载洵和载涛听了那男子的话心中也是一团火气,醇亲王府的小少爷们还没有受过这样的气,载洵上去便不客气道,“我不管你是什么人,我就告诉你,你得罪不起我!你最好别把我惹怒了!”
载涛也道,“我妹妹已将衣裳让给你们了,你们怎么还语出伤人?”
“对!”载洵回头看了看载涛,又看了看一脸委屈的载潋,大声吼道,“欺负我妹妹就是不行!”
那女子的哥哥见状,也不甘示弱道,“若是动粗,我志锐也不怕你们!你们既说欺负你妹妹不行,我也明白告诉你们,欺负我妹妹也不行!”
载沣见状忙上前去劝载洵,谁知载洵根本不听劝,脑子一热便一拳挥在志锐脸上,志锐身后带了四个小厮,也上前来同载洵厮打在了一起。
载涛一时看得气不过,上去就帮着载洵一阵乱打,结果七个人扭打在一起都分不清谁同谁是一伙的了。
载沣急得不知拉谁好,见载洵和载涛已是鼻青脸肿,志锐鼻子下也见了红,心里一急,嘴上一要说话就结巴地说不利索。最后还是载潋上前来帮载沣拉走了载涛,又抱住了载洵,那个女孩儿过来扶起了志锐,双方才停下手来。
那女孩儿拉着自己的哥哥就走,志锐嘴里却还是念念有词,什么将来妹妹入宫若是有了前程,一定“忘不了”他们几个之类的气话。载沣也不再和他计较,掏了钱赔了店家,又怒气冲冲地领着自己的弟弟妹妹往回走。
他们四人回到醇亲王府时天已渐黑,载沣领着他们三人站在府门外。载洵站在最前,载涛站在中间,载潋站在最后,他们三人,一个个都诺诺地望着站在对面的载沣,羞愧难当。
载沣一巴掌打在载洵手心里,又一巴掌打在载涛手心,最后一巴掌一点没缓轻地打在载潋的手心。载沣骂他们三人道,“出门说是要玩的,我没拦着你们,怎么净惹事出来?你们这样鼻青脸肿的,还怎么进宫面见太后和皇上?”
载洵心里的气还没消,率先不忿道,“就那个什么志锐!还好意思说他是要去面圣的?要是他也去,我载洵就不去!”
“你给我闭嘴!”载沣又骂他道,“你还没打够是吧!用不用我领你到阿玛面前去接着打!”
载洵还想再说些什么,如此一来一句话也不敢说了,只低着头听载沣训自己,载沣急得不知如何是好,最后只自言自语道,“等阿玛知道了,有我好果子吃!你们就坑我吧!”
载潋此时才开口想了个注意道,“沣哥儿,那天有个人来王府找我,给我送了瓶消肿止疼的药,可管用了!等我拿来给哥哥们用上,入宫前肯定就看不出来脸上的青肿了!”
载沣忽想起那日夜里来府上找载潋的人,那天他只见到了皇上身边的小太监寇连材,却不知那日来找载潋的究竟是不是就是当今皇帝,他也来不及多想,便道,“好!就按你说的做,咱们先回府吧。”
载沣话毕便走,载洵才从身后扯了扯载沣的衣袖,诺诺问道,“哥哥,可还要带我们去见阿玛啊?”
载沣已是哭笑不得,抬起手来吓了吓载洵,最后被气得笑道,“走吧!我替你们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