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每个人都有别人所不知道的创伤,我们战斗就是为了摆脱这个创伤。这是我很喜欢的一句话,也把这句话送给你们,我就想在梦境里面看看,你们心中为之战斗的东西是什么?“梦玉说完这些话之后,打了一个响指,顿时,司徒也就昏昏沉沉的陷入到了沉睡之中,尽管他的意志在刺激他的身体,脑海深处一直喊着:“一定要醒过来“,但是,那种疲惫感是直击脑海深处,根本避无可避的,司徒也带着不甘,便睡了过去。
这时如果有人从上帝视角看过去,就会发现,在整个警察局内,其他人都是处于相安无事的状态,而只有孟迟他们这九个人陷入了沉睡,这就是梦玉的无限梦境,这个领域可以大范围的释放,也可以小规模的定向释放,比如说在这里,梦玉所指定释放的便是九个人,使他们能同一时间陷入了沉睡之中,这时从孟迟、沈云河他们身上开始飘散出一阵又一阵粉色的烟雾,而粉色的烟雾又开始在空气中凝结,形成指甲盖大小的甲虫,样子不同于地球上的任何一种甲虫生物,这就是梦玉用来引导他们进入梦境的蛊虫--梦幻蛊。
这种蛊虫没有固定的形状,它们在进入宿主的体内时,就会化为一阵烟雾,通过皮肤通过呼吸进入到宿主的神经系统之内,麻痹他们的神经,释放出神经激素,抑制肾上腺素的分泌,使得被寄生者更容易进入梦境,而且还可以根据施放者的心意改变他们所做的梦。
而梦玉所释放的这些蛊虫,携带着是可以挖掘他们内心深处的神经激素,也就是说这些蛊虫领导他们所做的梦是直面他们本心的,可能会引导他们看到他们内心最痛苦的一面,也可能会引导他们看见他们最恐惧的东西,总之,这个梦境在释放之后,梦玉虽然能看见他们内心的东西,但能不能熬过去,那就需要看寄生者的意志了。
…………
“逆修罗小队,天云界任务失败,判处死刑。“孟迟刚才在和众人说说笑笑,突然脑袋一沉,自己就好像睡着了,醒来之后他便听见了这句话,内心不由得一个激灵,难道说,自己还没有从主城空间里面走出来吗?难道刚才自己在卫天境的那些事都是虚幻的,都是假的吗?他看了看周围,还是一样的熟悉环境,队长他们都和自己一样跪在地上,依然是主神的威严的声音响起。
但他总是感觉这里有一些不对劲,之后他便明白这不对劲是来自于什么地方了,因为就在下一刻,队长没有和他们约定一起逃跑,反而是主神空间里,主神在宫殿里发出了一个巨大的光柱,光柱向外扩散,所有接触到光柱的物质全部都被分解掉了,自己和队长他们也毫不意外的成为了光柱之下的齑粉。
然后孟迟就知道这一切都是幻境,虽然是幻境,但那种恐惧感和疼痛感却是实打实的,经过这么一番冲击,即便是以孟迟的意志力也有些吃不消,现实中的孟迟身体的额头上也渗出了冷汗。
其他人也好不到哪里去,司徒也感觉自己来到了一方无尽的火狱之中,地表的土地被高温烧成了赤红色,而周围流淌的河流则是奔涌的岩浆,空气中散发着难闻的硫磺味道,天空也是如同火烧云一般的瑰丽红色,空气中传来燥热的气息,每一次呼吸都是对气管的折磨,灼热的空气在不断的刺激着他的呼吸管道。司徒也小心翼翼的寻找着那些干净的土地进行落脚,但随着他落脚,那些土地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化为岩浆,现在可供他落脚的地方越来越少。
终于,他在某一次向其他地方移动的时候,突然从地下喷涌而出了足有三四丈高的岩浆柱,司徒也躲避不及,瞬间就被这岩浆柱子击中,那岩浆柱携带着数十吨的冲击力和近万度的高温,击打在司徒也的身上,疯狂的侵蚀着他的身体,司徒也感觉自己的大脑都快要崩裂,每时每刻都在忍受着岩浆的灼烧,终于,他在岩浆的燃烧中,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身体化为了焦炭,然后他便失去了意识,又来到了下一个梦境。
而那种身体化为焦炭的恐惧和身体被灼烧的疼痛,丝毫不差的全部传入了司徒也的大脑之中,让他不由得想起了很多年前老师第一次为他埋下南明离火种子时的情景,当时他体内产生了剧烈燃烧,那些燃烧赋予了司徒也的新生,使得司徒也可以获得强大的南明离火的力量,但当初被植入时那种强烈的灼烧,也使得他十几年之后照样记忆犹新。
青木七夕的梦则是另外一番情景。
她仿佛又回到了京都那里,这时,她发现天上正在下着雨,而她穿着平安时代的服饰,带着一把油纸竹伞漫步在街上,街上古色古香的店铺,人们都穿着平安时代的衣服,让青木七夕根本觉察不出有什么突兀之感,但她发现,随着她走过,周围的人都渐渐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开始将正面转过来,看着七夕,青木七夕发现这些人的脸都是空白的、模糊的,他们没有五官,说不出来的诡异,青木七夕开始扔下伞拼命的向前逃去,而后面的人也跟着她动而向着她追不过来,木屐踩在地上,发出吧嗒吧嗒的声音在小巷子里面格外清脆。终于,在街的尽头,青木七夕停了下来,因为她在那里看到了一个人,那个人居然是自己的父亲--青木道雄,她是青木七夕一辈子最敬重也是最恨的一个人。
青木道雄手里面提着一把样式古朴的日本刀,青木七夕知道那是父亲的佩刀,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