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狗们生病,试验班就无法集体上工。
大魔王和大黄——试验班的这两条犬,没有吃野菌子中毒,并不意味着它们就因此相安无事了。相反的,其他组在病假休息的时候,大魔王和大黄所在的这两组却要顶着大太阳在田里干活儿。
任良郁闷的是,在田边监督他们小组干活儿的队伍似乎越来越壮大了。
狮子它们几条狗狗在病休,游宇航他们几个没有任务在身,闲着没事就去当任良和杜远辉俩人的监督。
说是监督,其实他们也就是打着正儿八经的幌子,不正经的跟苟小小一块儿吹牛打屁,天南海北的胡乱吹嘘,聊得那叫一个嗨森。
他们开心,任良反倒不爽了。
见苟小小被战友众星捧月似的簇拥着,任良心口就像是堵了一口气,难受极了。
也不知道唐全军跟苟小小说了啥,把她逗得哈哈大笑。
见状,任良心里立马又不得劲了。
他知道苟小小受欢迎,很受大家欢迎,但是她能不能矜持一些,在大家面前稍微有点大人的样子。
隔几亩地都能听见她的笑声。笑那么大声,唯恐别人不知道她高兴似的。
受闲杂人等影响,任良无法把精力集中在工作上,还有比他更心不在焉的——
大魔王老想往苟小小身边跑。
天知道他费了多大劲才拽住欢实的大魔王。
大魔王想跟主人一块儿玩耍,可任良这个训犬员十分不解风情的把它束缚在田里,强迫它工作。
它抵抗着任良的牵制,一直不安分的扭动脖子跳来跃去又是咬链子,一心想把任良手里的狗链给挣出来。
可任良就是不撒手。
就在它快要放弃的时候,大魔王突然感觉任良松懈下来,它猛的一拽,终于挣脱了任良。
恢复自由身的大魔王欢欢喜喜的向苟小小狂奔而去。
“你给我站住!”
任良装模作样的追了上去。
他这偷懒,偷得还真有技术含量。
大魔王停下来回头鄙视了他一眼,完了继续往苟小小身边跑。
大魔王冲散人群,跑到苟小小身边,见任良飞快的追上来,生怕自己又被任良拽到地里干活儿,它不情愿的啊呜嚎叫一声,躲到苟小小身后。
任良追到苟小小跟前,甫一停下,就对苟小小劈头盖脸一通指责:“你看看你的狗懒得!它一看见你一听见你的声音就想往你身边跑——”
任良童鞋,你确定你说的不是你自己?
任良继续说着违背良心的话:“以后我跟大魔王下田的时候,你能不能别在旁边?”
“我不在旁边的时候,大魔王就不想我了吗?”
听了苟小小这句话,任良心里一阵别扭,感觉似乎有一股焦躁炽热的气流在身遭窜动。
任良瞥她一眼,猜出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然后对段大勇说:“投毒的人找着了没有?”
“好像是找着了。”段大勇也搞不清楚,毕竟好多事情都是他道听途说来的,“好像有人昨天早上看见谁悄悄的往犬笼那边去了。具体是谁,还不知道呢。”
一想到狮子它们还在医院里接收观察,游宇航又心疼又生气,当即愤恨道:“像那样的人,就该被革除军籍!”
唐全军义愤填膺的附和:“就该这样!你们说说这人的心思多歹毒吧!他都敢往狗盆里投毒,万一哪天他往咱们吃饭的碗里下毒咋办?这样的人,就该把他揪出来,把他赶出工兵营!”
他这一番话,说出了大家的心理阴影。往后端着碗吃饭的时候,他们恐怕都要看看饭菜里有没有啥不对劲的东西。
段大勇憨笑者说:“没有你们说得那么严重。不管那个人做的对与不对,大家都是战友,做了对,咱鼓励,做得不对,咱们可以指证。连长没把投毒的那个人公布出来,就像想再给他一次机会。”
唐全军觉得他说的话不可信,“连长不是说,要把投毒的那个人给革除军籍吗?”
说完,他看向游宇航。
革除军籍这事儿,还是游宇航告诉他的。
游宇航也是从炊事班其他人那儿得知的。
段大勇笑说:“连长说得那都是气话。咱们实验班的犬也都没事,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了,以后大家就不要再提了啊。”
就算自己训练的犬没出事,任良也咽不下这口气,他更担心连长一念仁慈姑息养奸,防不住哪天试验班这些犬又要出事。
他越想越害怕,越想越生气,不由得迁怒苟小小,“苟小小,你是我们试验班的教官,你就这么眼睁睁看着我们试验班被欺负的这么惨?”
苟小小正儿八经的说:“成长的过程中伴随着疼痛,年轻人,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吃亏是福。”
“吃亏是福?”任良嗤笑一声,神情变得阴冷,接着爆粗口,“福个屁!试验班这些犬万一哪天都被害死了,我看你还能不能说出刚才那样的话!”
苟小小怼回去:“你傻啊,不懂吃一堑长一智?不知道从经验中吸取教训,难怪你智商这么低!”
“你说谁智商低!”
“你你你,说的就是你!蠢得跟ju一样!”
见这俩人又又…又互掐起来,段大勇忙站在他们中间当和事老,“你俩你俩别吵了。”
“大勇,你让开!我今儿要好好教训教训她!”
苟小小撸高袖管,一副气势汹汹的架势,完全不惧他。她扒着段大勇的肩膀,指着任良的鼻子,暴跳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