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女丹画,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如画向御圣君欠身道,她不敢把头抬得太高,也不敢偷偷注视御圣君,生怕自己的过分之举,惹怒了皇帝,换来不可估量的下场。
御圣君自顾自地吃着饭,旁若无人般,没吱声示意如画站起来,就这么让如画一直欠着身。他的这一冷漠举动,让唐琳和御承允面面相觑。
如画因吃了高烧药的缘故,身体一直就虚弱不已,站着的力气都没有,更何况一直欠着身子保持着这种姿势。如果没有得到同意就起身,她怕惹怒皇帝,故此一直支撑着,细微的汗珠,已经冒出了额头,牙齿,也紧紧地咬到了一起。她原本因对皇帝的容貌产生的好感,这一刻,完全抛弃。这个皇帝究竟是什么性子的人?很喜欢为难一个陌生人吗?好歹,她还是他的子民!他一向不是视百姓比自己重吗?怎么,他这个明主,是假的?
过了好一会,如画的身子已经在抖了,有随时瘫痪在地的可能,可御圣君还是自顾自旁若无人般悠闲地吃着饭菜,压根儿当如画不存在。
唐琳一脸急色看看如画,又看向御圣君,嘴巴欲张,“皇上……”但又不敢求情。不是她不敢,而是她巴不得御圣君把女刺客罚到求饶为止。
突然轻微的晕眩感来袭,如画的身子向前倾了倾,这一动,意识又回来了,马上保持回来原先的姿势。
御承允替如画求情,“皇兄,丹画姑娘是杨唐的朋友,她……”
“嗯?”御圣君终于有了反应,他听到御承允这么说,故意有反应的。“杨唐?”
“她……”御承允欲说又止,一脸为难之色。之所以瞒着皇兄女刺客的事,就是不想让皇兄操心此事,如果现在解释杨唐就是唐琳,那女刺客一定知道,她的阴谋暴露了。这不说,就是违抗圣命,若说嘛,就得不到女刺客背后的势力了。
唐琳张口想替御承允解围,可又不知道如何说。如果跟御圣君说她就是杨唐,御圣君肯定会问她,为何要给自己起假名,可不说,御承允怎么办?
在唐琳和御承允左右为难了许久后,御圣君放下筷子,朝门外一喝:“来人!”
一堂和一霜同时走了进来,“主子!”
御圣君阴冷森寒的目光,落在了如画身上,冷声命令道:“把她……给朕抓起来!”
当即,如画心神一颤,就在这一刻,她完全不惧怕皇帝了,敢抬头瞪向皇帝。好一张蛊惑人心的脸,但这张脸上的表情,怎么可能有人敢喜欢。她不解地问:“皇上,民女做错了什么,为何要抓民女?”言语中,满是怨恨之意。
一堂和一霜,过来擒住如画。
如画用力一甩,却没能把一堂和一霜甩开,反而让他们扣得更紧。
一霜冷冰冰地警告道:“再动,就挑了你的手脚筋!”
如画本想再挣扎的,但一霜的警告,她听上心了,此刻自己没有吃解药,身子无法恢复力气,要是惹怒了侍卫,真的把自己的手脚筋挑了,还怎么去暗杀皇后?何不先就范,保存实力,待脱困后再另想对策!
唐琳和御承允,没想到御圣君会突然来这么一招,心里既震惊,又纳闷。
御承允起身不解地问:“皇兄,您这是何意?”
如画心生一计,马上锐利的表情一收,可怜兮兮地哀求起御承允来,“王爷,丹画不知哪里惹怒了圣上,求您救救丹画吧,求求您了,王爷……”
因为对如画有好感,加上如画此刻的模样无助可怜,御承允的心多多少少被触动了一下,“皇兄,丹画她……”
御圣君站起来,满是不可思议地看着他最小的弟弟。“承允,你是不是……”手有些艰难地指向如画,“对这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动了心?”
御圣君的话,如同两颗石子,分别投入了御承允和如画心中那湖表面平静无波、却暗潮涌动的泉水,激起了波澜。
御承允和如画相视到一起,传达着既无奈又坚定的爱意。
见御承允久久不回答,御圣君当是他默认了,对于这个答案,他虽然惊讶、失望,但没有指责御承允。他看向唐琳,本不想严厉苛责她的,但现在场合不同,他必需得严厉问:“到底瞒了朕什么?一五一十交代出来!”
事已至此,唐琳想瞒也瞒不了了,最让她吃惊的是,自己居然不知道御承允爱上了如画,这下好了,想收拾如画,恐怕难了。“皇上,其实、其实瞒着你,就是不想让你操心此事!你处理国事,已经够繁忙了,我怎能再让你挂心这件事呢!”
御圣君说:“如果你能自己处理,朕肯定不会插手,但绝不能瞒着朕!”说到这,指向如画,“她是谁?”
唐琳低下头,绞着手指头,心里想着怎么给御圣君说,若如实告诉御圣君,御圣君一定把如画给带走,这不是伤了御承允的心吗?“她、她是……”
“皇兄!”御承允突然说,“别为难皇嫂了!”
皇嫂?!如画一听,瞪大了眼睛满是不可思议的看着唐琳。这个杨唐,不是八王府杨管家的女儿吗?怎么会是御承允的皇嫂?是哪个皇嫂?听说,成了亲的,只有二王爷和四王爷,那这个杨唐,不是二王爷的妻子,便是四王爷的妻子!如果真是这样,杨唐为何要瞒着她这件事?
御圣君冷淡道:“说!”
御承允平静地看着如画,眼神复杂,他语气平静地道:“回皇兄,此人……是一名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