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天梯”这门内功,一共分为九层境界。
严俨靠着前八世的记忆,修练起来,堪称是突飞猛进——也就是半个小时的时间,严俨就练到了第三层。
到了这个地步,即使严俨想继续往下练,也不可能了:由于身子骨太弱,丹田之内,已容纳不了过多的内力了!
严俨如今的情况,就如同水池内有一个喷泉,喷泉很旺,但水池太小。
严俨脱下旧衣服,洗了澡,刚换上了那身崭新的唐装,就听到浴室外面传来了夏荷的声音:“三少爷,大小姐让我问你一句话:你是否需要再喝一次‘身不由己’?”
严俨不禁哭笑不得,暗想:“现在的女人,都这么强悍了吗?”
开了浴室的门,严俨向夏荷说了四个字:“前面带路!”
乍见严俨,夏荷不禁眼睛一亮,暗想:“三少爷唯一的长处,就是生了一副好皮囊!”
当随着夏荷走进骆洛神闺房的时候,严俨这才发现:骆洛神的闺房,比他和秦落雁住过五星级酒店的总统套房还要豪华!
看到严俨来了,骆洛神的俏脸冷若冰霜:“磨磨蹭蹭的!要是再晚来了一步,你就别来了!”
骆洛神身穿如血的大红嫁衣,与满头金发相互辉映,相得益彰。那一张闭月羞花的俏脸上,则是薄施粉黛,看上去犹如嫡落人间的仙子。
夏荷知道大小姐的生气是装的,她凑趣说:“三少爷,大小姐今天好看吗?”
严俨点了点头,说:“这件嫁衣的料子极好,做工也极精致。上面绣的鸳鸯戏水的图案,栩栩如生啊!”
严俨的话,就如同一个书法评论者只是赞扬纸张和墨汁,对书法本身却不置一词。
夏荷心中暗想:“这个三少爷不解风情也就罢了,偏偏还是一个木头疙瘩脑袋!”
骆洛神秋波流转,横了严俨一眼:“说我一声好看,就那么难?”
骆英的脸笑成了一朵花:“三少爷,今天是您和洛神大喜的日子,也是骆氏集团成立以来最大的喜事!我决定:集团的高管,每人发一百万的红包;集团的中层,每人发五十万元的红包;集团的下层干部,每人发十万元的红包;集团的一般员工,每人发一万元的红包。”
严俨皱起了眉头:“你曾经说过,要把骆神和整个家业,都献给我,是不是?”
骆英明白了什么,毕恭毕敬地说:“是的!”
“红包你不能发!要发也得由我发!”严俨说:“我先把洛神收了,然后再收了你的家业。”
骆洛神听了,一张俏脸红得像鸡冠,她伸手欲掐严俨的腰,手到中途却缩回了,瞪了严俨一眼:“你收这个,收那个,田里的稻子熟了,你为什么不去收呢?”
众人都笑了起来,唯有一个人哭了起来——骆豹的生母穆莺。
骆氏集团虽然是家族式的企业集团,但是,除了骆洛神,家族中的女人,包括骆英的姬妾,包括骆龙、骆虎的妻子,都没有股份,在经济上毫无发言权。因此,穆莺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儿子骆豹的身上。在穆莺看来,骆英的很大一部分家产,将会传给骆豹,因为三个儿子中,骆英最疼爱骆豹。
但是,一听骆英把整个家业都给了严俨,穆莺顿时情绪失控,大哭起来。
骆英脸色大变,拖了穆莺就走,却又怕扫了严俨的兴致,一边拖了穆莺往外走,一边回头向骆洛神呼道:“洛神,赶紧为三少爷侍寝!”
在闺房里的周姨娘、夏荷等人突然醒悟过来,顿时犹如鸟惊兽散。
豪华而宽敞的闺房内,只有严俨和骆洛神了。
骆洛神俏脸红晕,娇艳不可方物。
目不转睛地看着严俨,骆洛神低声说:“俨哥哥,换了这一身唐装,你似乎更加英俊了。”
严俨心中很清楚:“登天梯”这门武功虽然只练到了第三层,却也使得他的气质改变了。
突然,骆洛神以严厉的语气说:“跪下!”
严俨的眼睛眯了起来——只有在第一世的时候,他跪过他的母亲。然后,他就没有给任何人跪过了。身为天帝陛下,只有接受跪拜的份儿,哪有跪拜别人的道理?
尽管骆洛神是前世的妃子,尽管骆洛神是今生的初恋,但是,也不能平白无故地向她下跪啊!且不说“男儿膝下有黄金”,单是他现在血脉苏醒了,贵为九转天帝,也不能拜倒在骆洛神的美色之下啊!
不过,严俨还是问了一句:“为什么?”
“向我求婚啊!尽管你没有准备求婚的戒指,我也不计较了。”骆洛神说:“你跪在我脚下,求我嫁给你。第一次,我故意不答应。你呢,第二次请求我嫁给你,我依然不答应。于是,你第三次请求我嫁给你,我装作很勉强的模样,答应了你。”
严俨没有说话,也没有跪下。
骆洛神美目流盼,巧笑嫣然,向严俨循循善诱:“俨哥哥,你先跪在我脚下,然后就可把我压在身下了!否则,你就等着睡地板吧!”
严俨却摇了摇头,说:“我用不着给你下跪,因为我用不着向你求婚!”
骆洛神一听,大发娇嗔:“你是不是心里没有我?你不向我求婚,难道是想向秦落雁求婚?”
严俨依然摇头,说:“我不向你求婚,是因为你父亲已经把你献给了我!”
骆洛神连忙说:“骆英管不着我!”
严俨却不由分说,一下子把骆洛神拦腰抱起,走向卧室里的那张金丝檀木大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