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严杰夫妇跪在了脚下,严俨的脸上,没有任何的波动,他的声音冷如寒冰:“严杰,你自己就是一个将死之人,有什么资格让我饶了严欢?”
许许多多的人,其中包括严杰,都认为严俨是严杰的私生子。
但是,严俨却知道:作为九转天帝的他,与严杰没有丝毫的血缘关系!
当然了,知道这个秘密的人,除了严俨,还有骆英和骆洛神。
骆洛神现在基本上相信严俨是九转天帝了。其中固然有骆英的话起了作用,更重要的是出现了一些不可思议的事情!例如:明明严俨是她唯一的男人,但是,当她第一次与严俨发生特殊关系的时候,她竟然没有流血!从来没有学过武功的严俨,竟然一下子成了一个大高手!
此时此刻,察觉到严俨有杀严杰之心,骆洛神连忙说:“俨哥哥,八年前,我住在这里的时候,严家主对我还不错。严欢尽管该死,但是,杀了他,有损你的名声。”
严俨听出了骆洛神的意思:她不仅阻止他杀严杰,而且连严欢也不想杀!
想了想,严俨声色俱厉地说:“严杰,我暂且饶了严欢,但是,你必须满足我的条件:明天中午十二点之前,把严氏所有的家产,包括这个四合院,全部转移到我的名下!要是做不到,你的一家,就要到阴曹地府报到了!”
说完,严俨解除了严欢的“生死诀”,揽了骆洛神的腰,往外就走。
随同前来的兰壮和铁胆等人,紧紧地跟在了后面。
出了严府的大门,与骆洛神上了停在门外的劳斯莱斯。
骆洛神问:“俨哥哥,去机场吗?”
严俨说:“给李岩打电话,问问他在哪里。”
骆洛神美目流转:“什么意思?”
严俨深沉地说:“有恩不报非君子!向李岩当面致谢!”
李岩对骆洛神的心意,天下皆知,骆洛神本人知道,严俨也知道。
但是,严俨对李岩,并没有反感,相反,倒有几分欣赏和钦佩。
因为李岩的爱,爱得光明磊落,犹如霁月光风——在明知骆洛神的一缕情丝只在严俨身上的情况下,依然毫不犹豫地对两个人提供帮助。
这一份心胸,严俨虽然九世为人,却是自愧不如。
骆洛神当着严俨的面,拨了李岩的手机。
而且,骆洛神有意让严俨听到,开了免提。
电话通了,那头的李岩第一句话就说:“洛神,新婚快乐!”
说这句话的时候,李岩的话中透出了真诚,可见其念头通达。
很显然,骆氏在“杭城大酒店”为严俨和骆洛神举办的婚宴,早就传入了李岩的耳中。
骆洛神的声音中,也没有了往常的清冷,而是有些热情:“学弟,谢谢你的祝福!”
李岩笑了起来:“学姐,说吧,有什么需要学弟效劳的?”
骆洛神问:“你在哪里?”
“在观云大厦。”李岩说:“怎么了?”
骆洛神说:“我这就赶过去,和你说几句话。”
李岩问:“是你自己过来呢,还是和三少爷一起过来?”
骆洛神有些顽皮地说:“保密!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骆洛神已挂断了电话,但是,那头的李岩手握着手机,兀自怔怔地出神。
站在旁边的李榕轻轻地叹息了一声,说:“哥,骆洛神已经嫁为人妇了,你为何还放不下?”
李岩一愣,说:“你的意思是说:我现在应该对洛神不理不睬,是不是这样?”
“哥,你不要装糊涂!我是说让你在心里把骆洛神彻底放下!”李榕说:“以前的时候,我支持你对骆洛神死缠滥打,因为毕竟骆洛神还没有嫁人,你还有最后的希望。但是,现在你是彻底没有希望了!在这种情况下,你在骆洛神这棵树上吊死,有什么意义?再说了,骆洛神现在已被严俨破了身,是棵老树了——说不定她的肚子里,已怀上了一棵小树的种子……”
李榕正说得兴起,却被李岩严厉的声音打断了:“李榕,我的事不用你管!你只管好自己的事,尽早把自己嫁出去是正经!”
看到李岩发怒了,李榕却流下了眼泪:“哥,你这么一个聪明的人,怎么就看不透呢?骆洛神再怎么优秀,也不是你盘中的菜!你为了她,一辈子单身,又是何苦?想必骆洛神也不乐见这种结果!天涯何处无芳草?三步之内,就有新绿啊!”
看到李榕哭了,李岩的脸色缓和下来了,说:“爱一个人,就是爱一个人,并不是因为得不到她就不爱她了!真正的爱是纯粹,跟目的无关。”
李榕擦拭了一下眼泪,说:“哥,你真是一个情圣!可惜的是:骆洛神听不到你说的话。”
“爱一个人,默默地爱就是了,何必非要她知道?”李岩说:“我宁愿不让她知道,免得增加她的心理负担。”
“男子汉生于世间,仅有爱是不够的,还有责任和担当。”李榕一字一顿地说:“哥,作为李氏嫡孙,你担负着传宗接代的重任,必须找个女人结婚!而且,你要找的这个女人,还要尽量与李氏门当户对!”
“不得不说,骆洛神是与你最为般配的那个人!但是,现在她已嫁为人妇,你只能退而求其次。”李榕说:“我的闺密沐淑梅,尽管家世、容貌、身材、才华都比骆洛神差一点儿,却也算是豪门女子之中的佼佼者了。因此,我的努力方向,就是把沐淑梅培养成我的嫂嫂!”
李岩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