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年前。
九月的夏天,空气沉闷。蝉鸣不停,瓦蓝瓦蓝的天空中没有一丝云,没有一点风,整个天空死气沉沉的。
夏日炎炎,夏阳酷暑,骄阳似火烈焰如般升腾,盛夏季节炽热灼人,热在三伏,闷热难当,烈日当空,焦渴难耐
绿树浓荫,街上的柳树像得了病似的,叶子挂着层灰土在枝上打着卷;枝条一动也懒得动,无精打采地低垂着。
盛夏的阳光真像蘸了辣椒水,坦荡荡的街上没有一块阴凉地。
苏筱背着双肩包,急匆匆地跑过,不知目的是何处。
那时的她真是读高一的时候。
苏筱快步跑进云大附中,作为路痴的她在这个偌大的中学里转来转去转了半天也没找到报到处,然后,她竟然迷路了。
不得不说,苏筱这路痴的毛病还真的是改不了了,以前她和青梅竹马中的“竹马”总是在一所学校,一直都是由他带苏筱去上学的,几天前他莫名其妙的失踪,而她也只是低落了一天很快便恢复了。
以至于到了最后,苏筱是被叶初来提着去报到处的。
炙热的夏天,报到处前排着长长的队伍,同学们在太阳的炙烤下慢慢从额头上渗出汗来,苏筱当然也不例外。
阳光刺着苏筱的眼,使她的视线模糊不清,只记得一只修长白皙、骨节分明的手给她递了张纸巾,她口齿不清地说了句:“谢谢。”
然后就把手里的纸张摊开,仔细地擦着额头上的汗。
抬起头来时那人已经不见了,苏筱心有些微微乱,总感觉有些熟悉。
正发愣着,面前就出现一张突然放大的脸,把苏筱吓了一跳,往后倒退了一步。
叶初一脸的不耐烦,对苏筱嚷嚷着说道:“排队啊,发什么愣啊。”
苏筱回过神来,站在一个女孩的后面。叶初跟在我后头,嘴里啃着一根冰棍,用模糊不清的声音说:“苏筱啊苏筱,你什么时候能长点心啊。”
这句话,从小到大苏筱老爸和老妈都不知说了几百遍,听得她耳朵都长茧了,扭头翻了个白眼给叶初,很理直气壮地反驳道:“我就这样,咋地!”
叶初握着冰棍的手微微一愣,倒是也不说话了。苏筱撇撇嘴,心里暗自腹排着:真是自讨没趣。
就这样,苏筱和叶初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轮到他们时,他们已经站了大概有三小时了,报了一些资料,基本是一问一答。
等到叶初的问答完毕后,苏筱执起她的手就往小卖铺冲,连忙问阿姨要了两瓶水,冰水咕咚下肚,那种闷热感才好了些许。
叶初不满地看着苏筱,说道:“苏筱你脑袋是不有问题,好歹等老娘缓过来再跑好吗。”
这时苏筱嘴里还含着一大口水,艰难地吞咽下去,边扭瓶盖边说:“要不是我拉着你来喝水,你早中暑了好不。”
叶初也不扭捏,帮她付了钱,报完到后,便和她一起去了将来要待三年的教室。
进去时,发现人大多数都到齐了,有些男孩在折纸飞机弄得满教室都是废纸,有些女孩倒是在津津有味地交流化妆心得,桌上摆着一堆化妆品。
苏筱不禁看呆了些许,十分钟后才反应过来坐下。看着面前这一教室的奇葩,她也只能侧身靠近叶初的耳边,小声说了句:“现在的小孩子,真早熟啊……”
那时的她们,却仍未反应过来,自己也和他们一样啊,凭什么就能随便的判定别人呢,也许是当年我们太年少气盛了。
叶初点了点头,表示认同便不再说话。因为老师来了。
全教室人顿时安静下来,那位老师是戴着阔边眼镜、待人有些暴躁脾气的李文飞,他是云大附中的教导主任,人称“铁面无私包青飞。”
兴许是这个老师在他们初中时期比较出名,所以他们从心底里都可能有些抵触。
当苏筱仔细再去看时,那满地的纸飞机全都消失了,那摆的琳琅满目的化妆品也不见了,那些女孩脸上的妆容也被擦洗干净了。
苏筱啧啧两声,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呀。
结束后,叶初把苏筱一个人扔到了教学楼的天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