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究竟是从什么时候起,他们成了如今这般肆无忌惮的模样了呢?
大禄没能力将大月赶尽杀绝吗?便是个傻子也不敢这么想。
周边几个国家都被打残了,几个国主的脑袋还在边界线上晾着呢,至今无人敢收!他们这几千人还是在人家地盘上讨生活,不正如那瓮中之鳖,想什么时候掐死,就什么时候掐死?
说句不好听的,自己能有如今的生活不过是人家手下留情,懒得为难。又看着可怜,这才赏一口饭吃。
可如今他们却被舒服的日子冲昏头脑,认不清自己的位置,一二再再而三的挑衅。
屠杀了周边几个国家的大禄是好欺负的吗?
真要惹急了,人家可有几万禁军!他们区区几千人,手无寸铁,毫无反抗之力,还不够骑兵两回冲锋的!
甚至压根不用这么费劲,只要将他们撵出去,茫茫荒野,除了冻死饿死,还能有什么下场?
两位长老越想越害怕,不过一盏茶功夫,冷汗就已经把身上的衣裳湿透了。
他们的胆子,终于再次被吓破了。
听了这些话,白芷点点头,也颇有感慨:“有的时候,有些事,果然单纯好言相劝是不管用的,非得有些血淋淋的前车之鉴摆在那儿。”
升米恩,斗米仇,世上从不乏不知感恩的白眼狼,一味纵容和迁就只会带来更坏的结果。
牧归崖笑了,显然这些话与他的想法不谋而合,让他的心情又好了三分。
边城的长官妻子并不那么好当,一味仁慈是活不下去的。
不过很明显,白芷做的再好不过。
牧归崖向来不吝啬对她的赞美和欣赏,难得最近关系突飞猛进,他也起了点心思,竟抓起白芷的手用力亲了两口,温柔道,“你当得女中诸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