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房阳的请求,朱能微微一笑:“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房总今后四十七周岁。这个年纪的男人,还是可以再生个儿子的!但是,房总已不能生育了,房辉对你,才显得弥足珍贵。”
房阳不禁脸色大变:他确实已不能生育,知道这个秘密的,当世不会超过十人,朱能是怎么知道的?
朱能轻轻地汲了一口茶水,说:“爱子之心,人皆有之。房总想把房辉捞出来,是可能理解的。但是,如果救出来的,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还有意义吗?”
房阳目露凶光,情不自禁地握紧拳头,一字一顿地说:“朱经理,你是在侮辱我吗?”
“我只是在陈述一件事实!”朱能无视房阳的愤怒,淡淡地说:“房总人高马大,房辉五短身材,房总就从来没有怀疑过吗?”
朱能的话虽轻,却如同一记重锤,重重地敲在了房阳的心口。
“房总啊,你理所当然地认为房辉是你的儿子,从来就没有起过疑心。”朱能把一张a4纸推到了房阳的面前:“房总请看:你和尊夫人都是a型血,生出的孩子,血型应该是a型或o型。但是,房辉的血型是ab型!”
房阳的身躯,犹如筛糠一般颤抖起来。
向来疼爱有加的儿子,竟然不是亲生的!房阳的愤怒和沮丧可想而知。
“房总不相信的话,可以和房辉做一下亲子鉴定,也可以看一下这个。”朱能取出手机,拨了一个视频,让房阳看。
手机屏幕上,出现了一个五短身材的中年男子,虽然脸上饱经沧桑,但五官像极了房辉!
“房总,这才是房辉的生父!”朱能没有看房阳,旁若无人地说了下去:“可能房总有些奇怪:尊夫人出轨,为何不找一个英俊的男子,而是找了这么一个武大郎式的侏儒?我私下忖度:女人的心理,和男人不一样!房总年轻的时候,经常采一些花花草草,尊夫人阻止不了,便想给你戴一顶绿帽子。或许在她看来,找的男人质量越低,越能达到报复你的目的!”
房阳脸色铁青,两眼血红,有些失态地说:“骆大小姐这么做,是想羞辱我?”
一旦被人知道唯一的儿子竟然不是亲生的,房阳一定会名声扫地。
朱能没有回答,只是拿着手机,又调了一个视频,给房阳看。
屏幕上,一个身材高大而瘦削的少年正顶着烈日,在工地上搬砖,汗水顺着他黝黑的脸颊流了下来。
顿时,房阳如遭雷轰电震:那个搬砖的少年,五官像极了年轻时候的他!
朱能的声音,抑扬顿挫地响了起来:“大约二十几年前,房总强迫手下的一名女员工,和你一起上了床!事后,房总很大方地给了那女员工三万块钱的‘封口费’。岂料,那女员工竟然‘中弹’了!她不声不响地辞了职,生下了一个男孩。也许她想等到孩子长大了,向你要一大笔抚养费。岂料,天不遂人愿,她死于车祸,遗下的那个男孩,成了孤儿,完全不知道他的生身父亲,竟然在济城有着数十亿的身家!”
房阳本来是有数十亿的身家,但是,几天来,在骆氏发动的经济战中,房阳的财富已严重缩水,已濒临破产的边缘。
朱能悠悠一叹:“房总啊,你虽然有着数十亿的身家,亲生儿子却在受苦受难!不是你亲生儿子的房辉,却享尽了荣华富贵,四处拈花惹草。你说,老天爷是不是开了个玩笑?”
“我的亲生儿子在哪里?”房阳急不可待地问。
“房总想知道?”朱能慢条斯理地说:“那就看房总听不听话了。”
房阳在心理上已彻底投降了!主要是骆氏的情报能力太强大了,不仅查出了房辉不是他的亲生儿子,还查出了房辉的生父,更查出了他还有一个在工地上搬砖的亲生儿子!
房阳甚至怀疑:早在二十几年前,骆氏就盯上自己了!
朱能面如平湖,心中却掀起了滔天巨浪——所有关于房阳的情报,都来自于骆洛神!
朱能禁不住疑神疑鬼了:年仅二十岁的大小姐,难道能掐会算?哎呀,大小姐美若天仙,难道是天仙下凡?
……
严俨回到了办公室,心情却久久不能平静。
他越来越看不透骆洛神了,尽管骆洛神是他的初恋,而且曾经和他有过婚约!
想着想着,他悲哀地发现:尽管已打定主意和骆洛神一刀两断了,心中却无法把她彻底忘记!
忽然,门开了,张鹤唳走了进来。
“严少,那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骆大小姐,竟然为你出头了,真是想不到啊!”张鹤唳的声音中透出了恭敬:“严少,我求你一事。”
严俨一愣,说:“张部长,您这么说,可真是让我诚惶诚恐了!须知您是我的上司,何来‘求’字?直接下命令就是了!不过呢,有些事情,您就算下了命令,我也办不成!”
由于担心张鹤唳所求的事情跟骆洛神有关,严俨提前在话中留了伏笔。
张鹤唳苦笑起来:“哎呀,严少,你这样说,可真是折杀我了!你是豪门大少,我只是一个小小和处级干部。你我之间,根本无法相提并论啊!”
严俨说:“张部长,到底是什么事?”
“今天晚上,请您吃个便饭,还请严少务必不要推辞!”张鹤唳说着,向严俨连连作揖。
既然张鹤唳所求的事情跟骆洛神无关,加上盛情难却,严俨就答应了。
放学前,严俨拨通了方伯的电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