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岩掀帘进来时,梁韵晟还在给傅靖的胸上药,他敲了敲**,戏谑地笑着:“我来的不是时候?”
傅靖放下衣服,蹙眉笑着问:“你怎么来了?”
沈岩把花束搁到桌子上,回身说:“员工无故旷工三天,作为老板我来慰问慰问。”
梁韵晟垂眸在一旁规整刚用过的器具。
沈岩挑了他一眼,唇角勾了丝笑。
傅靖委屈地解释:“冤枉,我这是因工受伤,不知老板能不能报销?”
沈岩挑了挑眉,满眼溺宠的笑:“可以考虑。”
突兀的铃声响起,梁韵晟下意识地看向傅靖,她的目光不曾在他身上,他接起电话快步朝外走去。
沈岩给傅靖办完出院手续,没走几步就嫌她步履蹒跚,半是嫌弃半是心疼地把她拦腰抱起:“我的老腰啊,你可真重!”
傅靖不轻不重的轮了他一拳,抗议道:“你这是污蔑!”
医院大厅,得知傅靖出院的梁韵晟,匆忙赶来,冷傲地拦截:“我没签字,谁允许你出院了?”
傅靖从沈岩怀里滑落,挺直腰板,倨傲地转身,满眼狡黠:“梁医生行为如此**,我还是不住了。”
有些事他们心知肚明,梁韵晟也不恼,神态自若地说:“是吗?我那么**的行为你不是也很配合吗?”
他什么时候变的这么不要脸了!傅靖惊愕地望着他。
沈岩插话:“听闻梁医生因为不雅行为已经被停职,我的下属就不劳您费心了。”
他们擦肩而过,梁韵晟毫无退让:“我不知道我们正常的夫妻生活有什么不雅的?但你就这么抱着我的妻子恐怕不合适吧。”
沈岩的脚步一顿,低头看向怀里的傅靖,傅靖一脸错愕。
梁韵晟疯了,遇到傅靖,他的矜持、理智、尊严皆被击碎,他被她逼的发疯。
他转身,平缓且有力地掷出一句:“傅靖,我们只是签了离婚协议,但还没离婚。”
没有去民政局公证过的,离婚协议是无效的。
傅靖吸了一口气,心肺都是疼的,她盯着他,每个字都带着决绝:“我是没离婚,但丧偶!”
她在梁韵晟炙热的目光里潇洒转身,他恨不的把她撕碎,她怎么可以说的那么云淡风轻?
傅靖轻轻拽了拽沈岩的袖子,沈岩心领神会地扶着她离开。
每一步都是撕心裂肺的痛,不是不舍,是绝望。
那晚玄月如勾,夜色凄凉。
她执着了十年的爱情如愿变成婚姻,却葬送了她的哥哥和孩子。
傅浩出殡,傅靖丧子,她刚知道自己怀了他的孩子,然后就没了。
他红着眼愤怒地问:“孩子是谁的?”
她心情好不好他从来不关心,李诗雅失恋他就不眠不休地守着;她险些被人侮辱,不是心疼,而是不悦的骂她又去哪里鬼混了!
那夜,她险些被一群**给玷污,她已做好了咬舌自尽的准备,老天有眼,让她逃过一劫,她拼了命的跑回来,看到的却是他们依偎在一起,她认了,她是去鬼混了!
傅靖心如死灰,凉凉地笑着:“那晚人太多,不记得了。”
既然不爱,何必委屈死撑!
那夜她乖巧认错,看着他虽犹豫却依旧喝下掺了大量麻醉的牛奶,她破釜沉舟般半夜闯入书房,各怀目的的两个人,抵死**。
药效发挥,他被麻醉不能动弹,她颤抖着拽着他的手指蘸了**上的血摁下手印,决绝地携着离婚协议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