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芳的脸色红了,在她看来,李婧变了!
严俨走了进来,一进门,就嚷了起来:“哎呀,厅长大人啊,你住的这房子,好大好大哟!”严俨就如同是没有见过世面的乡下人,进了王宫一般,这里瞅一瞅,那里打量一下,似乎哪里都好奇,然后,严俨一屁股坐在了李婧平时坐的座位上,打了个呵欠,说:“我饿了,弄几个好菜,再加一壶好酒!”
洪芳忍无可忍,破口大骂:“严俨,你是什么东西?你以为你是什么?滚起来!这个座位,也是你能坐的?你以为你是这里的主人?你再不滚起来,我就要踢了,尽管踢你,会污了我的脚……”
洪芳意犹未尽,还想继续滔滔不绝地骂下去呢,却被李婧以严厉的声音给制止了:“洪芳,还不快去准备饭菜?”
听了李婧的话,洪芳直接就愣住了!她暗道:“主子这是怎么了?她这是明显地站在严俨一边啊!我服侍她好几年了,到底我是她的心腹,还是严俨是她的心腹?”
此时此刻,洪芳的表情,就如同被一把豆腐渣给噎着了嘴巴,想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李婧恶狠狠地瞪了洪芳一眼,再次发话了:“洪芳,你的耳朵聋了吗?我的话你没有听清吗?要是没有听清,我就再说一遍:赶紧给严俨准备饭菜!”
洪芳感到自己的三观被严重地改变了!她像是一只被踩住了尾巴的猫儿,赶紧离开了,为严俨准备饭菜。
严俨坐在软绵绵的座位上,笑眯眯地看着李婧,一双贼眼,在李婧身上不停地看着,先是从头看到脚,再从脚看到头。李婧被看得有些不自在了,便含娇带嗔地瞪了严俨一眼,说:“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的眼珠子给挖出来!”
一说出了这句话,李婧的俏脸,再次红了,红得像是一个熟透了的苹果。因为这一句话,李婧在以前说过,是在树林里说的,说完这句话不久,李婧就成了严俨的女人,也就是说,从此之后,李婧就不是女孩子了。
严俨看到李婧有些不好意思了,就没有再说什么,而是说:“有些口渴了,先给我倒一杯水。”李婧哼了一声:“几天不见,你的架子倒是大了许多,竟然指使起我来了!”话虽然这么说,李婧还是亲自给严俨倒了一杯水,并且,用的是她的杯子。
严俨把水喝了一口,却不再喝了,而是把杯子递给李婧,说:“你也喝一口!人家新婚的夫妻,都是喝‘交杯酒’。咱俩还没有结婚,不妨先喝着‘交杯水’。”李婧的俏脸,红得更厉害了,她跺了一下脚,说:“严俨,你的毛病,越来越多了!我真是越来越受不了!”尽管嘴上说得强硬,但是,李婧还是接过严俨的杯子,喝了一口水,再次把杯子递给了严俨,说:“你接着喝!”她这么说,这么做,显然是默认了和严俨一起喝“交杯水”。严俨心中高兴,就接过了杯子,笑着说:“看来,你越来越像是一位贤妻良母了!继续努力!要是不合格的话,我一纸休书,把你从严家媳妇的行列里,清除出去!”听到严俨这么说,李婧瞪大了一双美目,咬牙切齿地说:“严俨,你敢!你要是敢,我就割掉你的……”李婧不往下说了。严俨吐了一下舌头,说:“好厉害!”李婧哼了一声,说:“你才知道我的厉害?以后,你就更知道了!”严俨听到了“以后”两个字,会意地一笑,看着李婧,含笑说:“余生,请多多指教!”严俨的这一句,就有订终身的意思了,李婧朝着严俨啐了一口,没有再说什么。
严俨哈哈一笑,低头喝水。
就在严俨喝水的时候,洪芳端着两个菜进来了,她一看到了严俨喝水,如同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尖声叫了起来:“严俨,你这个不知死的鬼!你怎么能用厅长大人的杯子喝水呢?你这个卑贱的男人!你这个肮脏的男人!”在洪芳看来,她骂了严俨,就是讨好了李婧,因为据洪芳以前看来,李婧根极了严俨,在南山学院的一次,严俨前脚刚走,李婧后脚就摔起了东西!可以说,洪芳的这个观点,和高兴、鲍芳是一样的。
听了洪芳的话,严俨不再喝水,而是抬头打量着洪芳,如同在看着一个白痴,暗想:“这个洪芳,还完全蒙在了鼓里!她只看到我用了李婧的杯子,却没有看到我还用了李婧的身子呢!说起来,真是可笑!”他把目光投向李婧,目光意味深长。
李婧的脸上挂不住了,要知道,洪芳骂严俨“卑贱”和“肮脏”,如同在指着她的鼻子在骂啊!要知道,她现在已是严俨的女人了,要是严俨真的“卑贱”和“肮脏”,那么,她李婧,成什么人了?因此,洪芳骂的虽然是严俨,脸上更加挂不住的,却是李婧!
李婧指着洪芳的鼻子,就骂了起来:“贱人!闭了你的臭嘴!再这么胡说八道,我用抹布把你的嘴给塞上!让你准备菜,没有让你多嘴多舌!”
洪芳直接晕头转向了!因为她服侍李婧几年以来,李婧从来没有骂她“贱人”,也没有骂她“臭嘴”,现在挨了李婧的骂,洪芳就真的不解了,暗想:“主子这是怎么了?她似乎是在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