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逸下了山,便开始一路寻找他的父亲王元。
但是,一直没有发现父亲王元的踪迹。
“爹!你到底在哪儿啊!”王逸在心中无声的呐喊。
但是,没有谁能够回答他的疑问。
心中涌起一种深深的无力感,让他感觉很是无奈、悔恨,当真是百味杂陈。
从小便失去母亲的他,父亲是他生命中唯一的支柱,可是现在连这个唯一的支柱也不见了。
在太行山脚下,王逸最后看了一眼那云深不知处的山巅方向,握紧拳头默默走在通往外界的道路。
“爹,我一定会找到您的。”
············
时间已经过去了好几天,王逸也终于到了太行山脚不远处的一座小镇。
他,也终于有时间可以稍微休整一下,然后继续去寻找他的父亲。
坐在客栈的客房中,已经休整完毕的王逸手中拿着一张太行山附近百里区域的地图,认真思索着:“我从下山的主要山道一路追了下来,但是没有发现爹,按照爹今天早晨的情况,是不可能下山比我还快的,因为爹就是一个普通人。
所以,爹绝对是从另外一条下山的道路离开的,那么,爹可能去哪儿呢?爹到底是一个人离开家的,还是带着仆从一起离开家族的。”
“如果爹是一个人下山,我和他错过了,爹一定是走其他的路,但是其他的路比之我所走的那条山道更陡峭,按照爹的速度,他一天是绝对无法离开太行山附近,而无法离开太行山附近,就有可能被伯父派遣家丁找了回来。
由此推测,如果爹想要成功离开太行山附近,他必定会带着一些随从。
假设爹是带着随从离开的,那么走的路就不可能太过于陡峭,因为如果山道太过于陡峭,处于虚弱状态的爹对于仆从们来说就显得很是累赘,走太过陡峭的山道,危险性会大幅度的提升。
那么,这条山道,必定是能够允许多人通过、且危险性不太大而又人踪稀少的路。只有这样,才能尽量将被发现的时间延后。
通过这些条件来排查,那么太行山附近符合的山道,除了我走的那条主要山道之外,就只有其他三条了。
而这三条山道分别通向不同的地方,一条往北,一条往西,还有一条是往南的。”
王逸手指在地图上,分别在三道不同的路线上推测,沿途会经过哪些地方。
“如果是往北边走的话,最后可能会到涿郡(今北京);如果是往西边走的话,最后可能会到太原郡(今太原);如果要是往南边走,那么最后可能会到郑州(今郑州)。”
“这三个地方,爹会去哪一个呢?
往西走,去太原的话,那不是自投罗网吗?太原就是我们王氏庶支最初经营的地方,那地方还有许多暗地里的力量,我认为爹应该不会去那。
除非,爹有办法能控制住那些庶支,但很明显不可能,所有庶支只遵循族长的指示,也就是伯父。
而且我也会去太原看看,虽然伯父让我先去洛阳。
往北去涿郡是不太可能的,因为那边靠近大隋的边境,这个时候的边境已经不太平了。
往南去,南方已经陷入叛乱与战火中去了,虽然郑州地方属于中原地区,战火暂时还没有波及过来。
不过也过不了多久了,中原就会乱掉。
所以综合起来,我还是觉得父亲会去太原郡,哪怕那看起来像是自投罗网,不过自家的地盘,哪怕战火波及过来,也没有什么大恙,而且灯下黑是最难发现的!”
手指在太原郡的地方点了点,王逸决定先去西边的太原郡,看爹是不是去那儿了。
毕竟只有搞清楚王元的安危以后,王逸才有心思去南边的洛阳处理家族事物,帮助家族挑选最好的下注目标。
有了基本思路的王逸,一刻也无法停留,他连忙开始收拾起东西。
只要一时没有确定王元的安危,他就一时放心不下,虽然推测出父亲王元身边有几个侍从,安全保障还是有一些,但就怕遇到意外情况。
这年头,山里除了猛兽,还有土匪呢。
“我得快点往太原郡的方向赶过去,然后发动家族在那里的力量,去寻找父亲。
早些找到,就早有保障。”
将东西收拾好装进包袱,王逸匆匆在客栈结了账,就去找马车去了。
要是用脚走到太原郡,不知道要猴年马月去了。
…………
坐在马车上,王逸让车夫快些往太原郡去,越早到,就给越多的钱。
而此时,王元等人在哪儿呢?
他们一行六人也的确没有出王逸所料,往太原郡赶去。
不过,他们之中出了些意外,不小心遭遇了一小波土匪,所以王元便与其他四人分开了。
原来,遭遇匪徒时,六人没逃多久,王元便没力气逃了。
为了保证王元的安全,五个奴仆留下一个保护王元,其他四个便跑出去吸引匪徒视线,将匪徒引开了。
唯独剩下的奴仆大壮拿着包袱,在匪徒被吸引走之后背起王元就跑了。
然后,两人就不知道逃到哪里去了。
两人在树林里转了一天一夜时间、又累又饿,王元也不小心感染了风寒。
这时,一个清晨在林间采草药的姑娘遇见了二人,了解情况后,将两人带回到自己居住的地方安置下来,同时给王元治病。
王元苏醒后一询问,女子名叫张小兰,是从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