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蛾扑火,结局是飞蛾葬身火中。
那枚银杏叶扑在了铁棍中,结局和扑火的飞蛾差不多:银杏叶扑在了铁棍上,如同鸡蛋碰在了石头上。
瞬间之际,那枚银杏叶,成为碎屑!
这一幕,远处的宾客自然看不到,但是,近处的宾客都看到了,包括骆洛神、李榕。已是武士级别的李岩,已是武王级别的秦落雁,更是看得清清楚楚。
秦落雁和李岩皆是波澜不惊,骆洛神却是吓出了一身冷汗,李榕更是惊得几乎失去了意识!
随即,更加不可思议的一幕,在众人的眼皮底下发生了:景清手中的铁棍,竟然脱手飞出,飞向身后!
景清身后的五米之处,就有观看的宾客。不管那个宾客,要是被铁棍打中了,不死也得重伤!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站在景清侧翼的李岩突然动了!
正所谓:静如处子,动如脱兔。
李岩不动则已,这一动,竟然快如闪电,一伸手,便把铁棍稳稳地抓在了手中!
给人的感觉,是李岩早就料到景清手中的铁棍会被震飞,因此早就做好了接下铁棍的准备!
全场的宾客先是目瞪口呆,几秒钟之后,如雷般的掌声经久不息。
这掌声,却是对李岩武功的赞叹,更是对灵符果然有效的惊叹!
但是,全场最为震惊的人,却是景清!
在那枚树叶扑在了铁棍的刹那间,景清的心中,顿时生出了滔天巨浪:铁棍如同打在了铜墙铁壁之下!这种感觉,似乎荒谬,却是那样的真实。
等到掌声停下来,李榕首先叫了起来:“三少爷,你的灵符果然有效!”
严俨饶有风趣地打量着景清:“你想怎么死?说出来,只要不太麻烦,我尽量满足你。”
景清像是突然醒悟过来一般,他指着严俨,色厉内荏地说:“我虽然签下了‘生死状’,却没有公证,没有法律效力!你要是敢动我,必将受到法律的严惩!”
景清话音刚落,喀嚓一声,景清的一条手臂,已经被严俨拗断了。
再看严俨,似乎站在原地未动。进退之间,倏忽如电。
景清的惨呼声响了起来。
随后,严俨一掌拍在了景清的天灵盖上。
这一掌,其软如绵,无声无息。
景清的天灵盖完好无损,但是,景清却没有了气息,尸体倒了下去。
在场的宾客,无不骇然失色。
他们既惊诧于严俨的狠辣,更震惊于严俨的镇定:这个相貌俊雅、文质彬彬的年轻男子,杀个人如同杀只鸡。
李岩也是十分镇定,让服务人员把景清的尸体抬走了,说:“想必诸位都看到了,景清既然已签下了‘生死状’,就得遵守!今天晚上的事情,我不希望有人把消息泄露出去,否则,他就是李氏的敌人!各位嘉宾,听到了吗?”
李岩的声音,也不如何响亮,但是,在场的宾客,都听得清清楚楚。
众人都不是傻子,皆听出了李岩话中的威胁之意,异口同声地说:“听到了!”
李岩面露祥和的微笑:“今天是舍妹的生日,承蒙诸位拨冗前来,李氏上下,皆感盛情。请诸位开怀畅饮,不醉不归!”
很快,酒菜如同流水一般,送将上来。
李榕首先向严俨敬酒,说:“三少爷,你送给我的两片树叶,真是护身符啊!可惜由于景清那厮该死,浪费了我一片银杏叶!”
骆洛神说:“李榕妹妹,我家的四合院里的那棵银杏树,来年春天,会有成千上万的树叶,我可以送你几箩筐!”
李榕似笑非笑地说:“洛神姐姐,我记得你家是在杭城的碧玉山庄,四合院里的那棵银杏树是严家之物,跟你有什么关系?”
骆洛神虽然知道李榕是逗她,还是忍不住说:“我是严家的媳妇,严家的一切,还不都是我的?”
“洛神姐,此言差矣!”李榕振振有词地说:“你成了严家的媳妇,那么,你的一切,都是严家的。严家的一切,却不是你的!”
骆洛神恶狠狠地瞪了李榕一眼:“要不是看在今天是你的生日份上,我非得泼你一脸的红酒!”
骆洛神比李榕大了五个月,两个人也算是朋友了,彼此说起话来,基本没有什么避讳。
大约九点钟的时候,生日晚宴结束了,宾客们兴尽而归。
严俨没有立即走,跟着李岩进入了一个雅间。
严俨说:“我给岩少添麻烦了。”
李岩说:“是景清自己找死!我会向景家详细说明一切。他们要是想替景清报仇,就来吧!”
严俨问:“景家有什么高手吗?”他知道李氏的情报能力,不亚于骆氏,甚至比严氏还要强。
李岩说:“景家没有什么高手,只有一个叫诸葛明的,是武士级别的高手。”
……
诸葛明,不到四十岁,在景家已经三年了。
此时此刻,诸葛明垂手侍立,大气不敢出。
景清的父亲景格,正对着诸葛亮大发雷霆。
诸葛明愁眉苦脸地说:“老爷,少爷临死之前,亲笔签下了‘生死状’,按照江湖规距,咱们不占理!而且,我们就算强行为少爷报仇,只会是自取其辱——李氏现在至少有两位武相级别的高手,一个是其家主李开源,一个是常无情。”
景格大怒,一口唾沫吐在了诸葛明的脸上,大骂说:“你竟然帮着外人说话,我养你何用?限你立即动身,前往京城,取了严俨的首级!否则,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