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云。”伸手轻轻推了推他,却看不到他有一丝反应,心里一痛,握着他的手,把真气缓缓送进他体内。
“嗯……”感觉到一丝暖气,阿云呻/吟了一声,微微张开双眸,那双清澈的双眸里此刻却看不到一丝生机,黑黑沉沉的没有一丝光泽,待看清眼前之人时,阿云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轻轻吸了一口气,阿云再次张嘴,一个极轻音的:“水。”说了出来。
要水?
凌语柔看了看四周,面前的溪流早已被蒸干,若是要水的话那便要到别处找了:“阿云,你等一下我。”凌语柔话毕将那件撕成两半的衣袍覆在阿云身上,纵身一跃,飞到了一棵高大的树上,四处张望。
山川密林的总是不会缺水,凌语柔看了一会,便见前方不远处又有着一小潭溪水,看了地上躺着的阿云一眼,这么近的距离,还是自己去盛回来吧。
念及此,便随手摘了一块大叶子,脚尖轻点,身形如燕子般掠飞而去。
从她原来的地方到小溪泉,也只是百来丈的距离,眨几个眼睛的时间便到了,凌语柔卷起衣袖俯身试了试潭水,清凉甘甜,便简单的清洗了一下脸容,卷起大树叶,装了一捧清水。
突然,一股暴烈的气势笼罩四周,如狼似虎般,树上栖息的雀鸟俱都乱飞而走,来者甚是不善,凌语柔戒备着,静心确定了一下气息来源的位置,心里惊呼一声不妙。正是阿云的方向!
心里一急,也顾不上装水,连忙提气纵身回去。
几个眨眼的功夫,她便回到了原地,脚尖刚着地便见一抹白形朝自己飞来,异香扑鼻的,她本能的伸手接住,却感觉到一股异常强大冲力直直的往她压来,手里劲道暗运,一个四两拨千斤,接着白形后身一转,减去了不少冲力,那飘来的人,是阿云。
阿云的脸色更加惨白,张嘴便吐出一口鲜血,阿云身子软软的倒了下去,一股浓烈的香气袭来,凌语柔心里一揪,半跪下身子,把阿云抱得紧紧的,那抹鲜血自阿云嘴角直流到胸口上,就像一把刀突地刺进她心里一般,痛得她呼吸一窒。
面前黑光一闪,一把巨剑已指着了她:“说,你们把皇后娘娘藏到哪里去了?”
声音甚是冰冷,如钢刀削在千年岩石上一般,让人听了心里一片冰霜,来者人如其声,如利刀雕刻而成的立体五官散发着冰冷的气息,深邃得看不到底的眼睛则正射着她,穿着一身黑色的盔甲,头发披散,可以感受到他强烈的怒意,那要把她生生撕成碎片的嗜血。
这人是为皇后娘娘而来的。但是,就算阿云真的把皇后娘娘偷走了,作为下属来说,找回皇后娘娘也只是本份之事,为何那眼眸里满带的都是怒意?
一种极不寻常的愤怒……就像老婆跟人家跑了似的。
咦?!
“咳咳……”怀里的他痛苦的轻咳了几声,凌语柔心里一痛,一股怒意冲天而起,也不知哪来的勇气,对黑盔甲男怒吼道:“是你动的手?”
男从如鹰的眼眸一眯,手上黑色巨剑寒气更甚:“把皇后娘娘交出来!”
答非所问,男人根本不把她放在眼内,凌语柔气得直咬牙齿,把阿云扶到一旁的大石上,轻轻把他放下,把真气输进了他体内,护着了他心脉。
“不要……”阿云勉强的唤了一声:“柔儿,大敌当前,不要浪费内力……我没事的……咳咳!”
阿云话未说完便又咳嗽起来,凌语柔嗔怒道:“不要说话,我知道该怎么做。”
无可否认的肯定是阿云把皇后藏起来了,阿云会猜得到肯定会有人来追的,只是昨晚事出突然,阿云为了救她耗尽了体内真气,她现在要做的,便是把眼前之人打败,保护阿云的周全。
面前之人很是着紧皇后的安危,所以刚才没对阿云下狠手,虽说她不知道以自己现在的能力是不是他的对手,但她有王牌在手,便也不怕他的追杀。
念及此,看了一眼怒气冲天朝他们圆瞪着眼的男人,凌语柔淡淡道:“你,帮我到百丈外的小潭处取水回来。”
此话一出,男人脸色黑得几乎可以媲美他手上的剑,大吼一声:“你说什么?!”男人话音刚落,长剑便架在了凌语柔脖子上:“若是跟我耍花样,我现在就了结你!”
凌语柔也不怕,瞄了一眼黑剑,只见黑剑上隐隐有红光流动,乃是一把绝世神兵,心里暗自惊叹脸上却不动声色:“知道皇后娘娘下落的人就只有阿云一个,现在他伤成这样,若是阿云有什么不妥,就算你把我杀了,你也不会知道皇后娘娘在哪,”
男人眼眸微微一凝,冷冷道:“水我是不会去取的,要喂他喝水,那就用你的血吧!”
用血?!
不错,阿云曾经也试过喂她血,但问题是她的血不像阿云那般又香又甜,再说血,又有谁能喝得下。
“奇怪了,其它护卫都追不到这里来,你为何偏就到这里了呢?”
男人眼眸一沉:“你话还真多。”
“是我……引他来的……”阿云淡淡道了一句。
此话一出,凌语柔一凛,黑衣男子如冰的眼眸掠过一抹闪烁。
“为何要引他来?”凌语柔不解道。
阿云吸了一口气,缓了缓道:“皇城禁军指挥使凌昊天,皇后莫婉儿,原来是与你指腹为婚的对吧?”
男人面上一僵,眼眸里涌出几抹复杂之色,重新打量了一下眼前之人:“你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