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拉查,我知道你在听。”
“既然你选择了留下,那么若是我们不能够回来,胡同里的学生就要拜托你了。”
“再怎么说,我们……也算是并肩作战过的人吧。”
从小,自从失去父母以后,就跟着叔叔生活,没有其他的朋友,或是亲人。从小,萨拉查所拥有的最重要的人,不过只有叔叔罢了。格拉斯兰这座城,本是一座断送我幸福的城,却因为几个人的出现,改变了整座城的色彩。
我的生命本是众多人挽救的,父亲,母亲,安德里亚斯,叔叔……从小叔叔就告诉我,任何时候都要学会权衡事情的利弊,什么是对自己最有利的,什么是应该被舍弃的。从来,我在这一方面都做得很好。
可是,自从在格拉斯兰与这几人的邂逅,我体验到了从未有过的感觉。拥有了从未有过的友情和爱情,体会到了那些忠诚,勇气和决心。
真是可贵啊。即使处于最黑暗的深渊,为了更重要的人和事,哪怕只有一丝的光亮,也会不顾一切去追寻它,为守护属于自己的世界而战斗,这是我萨拉查.斯莱特林不曾明白的。
更何况,我怎么能够忍受躲在城墙之后,看着别人为自己而战。勇气和决心并不是格兰芬多才具有的特质,只是格兰芬多总是可以将勇气发挥地淋漓尽致。斯莱特林的勇气常常是隐忍而放在心底的,但他也会为了信仰,为了更伟大的利益而而倾其所有。
恶魔那尖锐的獠牙穿透了萨拉查那宽厚的肩膀,剧痛瞬间蔓延至全身,温热的鲜血从伤口溅出,萨拉查在用此生最大的毅力克制自己不要晕过去。
“萨拉查——”赫尔加的叫喊声带着哭腔。
“带上埃克多走!”萨拉查一个转身,怪物的獠牙从他的身体中抽出,他坚定的目光对上了赫尔加惊慌的眼神,“别枉费了我所有的努力——走!走啊!”
赫尔加转身以最快地速度从结界中消失了。
“萨拉查.斯莱特林…”低沉沙哑的声音从不成形的怪物体内发出,“你居然自己送上门来了…我可是…很久都没有品尝过如此鲜美的食物了…祭司的后代…哈哈哈哈——”尖锐而刺耳的笑声响彻天空。
怪物带着他那些在空中挥舞的触角,爪牙,和此刻还残留着鲜红血液的獠牙慢慢靠近萨拉查。就在这时,像是凭空出现一般,一只蛇怪纵横在怪物和萨拉查之间,那是斯纳尔,萨拉查引以为傲的宠物,丝毫不会逊色于眼前的怪物。
魔法虽不对克劳狄斯起作用,但是斯纳尔的剧毒也不同于普通的魔法。蛇怪的毒液不同于魔药,那像是梅林所赐的天然而最完美的□□。
斯纳尔巨大的身体简直可以和那恶魔媲美,粗壮的蛇身环绕着克劳狄斯,他似乎动弹不得。像是以牙还牙般,斯纳尔那尖锐的牙齿贯穿了怪物那畸形的头部,和血液不同,粘稠而乌黑的液体迅速飞溅出来,那场景简直令人发指。
怪物似乎在挣扎着,它那锋利爪子深深地嵌入蛇怪那厚实的蛇皮,萨拉查亲眼看见鲜血正在顺着怪物的爪子往下流淌着,怪物的触角似乎越来越多,挣扎也愈来愈剧烈。萨拉查很清楚,斯纳尔是不会敌过这个怪物的。往往被蛇怪毒液所侵噬的猎物,都在半分钟之内就倒下了。斯纳尔的毒液虽让克劳狄斯能力稍有些削减,可却完全没有要倒下的趋势。克劳狄斯,果然是个恶魔啊…
萨拉查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完全就是九死一生,若要在此刻,自己在重伤的情况下幻影移形无疑是增加自己分体的可能。可是他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只要在这个地方再停留十分钟,自己就不再属于这个世界了。城堡后门的魔法结界开始因顶端的破裂而下降,很快,在外面众多的周围就会赶过来,那时候自己插翅也难逃了。罗伊纳之前教过他一种对伤口保护的魔法阵,那么,只能暂且一搏吧。
“嘶嘶嘶嘶——”古老的蛇佬腔召唤着斯纳尔,斯纳尔瞬间从体型巨大的蛇怪,缩小成一条可爱的小蛇,小蛇钻进了主人的衣袖,在克劳狄斯拖着那个被蛇怪攻击的不成样子的头部和身躯,将要碰到萨拉查的那一刻前,眼前的猎物随着“啪”的一声,消失了。
萨拉查似乎经历了此生最痛苦和漫长的一次幻影移形,虽有魔法阵的保护,原先被恶魔獠牙刺穿的伤口还是在幻影移形时强烈的魔法波动作用下撕裂,他甚至疼痛地无法思考。这样的幻影显形似乎经历了一个世纪的时间,终于,熟悉的巷子和胡同口出现在面前。
萨拉查倾尽了所有的力气进入胡同,鲜血从那裂开的伤口流出,浸湿了整个长袍,一滴一滴地染红了胡同里青绿的草坪。
“萨拉查!”赫尔加大声喊道,“天哪…天哪…吓死我了…回来就好…”
萨拉查还看见同样惊慌的戈德里克和罗伊纳跑了出来,他们脸上写满了担忧…他的视线越来越模糊,意识也越来越不清楚,最终像是陷入了沉睡。
“他怎么样了…”罗伊纳的眼神充满担忧。
“伤的确实很重,毕竟在重伤的情况下强行幻影移形,没有分体都已经够幸运的了。但是现在是无大碍了。我已经用了最好的魔药和旧教魔法中古老的治愈手段,已经好很多了。”赫尔加一边说着,一边帮萨拉查上着药。
“我没有想到萨拉会加入这场战斗…”戈德里克垂下了双眼,“因为他在最后一刻也没有出来,我还以为他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