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严肃有些佝偻的背影,严俨突然悲从中来,心里酸酸的,暗道:“在爹爹的心里,一直认为我是他的亲生儿子!其实,我只是借了他儿子的躯壳而已!我的灵魂却属于三千年前的严俨!”
严俨转念又想:“李婧那个小妖精被我索回了翡翠项链,一定气急败坏!今后,她一定试图报复我父子的!须得敲打她一番!”
于是,严俨再次来到了李婧的门前。
在门口站岗的洪芳警惕地打量着严俨,冷冷地道:“你要干什么?”
严俨满脸堆笑地道:“洪姑娘,我有要事,须当面向李院长汇报。”
洪芳冷冷地道:“院长日理万机,没空见你!”
严俨笑嘻嘻地道:“洪姑娘,李院长亲自提拔我担任了九班的班长,我也算是她老人家的心腹了!”
说到这里,严俨从怀中取出了一个金币,塞到了洪芳的手里。
洪芳的脸色由阴转晴,侧身让开了进屋的路,示意严俨进去。
严俨蹑手蹑脚地走进了李婧的屋子。
李婧被严俨索回了翡翠项链之后,曾暗中哭了一场。随后她洗了一把脸,薄施粉黛,正对镜梳妆呢,却见严俨进来了。
李婧向严俨横眉冷对:“你来干什么?”
严俨盯着李婧的俏脸,贼兮兮地一笑,道:“院长,你这张脸,娇嫩得欲滴出水来!谁要是成了你的男人,真是有福啊!”说着,严俨朝着李婧,挤眉弄眼,调侃的意味很是明显。
李婧的俏脸,立即羞得红了。
李婧自怨自艾之余,不禁迁怒于洪芳,暗道:“她是怎么把门的?怎么能放严俨这个恶贼进来呢?”
严俨把嘴贴在李婧的耳朵上,低声警告道:“今后,你要是有一点儿对我父子不利的言行,我就把咱俩的事情散布出去!你身上的那颗痣就是证据!到了那时候,看看谁丢脸!看看谁没脸见人!”
李婧心中一颤,连忙诅咒一般地道:“我对天发誓,我绝对不会难为你们父子!”
看到李婧那低眉顺眼的样子,严俨的心中涌上了一种征服的快感,简直比大热天吃了一块冰块还要爽快!
他暗道:“李婧啊,以前的时候,你是那样的高高在上,那样的蛮横霸道,那样的凛然不可犯!老子见了你,如同老鼠见了猫!如今倒好,在老子面前,你像是一头温顺的小绵羊!”
忽然,有脚步声传来,显然是门外的洪芳走了进来。
严俨故意大声道:“多谢院长!弟子这辈子都不会忘了院长的大恩大德!”说完,向李婧挤眉弄眼。
恰在这时,洪芳进来了,听到严俨这样说,并没有生出疑心。
随即严俨向李婧施了一礼,大声道:“院长保重,弟子告退!”说完转身走了出去。
洪芳收了严俨的好处,有心为严俨说几句好话,便向李婧笑道:“主子啊,这位严班长确实是年轻有为,善解人意,难怪主子提拔他呢!”
这些话李婧听在耳中,却如火上浇油一般!她抬手就给了洪芳一个响亮的耳光!
洪芳捂着被打的半边脸颊,愕然道:“主子,奴婢错在哪里?”
李婧这才醒悟:“哎呀,我把对严俨的怨气发作在洪芳身上了!”
稍加思索,李婧厉声道:“谁让你擅自把严俨放进来的?”
洪芳很委屈地道:“他自称是主子的心腹,而且是主子一手提拔的他。”
李婧显出了一副余怒未息的样子:“你为什么不向我通报一声?须知严俨进来的时候,我正要换衣服呢!要是他晚进来一步,哼,他的眼珠子固然不保,你的两条腿也要被打断!”
洪芳连忙道:“奴婢知错了!”心中暗道:“似乎严俨每次来,都要牵动院长的怒气!”
到了吃晚饭的时候,严俨约见了肖灵通和班飞,他显出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道:“有人说:我爹爹与娄厅长是老交情了,娄厅长前几天就是专门为我而来的!这完全是谣言!以讹传讹!”
肖灵通和班飞相互看了一眼,不约而同地想到了两个词语:欲盖弥彰,此地无银三百两。
严俨把目光投向了班飞:“因此呢,你要是向我寻衅的话,不必在乎娄厅长!我和娄厅长一点关系也没有!”
班飞连忙求饶道:“严班长啊,我再也不敢与您作对了!”
严俨大嘴一张,一口唾沫吐在了班飞的脸上,大喝道:“我就看不起你这种脓包!滚!”
班飞不敢擦掉脸上的唾沫,抱头鼠窜而去。
严俨随即换了一副脸色,拍了拍肖灵通的肩膀,微笑道:“以后你要是遇上了什么麻烦事,尽管来找我,我为你摆平!”
说到这里,严俨竖起了右手的食指,往上指了指,压低了声音道:“我上面有人!”
肖灵通的脸上显出了一副受宠若惊的神情,他看四周无人,便从怀中取出一个玉如意,递到了严俨手上,谄媚地道:“严班长,这是我孝敬您的一点心意,还请收下!”
严俨也算是识货的人,看出那玉如意是贵重之物,便笑道:“肖副班长,你的一番好意,我却之不恭,只好笑纳了!”
肖灵通赔笑道:“班长能赏脸收下,是我的荣幸!”
严俨心中暗自得意:“老子混得不错,都有人送礼了!”
不到一夜工夫,“严俨上面有人,后台是娄厅长”的小道消息就传遍了大半个南山学院,连高兴和阴教头也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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