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月考。
顾咎这天6:00起的床。
因为昨天已经与薄上远彻底‘摊了牌’,所以,顾咎也就认为,没有必要再刻意的为了躲着薄上远,而特地的5:30就早早的起床去上学了。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5:30起床实在是太痛苦了。
顾咎6:00起床,花了十五分钟洗漱,然后6:15分出的大门。
顾咎打开自家大门,一推门,便就在门外碰到了薄上远的身影。
顾咎身形一顿。
大概是因为昨天晚上已经做好了今天早上可能会碰到薄上远的准备,所以在见到薄上远的时候,顾咎并不意外。
顾咎身形微顿,又很快恢复如常。
顾咎平静的看了薄上远一眼,然后很快的收回了视线。
接着,就像是什么也未曾发生过一般,目不斜视的从薄上远的身侧走过。
而至于薄上远,则站在原地,久久未动。
和以往一样,顾咎乘电梯下楼,然后等车,接着乘车抵达学校。
到了学校后,没过多久,很快开考。
月考的时间和模拟考试的时间一样。
上午依旧是8:30开考,下午依旧是2:30开考。没什么区别。
只不过不同的是,月考这天,该上的早自习和晚自习还是照上不误。
不止是时间没变,座位除了桌子与桌子之间稍稍拉开了点距离之外,也没有进行变动。
对此,班上那些商量好要准备在考试的时候互相抄答案作弊的同学,可谓是开心的不行。
然而,在见到他们上午的监考老师后,那些还在暗自窃喜的同学,便就一下子便就没了笑。
——他们上午的监考老师是b班的班主任。
众所周知,考试时,会将各个班的老师进行变动,比如a班的老师去c班监考,c班的去f班监考等等。
从a班到f班有六个班,每个班有九个老师,而每一个老师又会带三个班,也就是说,一起有十八个老师……
十八分之一的概率,他们偏偏就好死不死的正好中标了。
b班的班主任,男,45岁,不苟言笑,以凶残严厉著称。
听说这开学才不过一个月,他就已经骂哭了b班班上的好几个学生了。
b班班主任的凶残,不止是在b班,在其它班也赫赫有名。高一的学生一听到他的名字,几乎是闻声色变。
那些昨天晚上加班加点做小抄的,以及那些早就商量好考试当天如何相互抄答案的,一见到他们上午的监考老师是b班的班主任,当即一下子便就露出了绝望的表情。
卧槽,b班的班主任?不活了!
不过,好在第一天上午考的是语文,说绝望,其实也没有太绝望。毕竟语文可以算得上是所有科目里最简单的了。
如果监考的要是数学和英语,那那些加班加点做小抄的,还有商量着准备互相抄答案的,就真的想要去自杀了。
……
两个半小时后。
铃声响,考试结束。
考试一结束,班上的同学便立刻聚在了一块,开始对起答案,讨论起来。
不,是吐槽起来。
“爱他明月好的下一句我死都没想起来,啊啊啊,一分丢了!”
“我他喵的也没想起来!爱他爸爸爱!什么玩意!”
“这次的作文是什么傻逼题目,问我5块钱要怎么花,就那么花呗,还能怎么花!”
“那个啥,其实题目是在暗喻你要如何帮助他人,又或者还可以写给你妈妈爸爸买些什么……”
“啊啊啊啊,我怎么没想到——”
“卧槽,五块钱能买个屁啊!屁都买不到!”
班上的同学三三两两的聚在一块,围着题目讨论的热火朝天。
而坐在顾咎旁边的姜真衫,以及坐在顾咎前面的金世龙和沈滕二人,也聚在一块开始对起答案来。
金世龙:“这题我猜对了!”
沈滕:“啊啊啊啊,我已经错了五道题了!”
姜真衫:“啊,我也弄错了……”
三人翻书仔细的对着答案,至于顾咎,则安静的坐在位置上,毫无反应。
那无动于衷的表情,就好像是不管分数是差还是好,顾咎都不在意。
……事实上顾咎也的确不在意。
不过,顾母就未必了。
同一时间。
二楼。
教师办公室内。
a班的班主任看着手上的空白试卷,表情一脸的难以置信。
她看着薄上远,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指着手上的试卷,问:“薄同学,你身为年级第一,怎么能够交白卷呢!”
薄上远冷着脸反问:“为什么不能交。”
她想也不想:“哪有人在考试里交白卷的!我教书这么多年,就没见过谁在考试里故意交白卷的!”
薄上远声音冷淡:“是么。”
a班的班主任看着薄上远无动于衷的表情,抬手扶额,只觉得深感无力。
这是她教学这么多年,见过的最聪明的学生。也是她见过的最为肆意妄为的学生。
她苦口婆心道:“跟老师说说,为什么要交白卷。”
薄上远皱眉,表情有些不耐烦。
薄上远:“没有为什么。”
她声音一滞。
她深吸口气,耐着性子又问:“老师知道薄同学最近的心情不太好,能不能和老师说说薄同学的心情是为什么不好吗?是和同学发生了矛盾?还是和父母吵架?还是……”
不等她说完,薄上远直接将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