼袭击了,否则他难逃责难。
.....
在中山国的使者被疑似虢军假扮的匪贼袭击的半个月后,虢国才收到消息,随着消息而来的,还有周国和中山国的谴责。
虢国礼部『乱』做了一团,此前如果不是中山国的使者来拜访礼部,他们根本不知道中山国有人来,而中山国这样的小国,也无法让他们分出什么精力去管,甚至连中山国的使者,是几时离开虢国的,他们都不清楚。
现在再次听到中山国使者的消息,他们居然被疑似虢军假扮的匪贼袭击了,这让虢国上下都非常震惊。
中山国,他们可以不管,但周国的斥责,他们却不很忽视。
而为了安抚周国,也为了找出真相,虢国不得不自大将军开始,从上往下自查一遍,毕竟这是军队的问题,如果真的是虢国士兵所做,他们就必须给中山国,给周国一个交代。
虽然小动作不断,但虢国还是不愿意在明面上得罪周国的,甚至不想因为一个小国的使者,而与周国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