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郑重的点点头。
“平时有什么事,就给九哥送信,舅舅那里…”看着老十一张一合的嘴,我不知不觉便打起了瞌睡,脑袋有节奏的一下一下往下栽,象小鸡捉米似的。
“想睡?今晚你能睡成了,爷就不姓爱新觉罗。”老十一下扑了过来…
第二日,老十顶着个黑眼圈进宫面圣,也就是与康熙话别,并接受康熙的勉励,康熙不知疲倦的孜孜教导了老十差不多两个时辰,末了还邀请老十一起品尝了御膳房的点心,看来对老十此次出行寄与了厚望.
然后老十便去向太后辞行,顺带也去给宜妃娘娘告别。
接着又去兵部办理出差手续。
一圈忙完,才发觉已经到点赴约,便带着空空的肚子杀向陶然居。
雅间内除了八阿哥、九阿哥外,还有哭天抢地的、寻死觅活总算出了宫的十四,可怜的十四为了能给老十饯行,就差在房梁上栓个绳子,打个活结,上演泼孩上吊了。
“谁知道兵部事情这么多,一不留神就晚了。”老十牛饮了一大杯茶后便开始抱怨朝廷官僚主义,手续繁杂。
四兄弟嘻嘻哈哈不一会儿,便上齐了酒菜。
“十弟,代皇阿玛劳军,这是多大的荣耀,八哥在这儿祝你一路顺风。”八阿哥首先举起酒杯,向老十灌酒。
“不错,光是明天的仪仗,就能羡慕死一帮人哥恭喜你得偿夙愿。”九阿哥接过八阿哥手中的棒,继续着灌酒事业。
“九哥,这话说得不对,弟弟我想的可是去那里呆个三年五载的,你该罚酒一杯。”反正又不用老十自己掏腰包,所以老十也非常慷慨的打响了对九阿哥的反击战。
“十哥,回来后可得好好给弟弟讲讲军中见闻,让弟弟也见识见识。”十四也热切的向往着军营生活,奈何年纪太小,没法争取。
不一会儿,几人多少都带了些酒意。
老十拍拍九阿哥的肩膀,大着舌头说:“九哥,我离京的日子可得帮我多照着我府上木格不会,说话,若是得罪了谁得,帮着”
十四的脸是越喝越白,“十哥,十嫂厉害,着呢,没人,没人能欺负
八阿哥虽然脸蛋喝得红扑扑的,却是几个中唯一还保持头脑清醒的人,“十弟,你放心,你府上我们会照料着的。”
九阿哥根本没听大家说些什么,举着杯子,一个劲的说:
陶然居中一片喧闹,而毓庆宫却是一片寂静。
太子怔怔望着烛台,问着身边的幕僚:“周先生可明白皇阿玛为何如此安排?”
周秉全是索额图推荐给太子的,一直为太子出谋划策,很得太子信任,此时也皱眉道:“奴才也瞧不明白,按说十阿哥伤势刚好,不应立即就领差事出京。”
两人一时都沉默了下来,半响方听到周秉全问:“要不,奴才找机会去问问…”
“先别动,看看再说,若真有大变,自会与我们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