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门后,莫若琪便率先引领人来到偏厅就坐。
“你们先请坐,浅先生等会就来,我先去准备点喝的。”
莫若琪再次鞠躬示意,便退出了客厅。
也许是因为职业病的关系再加上有案子发生,池寒和刘旭并没有率先入座,而是各自心照不宣地东看看西走走,随机地打量起周边的环境。
这里有露台且靠近大片枫树林,不仅景色怡人而且还能明显地嗅到干净的树叶味,和属于秋天才有的一股成熟的、特有的甜味。
整个偏厅采取半敞开式的设计,装修及设计十分朴实和简洁,但又不失独特,有几个方正的单人沙发,有顺序地错落在厅里。
从刚进门到现在的偏厅,无论是装潢还是装饰都是以淡雅的纯色为主,一切看上去都是那么的简单,却又非常极具个性和独特。
光是这些不深刻的细节,刘旭就已经深深感觉到,这个浅浩然,非常对池寒的“胃口”。而且像他这样出了名的深藏不露的商业巨皇,不用点“特殊”方法,估计他们的调查只能怕是滴水穿石。
“凶手找到了吗?”
儒雅的声音冷不丁从身后传来,池寒和刘旭不约而同地回头。
浅浩然身着休闲的白色t恤,配着一条宽松的淡蓝色牛仔裤,此时赤着脚,站在偏厅的入口处,平静地看着靠近露台的两个人,目光敏锐。
“哎呀伯父,好久不见!真的是越来越帅气了呢!”池寒率先发声制人,闪亮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狡猾,“伯父你没事吧?”
伯父?刘旭瞪着快要弹出的瞳孔,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旁边的“祖宗”,他居然叫浅浩然伯父?
平时池寒对自己的事向来只字不提,但凡作为他的同事们,都有深深的莫名预感,他一定是个有“故事”的骚年。
只是今天的状况,更让他深感池寒的背景也必定如同他的人,果然“不同凡响”!
能叫浅浩然伯父这件事,光想想就都已经让人觉得不得了了……
浅浩然有些无奈地摆摆手,示意没有大碍。
“唉,这个凶手真他妈可恶!敢进浅家,真的放肆!”池寒一边极为愤慨地骂道,一边一脸歉意地看着浅浩然,态度十分真诚地坦白道,“希望伯父能配合我们!”语气里还带着些愧疚。
“先请坐吧。”说话的口气有些沉重,和刚才淡漠的表情相比,此刻显得有些凝重。
“谢谢伯父。”
池寒则用阳光般灿烂的明魅笑容回应着,随后又淡定地别过头,看见此时刘旭正用极为诧异的表情看着自己,不禁好笑道,“老刘,坐啊,愣着干什么。”
刘旭当然看到池寒此刻的眼中藏着一把随时出鞘的利刀!
迫于“压力”,只好乖乖照做,立即挑了个靠近露台的沙发快速落座。
当肥壮的屁股一接触沙发,脑海立马反应过来七个字,“低调奢华有内涵”。
若不是借着案子,估计是他这辈子都不知道世上还有这样舒适柔软的沙发,他好想就这么赖着!
“咳哼!老刘!”池寒站在露台,冷眼望着此刻又不知因为什么事而又发起呆的刘旭。
他真想现在一棒子抽死这个木头,简直就是“见富脑开”,但是又碍于正事在身,只得忍着自己的“火山”,不动声色的说,“做笔录。”
“好。”
刘旭立马从外套的口袋里掏出一只录音笔,摁了下确认健后,便往自己眼前的矮桌上一放。
池寒两手肘撑着露台边沿,慵懒地靠着栏杆,刚才还明朗的目光开始逐渐变得晦暗,若有所思地看向站在自己正对面的那个潇洒的中年人。
“伯父,薛其扬和你关系好吗?”
浅浩然手插着裤袋,看上去很淡定,但是脸色却有些踌躇不安。
“很一般,有打过几次交道,因为他想要投资我的生意,你知道的,阿寒,生意是生意,我从不和生意过不去,但除此之外,并无交集。”
面对浅浩然地坦白回应,池寒的眼色变得更深了。
“据您女儿浅笑给的口供,说薛其扬是认识她的,但是她却不认识薛其扬,而且薛其扬还和她说了些奇怪的话,并且还提到了您已逝的夫人,您对此有什么看法或者是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对于薛其扬我是真的一无所知,至于他为什么会和笑笑说这些,我也是真的很想问问他,”浅浩然有些垂丧地微低着头,显得有些无奈,“至于其他的,都是家事,阿寒,恕我无可奉告。”
现下浅浩然的气质显得十分温和以及平易近人,并没有一丝傲人的凌冽气势,这和报纸期刊上所写的威风凌凌的商业皇者完全是两个八辈子打不着的人。
“好,问完了,谢谢伯父。”
池寒一扫暗沉的眼神,随即又恢复了往日的开朗阳光。
刘旭撑在膝上的手肘差点一滑,完了?没了?这么快?!
然后眼巴巴地看着池寒笑眯眯地向浅浩然走去,欲做握手道别的举动。
“伯父,您要是再想到什么,请及时联系我们。”池寒嘴角坏坏地一撇,眼眸的深处有股暗涌在波动,人看上去有些痞痞地,“另外,在没结案之前,还请伯父和这个家里的所有人都不要走太远,以方便我们的搜查工作,有劳了。”
浅浩然先是眼里闪过一丝惊异,但是脸上依旧是一脸严谨地面不改色,手则配合着池寒的动作。
“好,我一定尽力配合你,阿寒。”
刘