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令部里的一幢小楼临时辟成元帅寓所,被请来的宫羽黛瞅着陈列的刑具脚步一顿。再一环视发现配有元帅肩章的阎王正襟危坐,大厅犹如刑堂。她心里打鼓。
副官微笑迎过来:“元帅请二夫人上座。”
宫羽黛硬着头皮进去,敬了军礼。
阎王语气平和:“坐吧。”
宫羽黛忐忑不安的坐下。
副官将侍者端来的茶端到桌旁,微笑:“今年的新茶,您尝尝。”
宫羽黛:“谢谢。”一丝不动,惴惴不安。
副官并没有离开,雕塑般一旁杵着了。
宫羽黛默默攥紧手。
空气静的压抑。
“父亲我回来了。小黛这几天着凉了我没让她过来。”伊兰笑着进来,瞅见沉默的倩影话噎在喉里。一排排刑具他眼皮抽了抽,不用问,十成十冲自己来的。
宫羽黛垂首,十分不想看到伊兰。
来者不善,伊兰打算缓解一下气氛,刚要开口阎王开了口。
兰顿元帅怒气:“跪下!”
宫羽黛打了个哆嗦,手攥得更紧。
伊兰瞟了眼,有些心疼,老爷子什么用意他一清二楚。
副官咳了咳。
伊兰不情不愿的跪下,既然父亲有意帮自己,干脆把戏演足。表情执拗:“我犯什么错了?”
兰顿元帅:“打!”
一左一右两个强壮士兵出列,一人手执一鞭,二话不说,抬起莽鞭就抽。白制服立马染上血痕。
宫羽黛:“这这是犯什么错了?”声音都抖了。
副官微笑:“替您出昨日的恶气。”
宫羽黛抖着声音:“我不生气了。”
副官:“少爷还没认错呢!”
宫羽黛紧张的望向伊兰,希望他赶紧认错,又潜意识里认为他不会。
伊兰一声不吭,跪得比直。
宫羽黛心凉,抽一鞭心碎一分,凉一分。
莽鞭还在继续,毫无停下的意思。
宫羽黛看着制服越印越红,脸色煞白。
副官瞅见主角在抖,唇角露出笑意。他把戏演足,一脸痛惜:“元帅,再打就打坏了!”
兰顿元帅:“你可知错?”
伊兰依旧不吭一声。
宫羽黛眼泪刷的下来了。
伊兰垂眸,不看她。
兰顿元帅:“继续打!”
俩士兵搓了搓手,狠狠的举起了鞭子。
“都住手!”宫羽黛呵斥住,刚要起身被按了下去。
副官:“规矩就是规矩,只要少爷不松口就没有停下来的道理。”
宫羽黛泪痕滴答,啪啪的莽鞭声眼泪肆虐。
兰顿元帅抬手。
莽鞭声停止。
宫羽黛抽泣着缓了口气,看伊兰依旧一声不吭桀骜着,心如刀绞。
兰顿元帅:“这10鞭你可委屈?”
伊兰:“不委屈。”
宫羽黛刚缓了的眼泪又肆虐。
兰顿元帅:“你们成婚多久了?”
伊兰:“一年零8个月。”
兰顿元帅:“你冷落了她多长时间?”
伊兰:“一年零8个月。”
兰端元帅勃然大怒:“给我绑了!”
在场所有人一震,老爷子这是来真的了!
士兵冷着脸将伊兰拷在刑架上。
铁血元帅:“把他心给我掏出来!我看看到底是什么颜色!”
副官一愣:“会死人的!”
宫羽黛腿都软了。
伊兰意识到老爷子是真想弄死自己,有些莫名。
铁血元帅:“暴虐无度,留着早晚是个祸害!军医!”
宫羽黛哆嗦。
一个冷面军医穿着白大褂走上前,端着红木盘里放了一把森森手术刀。
副官大惊,刚要开口被呵斥回去。
铁血元帅□□摆到桌面。
鸦雀无声。
军医摆好木盘,戴上口罩,冷漠的戴上手套,拿起手术刀走向刑架上的人。
伊兰面色镇定,老爷子邪劲上来,不半死不收手,看来今天得打老爷子脸了!
副官看元帅面色冰冷,没有一丝转圜,惊惧真的是要处死少爷。急如热锅上的蚂蚁。太了解元帅脾气,倘若此时求情不但会被一枪毙命还会加速少爷的死亡,他迫切希望大少爷安格赶紧回来!那是二少爷的最大生机。
“得罪了军长。”军医冷漠的举起了刀。
副官大惊,嘭。一枪,话噎进喉里。
手术刀划向制服胸口。
伊兰握紧手指。
铁血元帅像处刑罪大恶极之人,阴沉愤怒。
千钧一发之际一个身影挡了过去。
军医十分为难。
宫羽黛:“别逼我以药神身份命令你。”
军医犯怵。前有狼后有虎,刀停滞在那里。
铁血元帅爆发前夕。
宫羽黛扬声:“极刑之前总有个申诉机会吧!”
铁血元帅:“你说!说不好今天你们俩一起死!”
军医忙闪到一旁,心神惶惶,留对峙。
伊兰很生气,刚要发怒被扯住衣襟他乖顺的保持沉默。
铁血元帅阎罗怒气威压窒息。
众人大气不敢出。
副官豁出去了,被伊兰眼神制止,他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宫羽黛抬头直面阎王:“我想请元帅解释一下,他哪里暴虐无度了?”
副官要跪了。
伊兰头疼,刚刚同仇敌忾的那点小悸动一瞬消匿,抽准时机准备带自己的女人逃离。
铁血元帅勃然大怒:“你倒说说他哪里不暴虐无度!”
宫羽黛挺直身板:“怀柔政策,诱敌归降,以命为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