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羽黛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等意识到的时候已经到了一个隐秘的洞穴里。
伊兰抬手扯宫羽黛香腮。
宫羽黛吃痛的回过神来,慌不迭扯住伊兰衣袖,惊魂甫定。
伊兰挑眉:“你不是胆子很大吗。”
宫羽黛:“我,我”
伊兰:“你你什么。我现在要进去查看一下。你跟我一起还是在这等着?”
宫羽黛:“一起!”
“那就走吧。”伊兰抬步往里走。
宫羽黛扯住点衣袖紧张跟在一旁。
伊兰抬了抬胳膊。
宫羽黛手跟着抬起。
伊兰晃了晃。
宫羽黛不撒手扯着。
伊兰无奈,“你就不能直接挽我胳膊!”
宫羽黛忙挽住,人往上凑了凑。
投怀送抱的错觉,伊兰:“你胆子怎么这么小了?”
宫羽黛:“我梦闻梵音。”
伊兰往里走,“梦闻梵音?佛法加持你怕什么?”
宫羽黛亦步亦趋,“佛不渡我。”
伊兰呵呵。
宫羽黛:“真不渡我。”
伊兰:“搅人清静,确实是个祸害。”
宫羽黛不言语。
伊兰:“梦而已,没什么可信的。”
宫羽黛:“反复如是。不信也信了。”
伊兰想起了自己的梦,沉默。
洞壁上渐渐有人工的痕迹,又走了一阵发现里面竟别有洞天。
伊兰腕表在密码锁位置照了下,机械门缓缓打开。
宫羽黛看在眼里,疑窦丛生。
门打开后伊兰迈步进去。
很现代的环境,装修简洁,肃穆大气。
又一道门缓缓开启。
宫羽黛隐约闻到焦糊味,甬道里阴气沉沉,带着沉淀下去的血腥,像手术完堆叠的纱布,更像干涸已久的血池。惴惴不安的往伊兰身边靠了靠。
伊兰脚步沉稳,边走边说明:“以前这里是个实验室,后来弃用了。”
宫羽黛:“为什么?”
伊兰:“因为我玩够了。”
宫羽黛不解,眼神询问。
伊兰:“联邦很多实验室对我的基因很感兴趣,于是我自己也研究了下。”
宫羽黛还是没太明白。
伊兰:“你应该知道人鱼的数目已经远超纯人类。”
宫羽黛没有否认。
伊兰:“联邦不允许人鱼过度繁殖,所以对别的生育机器做了研究。例如蛇人。”
宫羽黛打了个哆嗦,紧紧搂住伊兰胳膊。
伊兰目不斜视,面不改色继续道:“他们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蛇人的繁殖方式是夺舍。”
宫羽黛又一个哆嗦。
伊兰:“我的基因目的就是克制这种夺舍。事实证明确实有用,直接杀灭。”
宫羽黛听明白了,“那还是不能用。”
伊兰:“不止如此,我的基因对人鱼、杂交人、纯人类都具有毁灭性破坏。”
宫羽黛:“你不育。”
伊兰脸黑了。
宫羽黛忙改口:“是她们的基因太弱了!”
伊兰神色稍缓,“确实太弱,因为有合适配体。陨……”
宫羽黛:“你有孩子了?”
伊兰:“……”
宫羽黛:“抱歉,你继续说!”
伊兰不想说了。
宫羽黛:“陨什么?”
伊兰不搭理她。
宫羽黛:“你真有孩子了?”
伊兰嫌恶:“没有!”
宫羽黛松了口气。
伊兰:“你紧张什么?”
宫羽黛:“我替联邦女人们紧张的。会幻灭的。”
伊兰:“幻不幻灭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什么时候喜欢代表她们了?”
宫羽黛回过味来,“对啊,我代表她们干什么。”可是刚才真的紧张了,她觉得自己莫名其妙。
伊兰隐约猜到答案,脚下加快了步伐。
宫羽黛忙紧跟上,小心翼翼:“刚刚林子里”
伊兰:“你之前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吗。”
宫羽黛哆嗦。
伊兰:“你很敏锐。”
宫羽黛胆颤。她不是敏锐,她只是思维奔逸,想象力太丰富经常刹不住车,然后自己把自己郁闷死、憋屈死、担心死、吓死。
伊兰:“蛇人与蛊萤相伴而生,他们可以幻化成任何人的模样。”
宫羽黛一个寒颤。
伊兰:“听了那么多梵音连个咒都没学会,白听了!”
宫羽黛:“梦里没咒。”
伊兰:“那就老和尚念经?”
宫羽黛:“不是。像往事,又像预言。”
伊兰脚步一顿。
宫羽黛:“??”
伊兰蹙眉:“你都看到了什么?”
宫羽黛:“天机不可泄露。”
伊兰面色变冷。
宫羽黛僵硬的撤回自己的手,“我开玩笑的。”
伊兰等她说。
宫羽黛:“子夜轮回,永世不灭。”
伊兰有点懵。
宫羽黛:“还还要继续说吗?”
伊兰:“继续。”
宫羽黛:“陨世一出,子夜灭世。”
伊兰心跳一滞:“陨世?”
宫羽黛点头。
伊兰心绪纷杂。
宫羽黛瞅着伊兰,心里忐忑,要不要把他可能是子夜的猜测说出来。
伊兰压下心绪:“还有什么?”
宫羽黛:“没了。”
伊兰:“你梦来梦去就这点?”
宫羽黛:“没梦太久,也没夜夜入梦。”
伊兰:“什么意思?”
宫羽黛:“说起来,还是你去医院那天早晨我开始梦见的。查完房后眯了会儿,你来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