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俨的心中,忽然产生了一种强烈的不安,他迅速扑向观音婢,欲抢夺她手中的塑料小瓶。
观音婢一共有四名女随从,其中有两名女随从擒住了秦落雁,另外两名女随从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擒住了严俨的双臂。
刹那间,严俨动弹不得。
巨大的悲哀弥漫了严俨的整个身心,在这一刻,他甚至痛恨自己的无能。往秦落雁看去,恰巧秦落雁的目光也看过来,四目交投,都从目光中读出了对方的无助和恐慌。
观音婢的声音很好听:“严三少爷,天策府对你不仅没有任何的恶意,还一心想讨好你。不过,为了讨好你,先得罪你!我的灵感,来自于‘将欲夺之,必固予之’的古训。”
严俨大吼道:“把我和秦小姐放了!”他想挣扎,但是,在两名女子的挟制之下,他发出的力气,犹如泥牛入海,无影无踪。
观音婢先用一个杯子从饮用水里接了大半杯的水,再启开了塑料小瓶,把塑料小瓶内的那种无色无味的液体,倒入了水杯,然后晃了晃水杯。
观音婢的目光,先落在了秦落雁的脸上。
秦落雁那种倾国倾城的俏脸,变得惨白如雪。她那双曾经勾魂摄魄的美目,变得空洞而无神,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
观音婢又把目光投向严俨,微微一笑:“严三少爷,我也不是自吹,天策府向来深谋远虑!早在五年前,天策府就在秦落雁身上投下了大本钱,把她从一个青涩的女孩子,培养成了家喻户晓的国民女神。天策府这样做的目的,就是为了有朝一日,把她作为一件贵重的礼物,赠送给你!”
严俨的头脑已逐渐冷静下来,他淡淡地说:“观音婢,我手无缚鸡之力,现在更成了你的俘虏。我不知道自己有值得天策府讨好的地方!”
观音婢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严三少爷何必过谦?在你还是一名儿童的时候,就惊才绝艳,有‘神童’之誉。天策府需要各方面的人才,特别是高智商的人才!”
严俨冷冷地说:“我不仅不是什么人才,而且是个公认的废物!”
观音婢依然脸上带笑:“那是因为众人——包括三少爷本人,都没有认识到你的真正价值!当今天下,唯有天策府独具慧眼,认识到了三少爷的真正价值!而且,为了讨好三少爷,天策府不惜血本。”
听到这里,严俨暗中震惊不已:“难道在我的身上,真的潜藏着连我自己也不知道的特殊价值?”
尽管心中震惊,表面上,严俨却是一副震怒的模样:“现在我连人身自由都没有!你们就这样‘讨好’我吗?”
面对严俨的指责,观音婢却是镇定自若:“暂时让三少爷失去自由,是怕三少爷误了我的事,从而误了三少爷本人的好事!”
严俨哼了一声:“我从来不受人胁迫!”
观音婢很优雅地说:“我不想胁迫三少爷,我只想让三少爷做一个选择!当然了,如何选择,是三少爷的权力,我决不干预!”
与同样无法动弹的秦若雁交换了一个眼色,严俨问:“怎么选择?”
观音婢没有回答严俨的问话,却端着那一杯兑了药液的水,走到了秦落雁面前。
秦落雁的俏脸上,呈现出了惊恐万状的神情,歇斯底里一般大叫:“我坚决不喝这些东西!”
观音婢冷冷地一笑:“秦落雁,你不过是一只由天策府喂养的羊,哪有说话的资格?”她右手端着水杯,左手扼住了秦落雁的脖子。
由于观音婢拿捏的力度和部位恰到好处,秦落雁不由自主地张开了她的樱桃小嘴。
观音婢把那一杯兑了药液的水,全部给秦落雁灌了下去。
秦落雁双臂被擒,脖子被扼住了,根本毫无抗拒的余地,完全是身不由己。
泪水,沿着秦落雁那张千娇百媚的脸蛋流了下来。
严俨看得明白,心如刀绞。
观音婢不紧不慢地说:“秦落雁,你喝下的,是当世最厉害、最霸道的椿药!这种椿药有个雅致的名字,叫‘身不由己’。就算是心如枯井的老尼姑喝了,也会‘吹皱一池春水’……”
秦落雁哽咽道:“观音婢,你也是女人,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秦落雁,我哪里是为难你?我是在成全你啊!所谓‘赠人玫瑰,手有余香’,天策府向来愿意成人之美。”
观音婢的声音不疾不徐:“昨天晚上,在拍卖台上,你曾经面对着众人,抒发了对三少爷的爱慕之情,其中有这么几句:‘如有来生,愿与三少爷生死与共,白头偕老。’言犹在耳啊!我想,你很快就会心想事成了,如果三少爷的心里有你的话。”
说到这里,观音婢的目光,转到了严俨的身上:“三少爷,我必须要告诉你的是:‘身不由己’作为当世最厉害、最霸道的椿药,既然秦落雁服下了,那么,你就是她的解药!现在选择权在你的手里,你要是见死不救,秦落雁在三十分钟之内,就会变成一个终生痴呆的人!你要是救她的话,嘿嘿,可就是有情人终成眷属了!”
听了观音婢的话,严俨心乱如麻,想骂观音婢几句,却不知如何骂起。
“让三少爷和秦落雁成就鱼水之欢吧!”观音婢打了一个手势。
四名女子同时放开了严俨和秦落雁的手臂,跟着观音婢向外走去。
随着砰地一声响,总统套房最外面的一道门,关闭了。
秦落雁发出了一声娇呼:“三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