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俨转念又想:“就在刚才,我更是情不自禁地去救护她!可见在我心中,已把她当成了我最亲近的人,其亲近程度,甚至在我爹爹之上:毕竟我是借尸还魂,爹爹并非我真正意义的生身父亲!”
严俨一边想着,一边赶紧拉着李婧的手,蹲了下来,道:“站在高台上,很容易成为敌人的靶子!”
说完,严俨用另一只手拾起了那支箭。
那支箭箭是特制的,比寻常的箭要长三寸。很显然,发射这种箭的弓,应该是特制的强弓硬弩。
现场很多人目睹严俨安然无恙,再次发出了惊呼声。
李婧惊魄方定,才知道是严俨救了她一命!须知她已是元气全失,一旦中箭,必死无疑!
而且李婧看得出,严俨是奋不顾身地救了她!
突然间,李婧俏脸一红,内心生出了一种奇异的感情!
由于不可抗拒的原因,李婧曾经被严俨占了两次便宜,她一直有一种吃了大亏的感觉。但如今,她竟然没有吃亏的感觉了!
虽然第一次真正对严俨生出了好感,但李婧却十分羞涩,唯恐被人看出她和严俨的亲密关系,赶紧挣脱了严俨的手。
然后李婧向严俨手中的箭看去,只见箭杆上刻着一个“婉”字。
李婧惊噫了一声,道:“是李婉的箭!”
严俨问道:“李婉是谁?”
李婧道:“李婉是荆国的公主,元气深厚,早在几年前就入段了!而且,她有一手百步穿杨的箭法!”
说完,李婧一双美目凝视看着严俨,道:“刚才那一箭,是如此的强劲!寻常之人被射中了,必是穿身之祸!而你,却丝毫没有受到伤害!这是怎么一回事?”
严俨暗道:“我没有受到伤害,自然是因为魔镜的缘故!但其中原因,却不能告诉李婧。”他看着李婧,笑嘻嘻地道:“我练过‘吸元神功’,刀枪不入,区区一箭,能奈我何?”
李婧睁大了一双妙目,哼了一声,道:“倘若你说的是真的,那么,刚才你为我挡那一箭,不过是举手之劳,我就不必领你的情了!”
严俨吃了一惊,暗道:“为了讨得李婧的欢心,博得她的好感,我就视节操如浮云吧!”他探手入怀,取出了那面铜镜,在李婧面前晃了晃,很认真地道:“院长啊,当时事情紧急,弟子护您心切,想也没想便挡在了您的前面,替您挡了那一箭。弟子能避免了一箭穿身之祸,多亏了这面铜镜啊!要不是那箭恰好射在这面镜子上,弟子现在就是个死人了!”
李婧的俏脸又红了,她啐了一口,道:“像你这种害人精,死了最好!”
此时此刻的李婧,宛如一位娇憨的小女孩,与以前的威严判若两人。
严俨把铜镜收入怀中,叫起屈来,道:“院长,弟子尊敬师长,团结同学,怎么是害人精呢?”
说完,严俨显出了一脸冤屈的神情,似乎比窦娥还要冤!
李婧咬着樱唇,用细如蚊嗡的声音道:“你尊敬师长?我这个院长,都被你欺负了两次了!”
严俨凝视着李婧,一脸坏笑地道:“两次太少了!以后还会有第三次第四次一千次一万次!弟子会用一辈子的时间,来做这种助人为乐的事!”
李婧听到“助人为乐”四个字,整张脸红得如同熟透了的辣椒,她恶狠狠地瞪了严俨一眼,俏脸上显出了恼羞成怒的神情。
严俨含笑看着李婧,一声不响。
李婧不再理会严俨,回头呼道:“盾牌何在?”
有十几名女弟子听到李婧的呼唤,立即手持盾牌冲上台子,挡在了发石机的前面。
有了盾牌的掩护,那些操控发石机的女弟子再次发射起了石块。另有一些南山学院的弟子,把大小适中的石块源源不断地运到了台子上。
凭借着发石机的威力,南山学院有效地遏制了荆军的攻势。
中午的时候,台子附近已没有合适的石块了。
就在李婧焦急的时候,荆军竟然停止了攻击。
李婧嘘了一口气,以手抚心口,叫道:“天助我也!”
突然,随着一声尖锐的破空声,一箭呼啸而来。
等到那支箭落地之时,余力犹在,箭头竟然插入了地面数寸!
可以想象,要是这一箭射中了人的血肉之躯,必然是一箭穿身的结果!
李婧不禁花容失色:“这一箭的劲头,犹在李婉之上!”
箭杆上分明缚着一封书信。
早有弟子将箭杆上的书信取下来,呈给李婧道:“启禀院长:有人射来一封箭书!”
李婧看完箭书,俏脸上显出了诧异之色!
严俨问李婧道:“院长,是谁的信?”
李婧没有回答严俨的话,只是把箭书扯得粉碎。
严俨更是好奇。
李婧看了严俨一眼,面无表情地道:“李焕财要来见我!”
严俨惊问道:“院长,李焕财是何许人也?”
李婧道:“李焕财是荆国的二皇子,也就是李婉的哥哥,与我有过一面之缘。”
严俨“咦”了一声,道:“院长,你是代国人,怎么与荆国皇子扯上关系了?”
李婧道:“三年前,李焕财作为荆国的使者,到咱们代国的皇家学院参观访问。”
说到这里,李婧的眼光中闪过一丝怪异的神色:她与白净,就是因为这个李焕财而交恶的!
李婧的思绪瞬间回到了三年前……
三年前,当李焕财抵达代国的皇家学院的时候,白净对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