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太医终究还是在院子遇见摄政王邢晟,他们原本就是一块来的,临近侯府时,还被摄政王叮嘱过两句。就算不顺路,他也得想办法遇上摄政王。正好,他们在花园里遇上。
“王爷。”陈太医恭敬地道。
“这是给谁看病?”邢晟看似无意地问。
“侯府的七小姐。”陈太医回话。
林明轩看向陈太医,他们原本就是一起来的,要说巧遇,这也可能,但是摄政王没必要亲自过来吧。不管眼前的人是否跟自己一样,他笑道,“七妹向来体弱,还劳烦陈太医……”
“七小姐?”邢晟打断林明轩的话,“早闻侯府有一个不祥之人,可就是这位?”
林明轩听到邢晟这么说,松了一口气,要是对方是重生的,以摄政王对七妹的宠爱程度,必定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摄政王妃怎么可能是不祥之人。
“七妹体弱,极少出去,都在府里将养着。”林明轩道,“也不知怎的竟有那样的谣言。”
“既然遇上了陈太医,那就一起走吧。”邢晟没往后院走,从林明轩紧张的态度来看,只怕重生的不只有自己一个人。
林明轩亲自送摄政王和陈太医到门口,目送他们离开。他心里复杂,摄政王今日过来就只是坐坐吗?虽然摄政王问了些府上的事情,那也算是公事,不涉及后院,而是前朝,他看不懂。
陈太医虽然没被邢晟请到摄政王府,却还是被邢晟抓住问了情况,他只能老老实实交代,“七小姐因早产,身体比较虚弱,比常人容易感染风寒,应当好生调养。”
邢晟前世就知道妻子身子骨娇弱,他当时还担心妻子怀孕后身体会吃不消,可劲儿地给她补身体。没想到自己捧在手心,疼在心里的妻子却被自己的亲姐姐给害了。后宅只有一个妻子,不代表妻子就不会被暗害,他今生不仅会注意府里,也会扫除外面的潜在危险。
太后就好好地当她的太后吧,自己也不需要这个亲姐姐给自己的妻子做脸,婉清不需要那些人认可。
陈太医年纪大,也不是蠢人,再联想林婉清那绝色之姿,就想摄政王兴许就看上了她。
“太医院副院判正好空缺,明天上任吧。”邢晟离开前道。
一听这话,陈太医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他以往也给长宁侯府的人看病,却没有这个待遇。今天,来的时候又是偶遇摄政王,王爷又叮嘱了他几句,现在还提升他的位置,分明就是让他好生照看那位七小姐。陈太医懂得,也不会往外说这样的话,这样的事情彼此心里清楚就好。
夜晚,邢晟就悄悄潜入长宁侯府,他着实忍不住,想要瞧瞧她。白天的时候,老夫人没有带着女眷出来迎接他,他正常不能说什么,也不好提出去后院看人,也怕引起不必要的误会,怕婉清觉得他是一个登徒子。
得知林婉清住在老夫人的院子后,邢晟就摸了过去,走到屋顶,也不敢露出太大的声响,生怕被林婉清发现。
“小姐,您长得真漂亮。”初夏感叹。
“然后?”林婉清没有看出,正拿着针线在刺绣,这种东西确实很适合打发时间。内力好的一点,就是视力好,在光线这么微弱的时候也能看清。
“您说老夫人会不会是打算把您养得水灵水灵的,再让您联姻?”初夏越想越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当今陛下只比您大一岁,估摸着也快要选秀了。以您的姿容,不耍手段,也能得宠一段时间。可那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还不如外面快活。”
“他们不敢,送谁都不会送皇帝。”林婉清明白,“我可是一个不祥之人,他们如何敢把不祥之人送进宫。就算真送了,他们也得担心我是否记仇,他日报复他们。”
老夫人他们没有那么蠢笨,必然会想到这一点。送其他女孩都比送自己强,因为其他人对家族有依赖,会想着荣辱与共,而自己不一样,父母不疼她,侯府上下也不在意她,她自然就没可关心的。穿鞋的就怕光脚的,侯府就怕她这种心里没有在乎的人,丫鬟可以随便贩卖,不是主子,他们自然不能拿初夏和周妈妈威胁她。
邢晟小心翼翼地透过一个小口看着屋里的林婉清,看得不是十分真切,可他就知道那是她。皇帝选秀?是要选,但小皇帝绝不敢要他的婉清,小皇帝要是敢有想法,那就揍一顿。
“难道他们要把你送到其他大臣家?”初夏立马就开始分析,“不能让您拥有太大的权势,那就只能是大官家嫡次子庶出,再来就是妾室、继室。今天的太医,该不会是看您能不能生子吧?不行,奴婢明儿就让人查查,看看那些大官要续弦的。”
林婉清好笑地看着初夏,对方总是想那么多,这才是一个适合在后宅生活的人。要是自己这种什么都不去想,只能被吞得骨头渣都不剩。
邢晟默默地记下林婉清和初夏说的话,要是侯府真打算那么做,他一定不会放过他们。不到迫不得已的情况,他今生至少都会留侯府一个空壳子,让他们继续享受所谓的荣华富贵,不会再让那些人说婉清是罪臣之女。
“哎哟,我的小姐,您可别绣了。”周妈妈端着银耳莲子羹进来,就瞧见林婉清在绣东西,连忙道,“这么晚了,别坏了眼睛。您还是吃点东西,早些歇息。”
有了老夫人的话,周妈妈就直接动用老夫人的小厨房,之前他们住在偏僻的小院时,也整了灶台,一是为了多做膳食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