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训的第一天和第二天,苟小小给任良布置的任务是一模一样的。
她的必修课上,老师讲的内容也是还是那么枯燥无味。
她正在上的这堂课是政治课,台上的老师正在讲《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概论》。
讲马原的老师也姓马,是个中年男子,一声文绉绉食古不化的气息。
课上,他讲着讲着,不知怎的就八卦起来。
“……我听说你们后勤学院出了这么一个学生,这个学生能耐的很呢,居然跑到军事学院担任教官去了——”
注意,他说的是“你们后勤学院”,他可没把他自己当成后勤学院的一份子。
马原这门课,是三个学院的必修课。马老师带了三个学院好几个班的学生,来回在三个学院奔波。他跟其他两个学院大部分师生一样,瞧不上后勤学院的这些学生。
他说话时,言语和神情中总有意无意的透露着一种优越感,和对后勤学院学生的轻蔑和鄙视。
所以,后勤学院的学生,向来不喜欢上他的课。
听他说话的那股劲儿,他们以为自己都是无可救药的差生一般。他们比起军事学院和政治学院的学生,无非就是成绩差点,其他方面差哪儿了?
听马老师八卦起最近在后勤学院和军事学院闹得沸沸扬扬的这件事,班上原本萎靡不振的学生都来了精神。一些知道内情的学生,齐齐看向昏昏欲睡的苟小小。
那位同学,能麻烦你把口水擦干净吗……
这些打起精神的同学,刺激了马老师讲下去的yù_wàng。
马老师合上课本,自以为风趣道:“老马说的话你们不喜欢听,那就听听我这个马老师给你们说的——
学生就是学生,学生为啥要叫学生。就是因为这世上有太多你们不会的东西,你们的品德和性格上都存在缺陷,所以你们来学校里是学习知识,学习做人的道理的,来弥补你们各方面的不足。”
说到最后他义愤填膺:“还没学出来就去当老师,也不问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我不知道这个学生是谁,她要是我的学生,我连我的课都不让她上!她不是有能耐得很吗,有能耐还需要我教吗……”
马老师的话音未落,课堂上就有一个学生站起来了。
这个学生收拾了课本和笔袋就往教室外走。
马老师愣住了,不敢相信居然有学生公然逃他的课。
他叫住那个学生,“哎哎,这个学生,还没下课呢,你干啥去!”
苟小小在教室门口站住,转身说:“这位老师,我就不碍你的眼了,以后你不会在你的课堂上看见我了。”
说完,她对着愣愣的马老师郑重的鞠了一躬,给教室里的人留下了一道华丽丽的背影。
逃课就逃课呗,要不要走得这么潇洒帅气呀!
就算苟小小没听到马老师刚才说的那番话,她也在想办法以后怎样翘掉他的课。
这下倒好了,省去她一大番功夫。既然马老师开金口,那她就遵从了他的意愿,以后不在他的课堂上出现。
其实从马老师对待后勤学院学生的态度中就可以看出来,军大合校那是势在必行的。
军大的师资力量有限,合校之后可以节省很多资源。
当三个学院的学生坐在一间大教室里听他讲课,说不定他就不会区别对待,也不会拿有色眼光看待后勤学院的学生了。
不过,跟军事学院和政治学院的学生比起来,后勤学院的学生素质确实差了一些。
不管上什么课,堂而皇之睡觉的,捧着看课外书的,吃嘎嘣脆零食的,编头化妆的……反正没几个人认真听讲。
后勤学院的学习气氛不怎么好,这是事实。
从教室出来,苟小小卞跑去了图书馆蹭书。
图书馆的位置在政治学院内,对三个学院的学生都开放。不过被图书馆管理员列入黑名单的学生,是禁止入内的。
任良闲的时候,基本上都泡在图书馆里。
军事学院的训练课强度比较大,文化课也很紧张,临考试前基本上没有复习的时间,都是靠平时挤出一些时间复习。
今儿一早他就带了两个包子来图书馆,啃了一上午的书本,正要走的时候,看到苟小小抱着滑板进阅览室,于是又默默的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做一个安安静静的美男子,鸟悄的等着苟小小现自己。
坐在他对面的苟利雅现他的异样,轻轻柔柔的问一句:“阿良,你怎么了?”
“没事。”任良不自觉的往阅览室的门口瞥了一眼。
循着他的目光,苟利雅现了苟小小的身影,整张脸瞬间垮了下来。
多么相似的一幕啊!
曾几何时,他们三人在某个图书馆,也经历过这样尴尬的局面。
苟小小一进阅览室,就现了任良和苟利雅。
这两人都是军大的风云人物,就算他们坐在不起眼的角落,也会引人瞩目。
想不现他们都难。
这是苟小小自入学以来,第一次正式与苟利雅见面。
苟小小把滑板寄放在了管理平台,一头扎进了摆放社科类书籍的书架中间。
她找了几本社科书,一并抱着找座位,想也没想就坐到了苟利雅身边的位置上。
在她坐过来的时候,苟利雅嫌弃什么似的,将身子往旁边挪了挪。
苟小小向对面招手,“嗨,张继国。”
坐苟小小对面、任良旁边的张继国听苟小小叫上了自己的名字,不禁有些受宠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