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小芙一个人坐在床上,面前就摆着她的那件红袍子,她脸上的表情格外的认真,认真中透出一股少有的严肃感。
“……胭脂?”
“胭脂,回神,你半天不说话我好怕啊。”
燕小芙看着面前的红袍子,缓缓的拿起来披在了身上,头慢慢的散开,用一根珍珠簪子扎起,然后对着屏幕无声无息的站了好久。
半晌,她慢慢的在地中央走了几圈,站在屋子里摆了好几个姿势。
“卧槽,是特么……挺吓人的啊。”最后,燕小芙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所以你在屋子里摆了这么长时间姿势就是为了这个?”直播间的人目瞪口呆。
“你有毒啊!智障啊!”
燕小芙把身上的红衣服脱了下来,叠起来扔进了系统那里。她只是想看看昨天晚上自己在外人眼中究竟是个什么样子,没想到居然还意外的吓人,主要是她身上这衣服红色太正了,白天看起来挺鲜艳的,隔在晚上看怎么样都会有种凌厉的感觉。
“我原本以为这身衣服还算好,结果今天一想我可能把隔壁大娘家闺女给吓够呛啊……怪不得小姑娘一直都不抬头,在她妈那里猫着。”燕小芙仔细思索了一会如果自己在半夜看见这么个一身红的人在大街上走是什么反应,最后觉得自己可能会飞钻回被窝里瑟瑟抖。
“我觉得我们家大胭脂穿这身就挺帅的啊,完全没有什么不对啊。”
“那是咱们看习惯了,再加上胭脂的脸和妆确实都比较能压场子……实际上如果我逛街看到别人穿这么正的红,都要多看两眼的。”
“胭脂能压场子的不是脸!是气质!气质懂不懂!!”
什么气质……鬼气质吗。
燕小芙想看自己到底是什么样子倒不是为别的,而是有点担心那小孩被她吓到了什么程度,这小孩这几天都不出门了,见了人就躲,也不说话,以往都一直挺活泼开朗的,这几天连门都不出了。
那天的事情小孩也一直都没说清楚,断断续续的问了好几天,也只能问出来那是个穿着红衣服的人,脸上带着一块红布,其余的什么都不知道。
大人们见问不出来什么也就不再问了,这几天家家户户都各种各样的防妖怪防鬼措施,千奇百怪,大开眼界,使得燕小芙的直播间这几天总被人称作是“封建余虐科普直播间”。
燕小芙对这个称号敬谢不敏,没事坐在大门口跟观众们一起吐槽种种防鬼手段,权当做日常娱乐活动了。
虽然那天晚上生了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但是生活还在渐渐的过着,燕小芙除了那一次在街上碰见了那支队伍外,就再也没找到过那支队伍的任何痕迹。
那支伴随着诡异好听音乐的队伍就像是忽然间消失了一样,忽然间从燕小芙的眼前蒸,如果说那一天燕小芙跟了上去的话,说不定还能找到那支队伍的来龙去脉,然而现在的这种情况,她除了祈祷上天再给她来一次这样的机会外,就再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
“大娘,囡囡现在怎么样了?”燕小芙进屋偷偷的看了眼躺在床上的小姑娘,小脸烧的通红。
“大夫说是惊住了。”大娘正在外屋做饭,满屋的饭香,这几天那股一直飘散不退的腥味终于淡下去了,那个被咬了一口的鬼再也没出现过,就在一切都仿佛恢复了平静的时候,大娘的小姑娘竟然烧了,烧的迷迷糊糊地。
“哦,我去屋里看看她。”燕小芙悄悄的钻进了屋子里,看着小姑娘烧的迷迷糊糊的,用手试了试额头的温度,有些烫手。
“这是冻到了吗?大半夜的还拍夜景,确实对小孩挺不好的。”
“那天晚上还起雾了吧……”
燕小芙倒不觉得是冻得,那晚的雾也只有她和观众们看见了,实际上街上是没有雾的,所以小姑娘的反应大概就是吓到了。
没看见大爷撞见鬼就一连病了好几天吗,更何况这么小个小姑娘。
她从口袋里偷偷的掏出了包小孩喝的退烧冲剂给小姑娘喂了下去,中药退烧太慢,一直这么烧的她怕把肺子烧坏了,她一边喂一边让观众们盯着后面大娘的动静。
提心吊胆的喂完药,燕小芙才放下了心,把包装袋又塞回了自己的口袋里。
“真的麻烦你了小福,还特意来看囡囡。”大娘从厨房里出来,端了碗粥坐在床边,准备喂孩子。
“最近附近没什么……奇怪的事情生吧?”燕小芙看着正在喂粥的大娘忽然问了一句,大娘说:“没有啊,就那天你大爷和你被鬼给找上了一次,之后就再也没有过了。”
燕小芙不知道为什么竟然莫名的有点遗憾,也不知道是那些像是鬼画符一样的符咒起了作用,还是前几天在桥上做的那次法起了作用。
说到那次做法……
犹记得做法那天是个阳光明媚的晴天,附近的邻居们一人出了点钱,去山上的庙里请了个和尚回来,恭恭敬敬的告诉了他最近生的事情,那和尚就说这是招了水鬼了,紧接着拿着自己的佛珠就去了桥上。
那和尚长得看起来挺像模像样的,带着佛珠在桥上念了三天的经,燕小芙就默默地蹲在人群后面看和尚念经,跟个小蘑菇一样没有存在感。
至于这次念经的成果……反正燕小芙事后去问了大白,大白表示和尚做法?啥时候的事啊?不知道啊?
最近大白正在尝试着在小园里种花,她估计做法的时候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