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林婉清轻咳,“我可没有去烟花柳巷之地,这种事,猜一猜就知道了。”
为了保持新鲜劲儿,花楼不可能一直都用同样的姑娘招揽生意,自然会有新人。就算没有新人,花楼里的花魁招蜂引蝶的本事也不小。
“那就好。”初夏担心林婉清,生怕主子出意外,可惜自己没有那么强大的武功,三脚猫的招式干不过那些人。
摄政王顶着巴掌印回到摄政王府,没有故意遮掩脸上的痕迹,这是婉清打的,又不是别人的,不存在见不得人的情况。
王府的管家看到主子脸上的巴掌印,饶是他再镇定,也掩饰不了脸上的惊讶,转头看向阿一,这家伙怎么没有保护好主子,“王爷,您……”
“池子弄好了吗?”邢晟打断管家的话,也不打算说脸上的巴掌印。
“已经种下莲藕。”管家道,“重新修整了道路,凹凸不平的地方都整理,也没有尖锐的石头,又砍了几棵柳树。”
湖边多种几棵柳树本是极美的,如今就只剩下一棵。管家不敢质疑主子的话,全都是按照主子说的做。
“好。”邢晟点头,“那院子可是本王与王妃的新婚之地,务必仔细。”
邢晟伸手抹上脸颊,可惜那一巴掌打得太快,他都没来得及感受婉清手上的柔软,也不知道她的手疼不疼。想到这儿,邢晟脸上露出一抹淡笑,面色柔和。
管家见着主子脸上的笑,又看看阿一,只见阿一对他点点头。管家嘴角微扯,主子该不会是被未来的主母打了吧,看来未来的主母在主子心中的地位不低,就不知道是谁。管家不是阿一,不是王爷的贴身护卫,也不是暗卫,有不少事情都不知道。
第二天,邢晟还盯着巴掌印上朝,他一本正经地上朝,丝毫没受脸上的巴掌印影响。那些朝臣就苦了,有的人总是下意识去看看摄政王的脸,看看是不是他们的错觉,竟然有人不怕死敢打摄政王的脸,一个个生怕摄政王迁怒他们。
“舅父。”皇上看到那些朝臣那么安静,暗笑,这些人是怕舅舅把怒火发泄在他们的身上吧。他在朝堂上时,时常称呼邢晟为舅父,而不是摄政王,这样的称呼看似亲近,却也让那些朝臣认为摄政王挟天子以令诸侯。
本是一段深厚的亲情,在那些朝臣的眼中也变了意义。
“摄政王脸上的巴掌印真是鲜明。”当朝蒋首辅看向邢晟,他们两个算是敌对关系,蒋首辅是先帝认命的辅政大臣,文官之首,不满皇帝重用摄政王,总是意图把他拉下位,“以王爷的武功,不该发生这样的事情才是。”
“她是本王的未婚妻。”邢晟直言,“被未婚妻打,那可不是打,而是爱。”
蒋首辅沉默,摄政王竟然如此不要脸,关键是他什么时候有的未婚妻,都没听过。
重生回来的邢晟不想低调,前世那么护着妻子,不想让那些人瞧见妻子,结果呢,他们还是有人抓到空子对婉清下手。今生,他就要高调,管那些人去死,就是太后也阻拦不了他。他这么做,也是给太后看的,太后只是他有血缘关系的姐姐而已,他早在前世就不在意这个姐姐了。
邢晟在朝堂上说的话很快就传到太后的耳朵里,等邢晟下朝后,外头就有公公等着他,说是太后找他。
来到太后的宫殿,邢晟就见到面带笑容的太后,他没有感觉被关心,而是感觉恶心,对方关心的不是自己是否过得好,而是不想自己影响到皇帝外甥的统治地位。
“听说你有未婚妻?哪家的?”太后笑着道。
“太后当真是好手段。”邢晟把玩着手里的珠子,不玩着珠子,他怕自己又想掐死她,“这才下朝,您就知道这些事情。”
后宫不得干政,即使小皇帝当年还小的时候,太后都没有垂帘听政,更别说现在。邢晟前世认为太后只是不放心小皇帝才这么做,后来才发现她在防着自己。
“邢晟。”太后皱眉,弟弟这一次两次的,语气怎么这么变扭。
“本王的未婚妻,那是本王的,跟太后毫无瓜葛。”邢晟无法对面前的人有好态度,哪怕对方现在还没有做那些残酷的事情,“选秀的布告已经贴出去,太后还是先关心关心皇上的终身大事吧。”
“你在气什么呢。”即使不满意邢晟的态度,太后还是道,“别人不知道,姐姐还不知道吗?你根本就没有未婚妻,不用敷衍我,你要是不想娶妻,那便不娶。”
“舅父不是不娶妻。”在邢晟被太后叫过来后,小皇帝也跟着过来,只是没有让人通报,也没有走进去,而是先站在外面。舅父说的对,后宫不得干政,母后这么快就知道前朝的事情,分明就是安排了人,再来,母后还说了让舅父不娶的话。
皇帝从殿外走进来,舅父已经跟他交心,先帝任命的辅政大臣除了舅父,还有三个,他们各自为政,压根就没有把他这个皇帝放在眼中。要是没有舅父压制,恐怕他就得听他们的话。就如同他刚刚登上皇位时,那时舅父的权势还没有这般大,他们走得如履薄冰,经常就是他们说什么便是什么。
“母后。”皇帝已经十五,不再五六岁的小孩子,“虽说长姐如母,但您已经嫁入宫中,要考虑就为儿臣考虑吧,多选几个合您心意的妃子。至于舅母,还是让舅父自己抉择。”
一个没有母族可以依靠的舅母,就只有郡主的封号和食邑,皇帝想想都心酸,舅父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